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事,颜以安很疑惑,不过也没有多说。
在广场上简单地迎接时,只是面无表情地拍了拍穆司龄的肩膀,大敌当前,实应戮力同心也!…………刀光一闪,一根足有人腰粗细的木桩从中而断,却只发出了一声如同割过软泥般的声音。
这种木桩取材于铜椴树,木质十分坚硬,且又如此之粗,就算用锯子去锯,也要锯好一阵才会断。
可是这一刀劈过,断口极为光滑。
更难得的是,这木桩并不是埋在地上,而是直直树立着的的。
这一刀的力道、准头,实在不作第二人想。
见这一刀竟有如斯威力,边上几个年轻的士卒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看着那个持刀站立的妙龄女郎,不由想道:怪不得颜将军每战都敢冲锋陷阵,手刃数百戎虏,有道是艺高人胆大,这种刀法,天下有几人使得出来?颜菸只不过是个不到二十的女子,但她的刀枪却使得比无数男人还好。
但此刻看着那木桩,她眼里没有一点点骄傲,而是闪过一丝焦虑。
这几天虽然没有战事,但训练依然要按最大幅度来,战技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她的语气尽量装得很平静。
不说别的,只是两个月前,攻取一座城池时有几千敌军据北门坚守不退,她一怒之下,将城门前一根二尺粗石柱砍成两半,这些最崇敬英豪的异域之人受了震慑,纷纷落荒而逃。
但颜菸能感觉到,现在体内的气力只能调动一半左右。
假如再有那石柱,自己肯定是砍不开了。
所以一定要尽快找到应对酷寒的方法,不然就只有全军覆没或者议和了,而敌人愿不愿意议和也是个未知数。
她把佩刀插在地上,扫视一圈面前的这些士兵,看他们点点头,又继续说:看到了没有?马上刀法,不在花哨,只在三个字:狠,稳,准。
这三字也是一切击刺之术的根本,出手要狠,双臂要稳,刀口要准。
你们不要看这木桩粗,其实就算是生铁,本身也有纹理在。
你们若能在纹理上发出迅猛一击,便是生铁也能破开。
来,你们试试。
这话一出,那几个兵都有些变色,有一个勉强地笑了:颜将军,您也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资质不好,雷霆劲的境界和您可谓天壤之别。
这话说得也是。
东土自古有好武之风,雷霆劲是入伍士兵都必须练习的功法,用来提升力量的发挥与运用。
这功法市面上花个两三文钱就可买到,一共二十层,路数也简单,但很少有人能练到十层以上。
还有一点她从未说过,那就是她不仅学习外家武学,还修习了一门名曰三御分光的内力,说起来还是在帝京文海院借阅图书时偶然发现的,她十分喜爱就顺手牵羊了,如今已过了十多年,依然无人发现她的偷盗行为。
颜菸捋捋被汗液沾在耳上的发丝,笑了笑:当然不是用这么粗的,你们可以用细一点的木桩练起。
而且,我的雷霆劲虽然已经到了十三层,你们现在都在七八层吧?刻苦练习下去,超过我也很有可能。
七八层看似很低,但若是三四个士卒互相配合,武林中的许多豪侠只身应对,也要被慢慢磨死。
一个士兵又立了几根木桩,准备继续练习,颜菸只是看了看他们的动作,便摇摇头,走上前去挨个贴身指点。
平时训练都只在粗布衬衣外面穿着一分厚的牛皮软甲,即使是将军也不例外。
颜菸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rǔ_fáng过于巨大,把皮甲都顶出了一对圆形凸起,原本覆盖大半个躯干的软甲,竟似小了一圈。
如此近距离身体接触,傲人巨峰难免会磨蹭到士兵的手臂。
这些男人正血气方刚,当然知道将军的奶子正在和自己零距离接触,淡淡的chù_nǚ幽香散发、飘荡,刺激着雄性本能。
但他们却不敢回头看一眼,只能尽力把精力集中到眼前的木头上。
而其他的兵就肆无忌惮了,目光恶狠狠地上下逡巡,视奸这具shú_nǚ般的ròu_tǐ。
对这个女将军,他们的钦佩与服膺是发自肺腑,但颜菸的身体太过诱人,他们真个是不得不幻想。
颜菸看一个士兵在指点下成功砍断一根木头,就向后退了几步,众士兵赶紧收起急色的嘴脸。
她把目光移向其他人,眼里却露出了疑惑,指着一个老一些的兵,你怎么流鼻血了,天气再冷也不至于吧。
那个兵还以为被发现了,现在又松了一口气,躬身回答,禀将军,末将昨天多食了些灯笼椒,许是因此上火,导致易流鼻血。
他说得一本正经,内心中也在打鼓,昨天他吃的东西里根本没辣椒,一核查就要露馅。
不过这种事,颜将军不至于追究吧?正在此时,一匹马驰了过来,在马上的是一个女兵,未戴头盔,一头乌黑秀发扎成一个马尾。
马在校场边缘停下,女兵下来后就是一路小跑,不多时到了近前,眼中流露出惊讶,将军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教导这些杂鱼的工作,自有别人来做的。
士兵中有两个人眉头一皱,他们知道这个女兵叫唐韵,也只不过是一个队制而已,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杂鱼?不过看样子她和颜将军关系不错,他们也就没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