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从巫族里老一辈的人嘴里知道,当年研究七色莲解药的名医,就是鬼医的师父!
连鬼医的师父都无法对付七色莲,何况是鬼医呢?
抓住夜陵为她扣上衣物的手,她淡淡地说道:“要么,你今天与我同房;要么……”
她抬眸,眸色认真:“你休了我。”
夜陵拉着她腰带的手一震,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她,看见的是一片决绝与认真。
“你,你说什么?”他语气微颤,不敢相信她能为难他至此。
“我说,如果你连碰我都不愿了,就休了我吧,想必也是你心里无我了。”她不会让夜陵知道,她已经知道她身中七色莲的事情,因为她不愿他担心和心疼。
所以,她宁可让他认为她是在闹脾气,或是胡思乱想。
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对他放手。
如果这一辈子,她和他只能借助药物行房,那她也认了,他必须也得认!
她不会自卑,他也不会嫌弃她,如此,也可勉强白头到老。
“你!”夜陵又急又气,但也知道雪漫的脾气,知道她这表情,定然是说认真的。
害怕她因此而远走高飞,甚至误会他心中没有她了,他一时半刻不知道是否该再坚持之前的原则。
许久之后,夜陵毅然起身,在雪漫咬牙准备直接以巫术定住他,来个霸王硬上弓的时候,却听夜陵说道:“你等本王一会儿,本王去问问子青。”
说完夜陵就出门了,雪漫这才放下了原本已经凝聚巫力的手。
至此,她唇角逸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想必他是去问木子青,与她同房是否会伤了她的身子了。
果然,一炷香之后夜陵又回房了,脸色不如先前那般凝重与担忧,甚至有一丝释然。
他问过木子青了,木子青则说,七色莲对女子身体本无害,行房时若是小心谨慎,借助外覆药物,那么也是可行的。
“你身子还没好,就一次。”夜陵抱起了雪漫,将她放在了床上,低低地对她说道。
两人缠吻在了一起,夜陵尽可能温柔,最后想起来什么似的,抬头问道:“你说的那药物,在哪儿?”
“枕……枕下……”雪漫有些缺氧,气喘吁吁,语气不稳。
也许到底是他吧,尽管身子未曾动情,可心里却是满足的,一种无法言语的,快要溢出胸口的欢喜,让她沉醉其中。
夜陵取了那药物,凝视着她的表情,慢慢替她覆上。
“若难受,不要硬撑,要告诉本王,知道吗?”他叮嘱她道。
“嗯……”她知道他疼她,然后,她也疼他啊!
夜深了,烛火摇曳,一室旖旎。
最后,一切都失了控,和原先说好的不一样。
半夜的时候,雪漫昏昏沉沉睡去,夜陵却心里疼痛,替她盖上被子之后离开了房间,到院子里独自踱步。
他不知道她是否是在忍耐,或是为了他刻意逢迎,但这样的她……让他心痛如绞。
“来人!”夜陵一腔怒气无处发泄,终于想起了一个他还没处置的罪魁祸首。
暗卫飘然而至,半跪于地:“王爷。”
“将叶倾城的坟给本王毁了!尸首挖出,鞭尸一千,挫骨扬灰!”半夜里,夜陵森冷的语气,与地狱阎王无异。
暗卫打了个激灵,半晌才领命:“是,王爷!”
暗卫退下之后,夜陵看着四皇子所在院落的方向,眸色一沉。
不要怪皇叔心狠手辣,怪只怪你母亲太放肆!
远在京城的成贵妃,突然没来由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