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都不知这话是真是假,都相互看了看可是都不知如何插嘴。
就在此时嫡福晋富察婉儿忽然开口,说道,“听闻宗人府的酷刑能叫人如下阿鼻地狱,不知此事是不是真的?”
婉儿向来贤惠,从不会轻易说出什么过火的话来,如今这话一出,众人偶都惊讶的向她望去。
只瞧着婉儿面不改色,好一幅嫡福晋的样貌!
我坐在一处看的真切自然对婉儿不言语便罢,一言语就在点子上的精神很是喜欢。
而侧福晋听了婉儿的话,冷汗直冒,眼睛在眼圈里不知如何安置。
弘历蹙眉一双眼紧盯着侧福晋,我瞧着他这是不敢相信,更是失望透顶的意思。
我睨了眼地上的富察氏,问到,“侧福晋想试试吗?”
富察氏闻声惊呼,“妾身不要,妾身、”
我见她惊慌失措,像是中了蛊惑一般狰狞的样子叫人厌恶,我怒斥道,“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富察氏见状,跪在地上慌乱成一团,“妾身,妾身只是说,说静福晋不贤惠,没有说,说皇贵妃什么、”
这话一处静娴的脸色沉了沉,像是被人洗清了冤屈,又像是被人误解时的拿过,一张脸苍白而无措的立在地上,眼睛里的泪水由不得她一涌而出。
弘历闻声失望愧疚的看看静娴,他知道那天打了静娴更是大错,他忍受不了心里的愤怒自怒吼道,“够了,把她给我拖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她!”
我见他如此愤怒,简直要吃人,往日里被他好生疼惜的美人们也吓坏了。
见状我说道,“哎,侧福晋这么爱说话,你不叫她说完。可不把她憋坏了吗?”
富察氏被弘历吓坏了,脸色越发的难看,我瞧着她马上要昏倒似得,我复说道。“来,本宫很想听听是非呢!”
富察氏总之说不出一句整话来,颤抖着音色道,“妾身,妾身说。说侧福晋、”
我见她如此没用,自扫了眼慧春,慧春见状忙的替她说道,“她说我们主子无后,不配得到贝勒爷的恩宠,还说娘娘你行事不正。”
弘历闻声一双拳头握的紧,他身边的人竟然如此背着自己行事,他还记得那日富察氏说静娴动手打了自己,还推到了自己,现在看来只怕全是谎话。自己误会静娴了。
静娴静静的立在一旁,她看了看,委屈的双眸里盛满谢意,我自了解她的痛苦,更是知道弘历这回是太过分了。
自睨了眼弘历,故作不知,问地上的人,“哦?侧福晋是这样说的?”
富察氏闻声,连连磕头,说道。“妾身只是,只是气糊涂了,胡说的、”
她话至此处跪走在弘历脚下,紧抓着弘历的袍摆。哀求道,“贝勒爷,贝勒爷你饶了我吧。”
弘历怒红了眼未曾言语,富察氏见状又跪在静娴身前,磕头道,“静福晋。福晋你帮妾身求求情吧,福晋。”
她连连磕头,一会求静娴一会求着婉儿,婉儿是聪明人只当是没有看见她的哀求。
富察氏见状自知死期将至,面色苍白瘫坐在地上,弘历这才提着气,怒意抑制自己的怒意,问道,“真是你说的?”
富察氏许是觉得弘历还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爱惜自己,她自可怜道,“妾身,妾身只是被气糊涂了才胡说八道,不然,就是给妾身十个胆子也不敢说皇贵妃的不是。”
“求求贝勒爷你饶了妾身吧,求求你了贝勒爷。”
富察氏话至此处紧抓着弘历的腿不撒手,弘历奖状恼羞成怒,抬脚将富察氏踢倒,怒骂道,“你?”,“亏的我心疼你委屈了静娴,还叫额娘莫名受了许多流言,你,你真是该死。”
富察氏见弘历气的这样,顾不得身上的不适,从地上爬起来,又哀求弘历道,“贝勒爷,妾身是因为太在乎贝勒爷才会失德的,求求贝勒爷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恕妾身这一回吧。”
弘历充耳不闻,一张黑脸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富察氏见弘历是不打算救自己了,她带着哀求对我磕头道,“皇额娘,皇额娘求求你,求你饶了妾身吧,妾身不能死,妾身还有孩子,还有一颗深爱着贝勒爷的心啊皇额娘。”
我闻声不语,低眉装作不知,富察氏又转身跪着对静娴磕头道,“静福晋,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你原谅我,求求你帮帮我。”
弘历这边听不下去,自是绝情道,“孩子?你还有什么资格提孩子,自今日起永璜会交由嫡福晋和静福晋共同抚养,离了你想来他才能成为栋梁之才。”
富察氏闻听要把永璜从自己身边夺走,她自身不依,苦苦哀求道,“不,不要啊贝勒爷,妾身不能没有孩子,求求贝勒爷不要这样残忍,妾身知道错了,求求你贝勒爷不要把永璜从我身边夺走。”
弘历不理会她的哀求,他正在气头上谁的话只怕也不听,怒斥着富察氏道,“我真是看错了你,滚回你的住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踏出房门半步,若有违抗,你就滚回你的母家。”
富察氏闻听要把自己逐回母家,她惊愕道,“贝勒爷、”
我瞧着弘历恼起来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兆头涌现出来,一时叫我不知如何消化!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只见富察氏紧抓着婉儿的手,哀求婉儿道,“福晋,求求福晋帮我!帮帮我!”
弘历此时一句话也听不下去,更不理会昔日恩爱,自吩咐身边的李权,“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