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下,我刚刚踏出那一步便听到凤凰台上哐当一声闷响,想来那是张琪之踹倒了了台上的三角鼎。
我脚下一滞,从没想过张琪之会失控,更不敢回头看他提步起快步流星不敢再停留在这里。
西暖阁
回到宫中已有半日时光,可是每每想起张琪之的那个拥抱还是会心颤。
想起胤禛总觉得背叛了他一样,正倚在窗前听雨不知道身后有人来,猛的被拥入怀中我心里一惊,回眸见是胤禛方才安心,胤禛见我如此细细看我两眼道,“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闻声我自低眉轻笑,“哪有,你忙完了?”
胤禛见我面色微沉,仿佛有心事,笑问道,“莫不是红娘没做好?”
见状我赖在他怀中道,“等你好半天,都等困了。”胤禛闻言一抹笑意袭来,紧紧的将我拥我入怀中。
从凤凰台回到宫中已经数日,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被张廷玉的一句话仿佛将我投入冰冷的河水中,挣扎不已。
我记得那日养心殿内张廷玉说道,“犬子张琪之与蜃楼镖局的沈墨瞳情投意合,若是能得皇上赐婚,臣举家感激不尽。”
本以为那日凤凰台上的话,张琪之一时误会也就罢了,日后想通了一定不会犯糊涂,没有想到他真的误会我因为害怕墨瞳在宫中与我争宠,故而在墨瞳未真的成为皇妃之前请求胤禛给他们赐婚,以绝了墨瞳入宫的后路。
不想张廷玉如此说,胤禛却也准了赐婚圣旨当日即下,婚期当有皇后择期,日子定在了五月初十。
从没想过事情竟然会如此仓促,这样急,岂不是张琪之更要误会我的初心?
我正在西暖阁烦躁,只见胤祥一身蟒袍,面色略显消瘦的来在我身旁,见我如坐针毡笑嗔我一眼道,“他即将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你不高兴?”
闻声我自盯着胤祥,若是他能助我出宫能让我和张琪之说清楚就好了,想到此处我道,“你能帮我出宫吗?”
胤祥许是见我眸中如此**,笑道,“这么急?”
闻言我嗔他一眼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胤祥见我如此,温言道,“你也别费心思了,眼下虽无心但是日子久了自然心里就有了。”
闻言我微楞道,“你怎么知道?”
胤祥见我如此,好笑道,“紫禁城这么小,无处不相逢。他那日在酒馆里喝酒撒起酒疯不管不顾,可不就说了?”
一听就知道胤祥在胡说,但是喝酒相遇倒是有可能我自嗔怪道,“净胡扯、”
胤祥闻言细细向我道来,“别担心了,他会用心的,不会辜负墨瞳。”
闻言我自心中一时无语,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心里闷闷的。
自从张琪之被指婚后,我曾经试图去过张家别院,但是都被拒之门外,不是说少主不在府中就是说少主带着裕和小姐出门散心。
经过几次被拒,心里莫名的恐慌便成了丝丝愧疚,张琪之的一生糟粕多数与我和胤禛有关,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桃花殷红一片,微风吹过花瓣如雨一样落下,美的宛若梦境,香的宛若出尘。
我自带着弘浩在御花园里散步,人未到只听见弘晓乐呵呵的声音,见到我时标准的生扑,“姑姑、”
见弘晓如此,我宠溺的将他拥入怀中,说道,“慢着点”
弘晓呵呵的笑着,仿佛见到我他就高兴,一旁一身银色长袍的弘历,面带暖笑,低眉看着弘晓撒娇的摸样笑容里竟是羡慕嫉妒,遂又道“姨娘、”
许久不见弘历,他好似成熟许多人都说成家立业这话是有理,我自抬眉向弘历望去,“许久不见你,最近很忙?”
弘历闻声面色暖暖的,笑起来很好看,“还好。”
见状我自暖心道,“做阿玛了,越发的沉稳了、”
话至此处身旁的弘浩不知道何时从那一地花海里起身来在身旁,许是见弘晓腻在我怀里,他很不高兴,蹙着眉头连连推着弘晓的身体,仿佛是在示意这是我额娘,你不能这么腻着他一样。
弘历低头见状,呵呵笑出生来,一把将弘浩抱在怀里,“四哥抱弘浩好不好?”
弘浩本来是被弘晓气的嘟着嘴,眼下落入弘历怀中却咯咯的笑起来,见状我心里莫名暖暖的,或许就是所谓的血缘,不管你和他有多远,有多近,那种亲近感是无人代替的。
弘历抱着弘浩,我自牵着弘晓踏上被花瓣铺满的小路,只觉得安逸,“婉儿可好,若得空待她入宫吧,许久没有见他了。”
弘历见我提起嫡福晋,面上铺满笑意,回道,“她很好也很想来宫中和姨娘说话,只是身子不方便、、”
身子不便?听这话再看看弘历一脸幸福,想来是福晋有喜了。
只是想起他女人那么多,日后得到的子嗣肯定也要数不过来,我自道,“眼下你府里算上侧福晋也有不少家眷,家里可还太平?”
弘历知道我这话什么意思,他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在满人眼里已经是个大人了,他的福晋和侍妾想来一把手也数不过来?
见我这么说,回道,“我虽不懂女人心,但是我知道她们之间的摩擦均是因为在乎我,所以我不会太苛刻某一个人的。”
闻言我自觉得弘历心态不错,只是他做不到他父亲那样决绝所以伤的女人心,想来也不胜枚举,我在想里想着面上温言道,“那就好、”
正和弘历说话,那一身瑰红色对襟长褂,同色束腰罗裙,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