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洁下到医院的地下车库取车。
而,薛桐桐整理好自己的一些换洗衣物,一手拎着一包衣物,另一只手牵着火火软乎乎的小手。
一大一小两个人向前走着,忽然迎面遇到了头上搀着纱布的南宫祁烈。
阳光下,南宫祁烈穿着一件白底的蓝色竖条纹病号服。他病号服的扣子没有全部扣上,落了两颗,露出了他优美的颈项,而白皙结实的胸膛也若隐若现。只是这样站在这里,南宫祁烈的存在就是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教人无法移开视线,就想这么静静地一直凝望下去。
薛桐桐喃喃地开口:“烈……窠”
可是,她身旁的薛火火,动作比她这个妈咪更快,像只小兔子般蹦跶到了他的面前,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刚才还酷酷的包子脸,一下子露出甜甜的笑意:“爹地!你在这里啊!”
南宫祁烈看着扑向自己的薛火火,凤眸内愈发变得深不见底燔。
相比薛火火的兴奋激动,薛桐桐的心却一下子拔凉。
南宫祁烈早出来,晚出来,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走出病房?她刚才才对薛火火说了个善意的谎言,现在南宫祁烈要是指着薛火火问这个小屁孩是谁?那以火火这种机灵鬼的脑袋,肯定就会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
到时候……她该怎么和火火解释,他爹地的事情?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薛桐桐走到了薛火火的面前,想要弯腰抱走薛火火。
但是,薛火火睇了一眼薛桐桐的手臂,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妈咪,我不要你抱!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妈咪,你为什么要骗我!爹地明明就在国内,还受了伤,你为什么说爹地在国外做什么项目!妈咪,你和秦洁阿姨果然是在骗我!”
南宫祁烈望向薛火火,眼光一闪,作势要开口。
薛桐桐却是眼眶通红通红,她扯住了南宫祁烈的胳膊,死咬着嘴唇,轻轻地说道:“不要……”你可以不记得我,无论你说出什么样伤人的话,我都可以说服自己接受。但是,火火很在意他,如果他说他不记得火火的话……火火真会很难受的!
薛桐桐几乎是用一种哀求的眼光看向南宫祁烈。
南宫祁烈只觉得心里猛地一紧,想要弯下身子,但是这时却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
“祁烈……”
薛桐桐和南宫祁烈同时回头,就看到萧若依手里拎着一只保温汤杯,优雅地走了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大衣,柔顺的直发披散在肩头,温温婉婉,像一只美丽的洋娃娃,根本就是没有丝毫的瑕疵。她对南宫祁烈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意,那抹笑意使她又美上好几分。
相形之下,她看了看自己,自己穿了一件有点臃肿的羽绒服。
两只袖管被卷到了快要肩膀的地方,两只胳膊上缠绕着白色的纱布,而要避免脚上的伤,她穿了一条宽大的秋裤。这样的搭配,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实在有点不堪入目。
那样优雅的萧若依和就算穿着病号服的南宫祁烈站在一起,简直登对极了!
连她自己都这么深深认为!
但,薛桐桐却倔强地摇了摇头,把自己那种荒谬的想法抛开。
“薛桐桐,你也在这里?”萧若依低头看了一眼薛火火,又瞧了瞧薛桐桐。她现在也并非有恃无恐。她最担心的是,南宫祁烈的记忆问题……她真的很担心,忽然有一天,南宫祁烈就把这三年的记忆忽然一下子全部找回来。他把薛桐桐重新记起来,那么她现在能够拥有的位置将全部都没有了!
不过,她可不认为薛桐桐和薛火火在这里偶遇南宫祁烈是巧合!
何况薛桐桐还把她和南宫祁烈的儿子带在身边,很有可能,她就是想要通过这个小野种,来唤回南宫祁烈的记忆!
薛桐桐知道萧若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绝不会再像之前那么信任她,她噙着嘴角的冷笑,瞪向她:“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薛桐桐傻归傻,人家骑在她头上,不代表她不会还手!
薛火火正在想要为自家妈咪拍手叫好的时候,南宫祁烈却温柔地揽住了萧若依的肩膀,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若依,我们走……”
萧若依本来一肚子的火,但是南宫祁烈的动作,却宛若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她的气一下子消散不少。
萧若依甜甜地一笑:“嗯,好!我今天熬了你最爱的山参鸡汤,熬了好久……对你身体的康复有帮助!”一边说,她一边和南宫祁烈从薛桐桐和薛火火的身边擦身而过。
等走了一段路之后,萧若依小心地回头,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挑衅。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嘴再厉,他还是不喜欢你!
等他们离开之后,薛火火把薛桐桐拉到了角落边,认真严肃地说道:“妈咪,爹地是不是不要我们,要和那个女人跑了?”
薛桐桐蹲下来,捏了捏火火的包子脸,望向他那双水灵的大眼睛:“薛火火,这些事情,你不要胡思乱想!妈咪和爹地会处理好的!”
薛火火双手环胸,气得眉毛冷对:“想不到南宫祁烈这么狠心!这么花心!就算你长得没那狐狸精好看!但是,你也不算太差啊!明明都要和你结婚了,现在他又和别的女人跑了!真是的!明明都已经是三十岁老男人了!一点没大人的样子,还不如我这个五岁的孩子!都不想说他了!”
薛桐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