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溪的话,让陆知郁心底那根名为‘爱情’的弦,拨出了一个颤颤的音,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角印上轻轻的一吻,不似激情中的那般的狂肆掠夺,不似怒气中的那般粗暴惩罚,一个轻轻地吻里,却饱含着他对她的无限宠溺和怜惜。
陆知郁的唇贴在她的耳边,清冽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你是我的心肝,我怎么舍得让你孤苦无依。”
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她,他会出现在她父亲林正晨的葬礼,全都是因为她。
陆知郁年少时,曾因家主继承人的身份,被家里的几个叔叔伯伯找了杀手,意图暗地里将他杀死,以夺得继承家主的资格。而他那个fēng_liú了一生的父亲陆季暄,在面对亲兄弟对亲儿子痛下杀手时,竟然表现的无动于衷,整日还抱着自己新得的软娇娘到处游山玩水,丝毫不管亲儿子的死活。
一次偶然的意外,陆知郁单独出去时没带保镖,被那些杀手捡了个空着,趁他走进一条小巷时,七八个强壮威猛的大汉顿时涌了上来,将他五花大绑的掳走了。杀手们都是拿了陆家几个公子的钱,拼了命的下狠手,一心想要他的命。他经过一番苦苦搏斗,才寻了个机会逃跑了出来,却因为逃跑时惊动了杀手,而不小心跌落下了山崖。
当时的家主,也就是陆知郁的爷爷陆振廷,在得知他坠落山崖命悬一线时,派出了几千人搜寻了四五日,最后才在崖底找到奄奄一息的他。好在,他命大,捡回了一条命,可老爷子却因为这一出叔侄相残的戏码害的中了风偏瘫了,活生生的丢掉了大半条性命。事后,陆季暄对他有些内疚,便自作主张将他偷偷送到了南城的林家养伤避难。
也就是在那时,他就认识了年仅五岁的林清溪。短短相处的几个月,他便爱极了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他还记得,当年他伤好之后离开林家时,小丫头可是抱着他的腿哭的哇啦哇啦的,最后还是趁她哭累了睡着了,他才离开的。
这么多年,他也有意无意的打探着小丫头的消息。在知道小丫头和乔逸黎大婚的消息后,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喝了整整一夜的酒,回想着小丫头当年的可爱模样。天亮后,他便派人去挑了件天价的礼物作为她的新婚礼物,可礼物还未送出去,就听到了她被乔逸黎当中抛弃的消息,而林正晨也在婚礼现场猝死。
不过一日的功夫,南城便传来了林家破产的消息,他立刻就丢下手上的事情,从国外赶了回来,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时隔多年初见时,她跪在林正晨的遗像前,安静的流泪,那倔强沉默的模样让他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
再后来,当她顶着一身湿气闯进他的房间,恳求他帮忙时,从不做亏本生意的他,鬼使神差的竟然答应了她,而代价却是要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直到他腻了为止,她就可以离开了。
不过现在看来,她这辈子想要离开他,怕是不可能了……
牛扒送上来的时候,两人正腻歪的像蜜一样,侍者轻手轻脚的将牛扒红酒和牛奶放在桌上后就悄悄的退了出去,丝毫不敢去打扰他们。
陆知郁今天对她总是出奇的温柔,先是拿刀将牛扒细细的切好成一小块的,再用叉子一块一块的送到她的嘴里,那动作像极了对待绝世珍宝般,细致又温柔窀。
林清溪缩在他的怀里,身上盖着一张他找侍者要的羊毛毯,想多乖就有多乖,温顺的像只温柔的小奶猫一样,丝毫找不出往日里的那些张牙舞爪和嚣张跋扈,而她那双清澈的眼也一直扑闪扑闪的看着他,目光里流转出的光,如剪碎的初阳,微微荡起一小片的浓情蜜意。
用餐用到一半,林清溪说肚子不舒服想去趟卫生间,陆知郁立马放下手中的酒杯,准备起身抱她去,却被她红着脸拦下了,“陆先生,我要去的是女用卫生间,我想你大概不方便吧?”
陆知郁眉一挑,“有何不方便?”
林清溪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顾名思义,女用卫生间里应该还有其他的女人,你这样贸贸然的闯了进去,会被她们误会是sè_láng的。”
听了她的话后,陆知郁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那我让服务生帮你。”说完便起身招手叫来楼梯口的两个女服务员,告诉她们林清溪行动不便,让她们帮忙扶着去一下卫生间。
其实林清溪脚底的伤痕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走起路来时还隐隐有些痛,本想撑着一个人去的,现在他替她叫来了两个服务生帮忙,倒也不用担心因为太用力走路而让脚底的伤口撕裂了。
两个女服务生一左一右的架着她的手臂,慢慢的扶着她走到了卫生间里,贴心的替她推开了一个格子间的门后,便关上门出去了。
上完厕所后,林清溪撑着墙壁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洗手池边,手刚伸到水龙头下,卫生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因为力道太大,撞在了门后的墙上,响起了一记沉闷的‘咚’的声音。
林清溪抬头,从镜子里看清楚走进来的两个女人后,心里暗暗直叫今天出门肯定是没有看黄历,不然怎么能这么冤家路窄的碰见这两个女人呢?<
推门而进的人正是夏鱼儿和邹晴晴。瞧夏鱼儿还撑着拐棍的模样,林清溪的心里就不禁的暗自感叹,这个女人可真是心狠啊,为了能留在乔逸黎的身边,竟然不惜冒险去撞车把小腿活生生的撞成了粉碎性骨折,像她这样的凡夫俗子,果真是不理解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