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方青反应过来时,金面具人已经驾着轻功带着曾静离去,方青见状怒不可揭,想骂人也不知骂谁了。
只是曾静虽然被劫走,但是他也不至于丢了官职,这一点他倒也放心。
只是刚刚他的兵,败的如此逼真,若不是皇上有意安排的,他真的要认为自己的手下这么没用,三五下就被人打趴下后起不来。
想到此处,他忙的下马来在那群被打败的侍卫身边,细细看了看他们,好在他们都不是中毒,只是被烟熏了下,被打了几下而已。
他心下一安,忙的对众人说道,“还没丢够人吗?还不起来快马加鞭回去禀告皇上,就说曾先生被人掳走了。”
众人闻声捂着肚子起身,心里都纳闷,也不知那个人是放了什么毒气,竟叫自己忽的没有力气,任人宰割。
这边侍卫们连滚带爬,那边的金面具则带着曾静去了个安静处。
这个地方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空间不大,好似只适合一个三口之家。
院子当中有一颗参天的梧桐树,只可惜现在是冬天,万物萧条,所以看不出它枝繁叶茂时的风光。
曾静细细看着院子里的一景一物,如此幽静却不像是寻常人家充满亲情滋润的生机,他一路毫无束缚跟在男子的身后一路往前。
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是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吗?
皇上来信不是说他有同伙?
曾静在心中纳闷不已,可是他无从开口,不是因为被封口,而是不知为什么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一直默默跟着,院子不大不一会的功夫男子打开了房门,房间里一派冷静。
男子知道曾静这一路并未老实,可见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胤禛是故意用曾静引自己出来的。
不然以刚刚那些训练有序的侍卫们来说,怎么可能三五招就全部被撂倒?
金面具想到此处,身上似乎冒着怒气可是却被一层寒冰紧紧裹着。怒意出不来,寒气又隐藏不住。
待他坐定抬眼细细看了看曾静,忽的一笑,想玩我?
我就陪着你玩!
金面具笑了笑。问道,“曾伯父可还记得我吗?”
曾静被他骇人的笑,影射的心里一紧,他的脸怎么忽恨忽笑?
难道他真的是恨自己的,没错。从他的语气和眼睛里看的出他怨恨自己。
只是当年吕家之事虽然和自己有关,可是未必全是自己的错,他即便能承担百分之九十,可是也有十分是吕家的错。
想到此处,曾静心里渐渐恢复冷静。
他没有收到男子请坐的邀请,所以还站在男子一旁,只见他立在一旁对那带着面具的难说,“我当然记得,孩子你既然从宁古塔回逃了出来,为什么没有找我?”
男子闻声一愣。只是楞的不是那么明显?
他真的是和胤禛一伙的,胤禛已经知道自己是从宁古塔逃出来了的。
他低眉不语,只听曾静又问,“你要知道伯父有多惦记你们。”
你们?
男子闻声一双盛满审视的眼直直的看着曾静,他有种预感,曾静的到来一定会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回报。
而这个回报是好是坏他真的说不明白,男子不露声色,嘴角处溢出一抹浅笑,语气如此冷漠,却话中有话。问曾静说,“是吗?我以为伯父你早已忘记我们曾家对你的恩德,而是死心塌地的衷心皇帝了呢?”
男子这话说的故意,一来试探曾静。而来痛恨所言是真,曾静闻声怎么能不知道这其中关窍?
他有些激动,他怎么能忘记吕家恩情,自然,他也没有忘记皇帝对自己的恩情,尤其是皇上和皇后对待自己的孩子。如同己出。
曾静想起家中妻子,她当初也怨过自己,可是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过的。
曾静见男子多半恨和怨的看待自己,他有些激动的蹙眉,说道,“我怎么能忘记当初我见你祖父时的场景,他如此心善对我的妻儿都很好,我不可能忘记。”
男子闻声细细看着曾静,曾静想起过往之事,脸色绯红青筋都暴了起来,应该不是装的。
可是男子想起家族之人死的死,伤的伤,当年宁古塔被人非人待遇,他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恨不知从哪里生出来,又不知怎么吐出口,曾静当初对自己而言,是师傅,是伯父,如今而言,是仇人?
可是仇人之恨,却又如此的不彻底,不够恨到骨子里去。
只是他却也不能够这么轻易就去原谅的说道,“祖父死后都不得安宁,也不知是谁连累的?”
他话至此处一双眼斜看着曾静,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如此犀利,曾静被问的哑口无言。
怪谁?
谁连累?
自己也有错,只是却说不出口,曾静吞吞吐吐,一句话也说不成句自,“是,是、”
男子闻声不再看着曾静,因为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多一眼恨,真怕自己忍不住一刀将他毙命。
曾静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个男子恨自己,只是他想承担也未必全然承担的住。
最后问,“你可见过你叔父了?”
金面具闻声回道,“叔父虽得自由,但是和伯父你一样都被皇帝如此保护,我哪里亲近得了呢?”
他这话说的够直白,够叫曾静吃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曾静吃惊不已,他看的分明,眼前的男子比自己想象中精明,比自己想象中要难对付。
曾静似乎呓语,“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