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同一辆警车上的ben,瞄了一眼薛桐桐。
他一开始没注意到薛桐桐怎么样,但是他却能感觉到薛桐桐自从挂了电话之后,她整个人就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悲伤里。他不由替薛桐桐担心道:“头儿,你没事吧?”
薛桐桐不想让南宫祁烈的事情影响正常的工作,所以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大咧咧地笑道:“没事!ben,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完全ok的!”
ben这个人敦厚木讷,但是看着薛桐桐,怎么也看出了几分强颜欢笑的意味。但是,他想头儿或许也不想被人看出她自己有事,所以他也不好问,专心开着车回重案组大楼。
与此同时。
朱雀集团的总裁办公室窠。
萧若依看着挂断的手机,嘴角噙着一抹胜利的笑容。
薛桐桐这个女人竟然还想来引诱南宫祁烈?还真是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南宫祁烈正巧出去一会儿,让她接到这个电话,也算是彻底摧毁掉薛桐桐这个女人的自尊心吧!
不过……
萧若依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的手机飞快地在南宫祁烈的手机轻划了几下,把这条通讯记录彻底删除了。
在南宫祁烈推门进来前,萧若依就把手机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南宫祁烈进来之后,就看见萧若依一个人捧着一只咖啡杯,精致的小脸上挂着优雅的笑意,望向玻璃幕墙的景色。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应该是一副很美的画面。
南宫祁烈却拉了拉领口,没多看几眼,就坐回到了老板转椅上。
“祁烈,视讯会结束了?”萧若依体贴地把手中的咖啡杯递到南宫祁烈的手边:“这是我专门给你泡的,刚才你不在,我就用来暖暖手!这种咖啡豆是巴西的原产地,烘焙方式也很特别,你尝尝看!”
南宫祁烈没有抬头,直接打开手中的文件夹,把文件摊开,签字笔在上面刷刷地写着。
萧若依看向南宫祁烈完美的侧颜,那种侧颜如水墨画那般俊逸非凡,但是却流露不了一丝温情。萧若依的心无缘无故就被蛰了一下,她问道:“祁烈,我觉得我和……你之前,好像隔了一样什么东西!我就站在你身边,却无法走进你!”
南宫祁烈闻言,放下签字笔,薄唇冷勾起一丝邪佞的笑容,越发衬得那张脸庞不羁俊美。
“萧若依,隔了什么东西?”南宫祁烈一用力,抓住萧若依的手腕,就把自己往怀里一扯。萧若依没有防备,整个人就坐在了南宫祁烈的腿之上。
瞬间,南宫祁烈炽热的呼吸就一下子萦绕在萧若依的身边,淡淡的,却是无孔不入,侵袭着萧若依的每一处感官。
“你现在觉得,我们之间还隔了什么东西吗?我们……不是一直就那么靠近吗?”萧若依背对着南宫祁烈,而他的眼角眉梢凉薄如冷月,却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还是说,你希望我们……可以靠得更近一点吗?”
萧若依如此深爱南宫祁烈,面对这样绵绵的情话,她早就快化成一滩春水,摊在南宫祁烈的怀里了。
而且,萧若依歹毒归歹毒,但是在这样的攻势之下,她还是娇羞不已。
“祁烈……别!这可是在办公室里面!”萧若依的媚眼如丝,呼吸开始有点急促起来。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南宫祁烈,此时的他冷静如冰。
“凌冽他们也不敢贸然进来!怎么……不想……”南宫祁烈故意不把话说透,拉长了语音,惹人联想。
萧若依稍稍挣脱,就从南宫祁烈的怀里出来了,双颊粉红:“祁烈,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竟然那么处心积虑!我不和你说了,我把这份企划案做完,再来找你!”
“好!”南宫祁烈没有继续纠缠,而是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
萧若依的心如小鹿乱撞,羞涩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南宫祁烈却是清冷地抬头……
他没有动她的欲念,不然无论在哪里?办公室,书房,阳台,厨房……他自然会动!譬如,昨天的希尔顿酒店,不露出丝毫破绽。
重案组大楼。
法医组办公室。
薛桐桐带着医用橡胶手套,站在手术台前,开始做全面的解剖。
但是,当薛桐桐的手术刀剖开死者腹腔的时候,她的手不由下意识地一颤。
ben还没仔细看出腹腔内什么问题,他就看到薛桐桐的手在不停地颤栗。这种情况不是少见,而是根本就没有!在ben的认知中,薛桐桐拿什么都会抖,唯独拿手术刀不会抖!
“头儿,你怎么了?”
“你看……”薛桐桐没回答ben的问题,只让他看。
ben仔细看了一眼死者的腹腔,竟然看到了胚胎。
“她怀孕了?”ben几乎是惊呼出声。
薛桐桐难受地点了点头:“继续……”
全部解剖
完毕后,ben推着担架车送到储尸的冷柜中冰冻起来。
薛桐桐却觉得眼睛有点发酸。
她也有自尊心,所以一个人偷偷地溜到了走廊去。
薛桐桐坐在安全通道的台阶那里,终究忍不住,嚎啕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或许是因为,她满心欢喜地打电话给南宫祁烈,却是萧若依接的电话!或许是因为,她看到了女死者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想到了自己和南宫祁烈的孩子?但是,无论是那种,都足够让她疼,让她痛了!
这个题,好像变成了一道没有答案的题了……
不知道是不是永远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