“回纥王宫,回纥难道不是住的王帐么?”
自从进入回纥王宫之后,祝玉妍就隐隐觉得不妥,而且,这王宫的布置……亭台楼阁的布局,怎么看怎么是中原风格。至于纱利雅和古利命人安置他们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与其说这里是王宫,还不如说是中原某个王府之中。刚进入王宫,祝玉妍便和边不负、宋缺二人分开。
“尊贵的客人,古利王子吩咐好好款待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只是,这里是王宫重地,请勿要随意走动。”
恭恭谨谨的侍女,年纪很轻,约莫二十上下,容貌说不得有多么出众,只是高鼻深目,那双眸子极为迷人。祝玉妍点点头,道:“我一直听说回纥是居住王帐的,却不知晓何时改住了王宫?”
话语刚落,却见那侍女的眼中立时露出极为崇敬和神往:“感谢天神为我回纥赐下睿智英明的大可敦,是大可敦让我回纥不断壮大。”
祝玉妍一听这话,立时便明白,恐怕这回纥王宫的建立还真是与回纥的这位大可敦的主意。心中却是盘旋着要夜探回纥王宫。
大可敦居住的宫殿,寻常人并不得见,即使是身为公主的纱利雅,此刻也只能远远站在台阶上等候传召。从下午到午夜,她一直站在外面,纱利雅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心情却是复杂莫名。她的脸上也不复天真,当看见熟悉的身影从殿门走了出来时,纱利雅立即上前,迫切道:“古利哥哥,大可敦可愿意见我?”
古利英俊的面容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听见纱利雅忐忑不安的神情,语气中带了一丝温和:“无论如何,你带回了‘沙漠之花’!进去吧。”
纱利雅眼睛一亮,心里面却是一松,嘴角微微一笑:“我就知道,大可敦最疼古利哥哥了。”
古利脸色一僵,但也只是在一瞬间,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忍住,也只是叹息一声。
在他的神色变化中,纱利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随机暗淡下来,看了看殿门,犹豫了片刻,终究坚定地走上前,推开大可敦的寝殿。
虽然刚才已经有了准备,但是一走进寝殿,纱利雅就感到一种莫名地压力扑面而至,迫得她几乎立时就跪在地上,地面有些冰凉,激得她一个激灵。死一般地寂静,她只听得见窸窸窣窣裙裾摩擦的声音,空气中传来的气味,让纱利雅一瞬间就面如死灰,身体却在不自禁地发抖。
纱利雅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知道耳边传来一个女人慵懒魅惑的声音:“嗯?让我看看,这不是我回纥最美丽的公主么?为何会跪在这里?”
纱利雅咬咬牙,立时连连在地板上重重地扣头,却是吭吭作响,已经呆了哭腔:“大可敦,我也是没有办法,大尊他……”
一截白纱缎带啥时缠住纱利雅的脖子,她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下意识地用手抓住缠住脖子的白纱,抬起头,却是模模糊糊地看见层层叠叠的帷幔后面,那个曼妙妖娆的身影。且听得她冷哼一声,声音里带了怒气和杀意:
“大明尊教在我漠北有多大的势力你不知晓?我让你去侍奉大明尊教的大尊,竟是委屈你了么”
纱利雅的泪水滚滚落下来,此刻却是觉得内心的苦痛比身体更甚:“可是大尊他……他……他却是不停折磨我……可敦,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那又怎样?你这样一走,你倒是轻松,但是大明尊教却是和我回纥彻底决裂!”
“大可敦……”纱利雅步步跪着走上前,形容极为凄惨,“我……我带回了‘沙漠之花’.”
纱利雅话音未落,戴在手腕上的物事却是已经落到了大可敦的手中。
“哈哈……”帷幔后面传来大可敦伊尔莎几近疯狂的笑声,隔着帷幔,这种疯狂而怪异的笑声却是让纱利雅毛骨悚然,这笑声,就仿若那年……大可敦刚刚收到来自大明尊教的密函之时的那种疯狂,“终于,终于回到我的手中呢……好,很好,好得很啊……”
忽地,帷幔被缓缓抬起,一截白玉般无暇的玉臂抬起,那只手很美,手臂之上,却是纹着妖娆的红色花朵,那花,妖娆而魅惑,只是,纱利雅并不知道,这花,是来自地狱的彼岸之花。而露在帷幔之后的这种容颜却是更加妖娆,是的,即使是作为女人的纱利雅在看见大可敦的容貌时,都几乎窒息。这是一种带着成shú_nǚ子的极致魅惑——她的容貌极美,根本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然而,那双上挑的眉梢之间尽是煞气和阴鸷,只听她嗤笑一声:“很好,真不愧是本宫带在身边教养长大的。你过来,孩子……”
纱利雅克制住颤抖的双腿,心中极为恐惧,却也一步一步走向大可敦,她在她的面前跪下,极为恭敬。
突然,纱利雅感到脸颊上传来一阵冰凉之感,却是感到冰凉的指甲划过脸庞。
“好孩子,我便是知晓那人最喜好你这种好孩子。”
一听到“那人”,纱利雅的脸上更是白了几分。
“好孩子……让我看看,他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
纱利雅本能地要逃走,一股真气压下,只听得裂帛破碎的声音,纱利雅知晓一切都难以挽回,却是倔强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滚落下来,屈辱和恐惧、痛楚和难堪齐齐袭来。大可敦看到纱利雅身子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是的,这是一具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身体,她曾经是毫无瑕疵的完美,回纥最美的公主。然而,仅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