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这边儿刚有了不对劲的感觉,夜安儿则已经跑到雪漫面前央求了。
“娘,您就让我留下来过完生辰再回玉城嘛!我保证会听南宫的话啦……”夜安儿拉着雪漫的手不停地摇晃,她知道她娘对她这一招最没抵抗力了。
果然,雪漫笑个不停,一脸宠溺地把夜安儿拉到面前,好笑地说道:“安儿,你马上就是大姑娘了,怎么还爱跟娘撒娇啊?也不怕别人笑话。”
夜安儿立刻扫视一圈圣水宫弟子们,哼道:“谁敢笑话我?”
不敢,当然不敢……在场的圣水宫弟子都低下了头,他们还想活得久一点。
雪漫又有些忍俊不禁,笑了一会儿后,她看向了夜陵,问道:“我说王爷,你女儿想要在圣水宫过完生辰再回去,你怎么想?籼”
夜陵回过神来,看了看夜安儿后,倒是问了南宫若水一句:“南宫你怎么看?安儿留在圣水宫合适吗?”
南宫若水微微一笑道:“我当然是希望安儿多玩几天的,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不过,安儿十五岁生辰是个挺重要的日子,不能留在圣水宫……”
“我不!我就要留在圣水宫!”夜安儿急了,立刻喊出了抗议声。
南宫若水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安儿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夜安儿顿时安静下来,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南宫若水继续说道:“安儿既然想再多玩几天,那就依了她吧。等她十五岁生辰前夕,我再送她回玉城,等她在玉城过完十五岁生辰再走,夜陵你觉得如何?”
这样的话,夜安儿既在圣水宫多玩了这么久,又不至于耽误了她十五岁及笄的生辰,总算也是两全其美了。
夜陵看着南宫若水片刻,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对。
南宫若水的品性,他难道还信不过吗?怎么也不能怀疑到那方面去。
想到这里,夜陵就点了头:“这样甚好。”
夜安儿自然也是高兴异常,她爹同意了那就万事大吉了,于是又有些跟雪漫依依不舍起来。
她拉着雪漫的手,撅嘴道:“娘,安儿要跟娘分开一个多月,娘可要每天都想安儿,不能只顾着跟爹卿卿我我哦!”
“你那说的是什么话?你娘当然是以我为重了,你要真想你娘就早点回来!”夜陵当场就摆脸了,妻子的爱是他的,女儿也不能抢!
“娘最疼我了,生我的时候冒着生命危险,连爹都不要了呢!”夜安儿不甘示弱地说道,娘是她的,爹也得往后站!
“放肆!”夜陵怒了,这可是他心中的痛!
雪漫那个汗啊,这父女俩这几年每每会为她爱谁多一点而争风吃醋,真是有够幼稚的。
夜安儿见她爹真火了,连忙吐了吐舌头躲到了她娘身旁,不敢再煽风点火了。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早点启程吧。”雪漫总是能平息夜陵的怒火的,她一说话,夜陵脸色就缓和了许多。
“我把你娘带走了。”夜陵起身,紧握住雪漫的手,没忘了跟夜安儿交代这么一句。
雪漫一脸啼笑皆非,而夜安儿也郁闷地看着她爹,心想她要不是为了南宫,才不会让她爹占上风呢!
终于,雪漫还是被夜陵带走了,夜安儿和南宫若水一起将两人送到圣水宫门口,看着两人上了马车远去,才折返回圣水宫。
夜安儿如愿以偿留了下来,心中十分高兴,又因为南宫若水有帮她说服她爹而感到甜蜜异常。
只不过,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夜安儿突然渐渐明白了一件不怎么让她高兴的事情。
那就是……她虽然十分享受和南宫若水独处的时光,并且将每一刻都铭记于心,可南宫若水对于她,却还是跟以往没有任何区别的。
也就是说,无论她怎么讨好南宫若水,在南宫若水眼里她仍旧是‘女儿’一般的存在。
他疼她,宠她,照顾她,关心她,全都是因为他把她当成了‘女儿’!
而这,是她并不希望得到的疼宠和关心。
她希望的是他把她当成一个女人,以男人的身份照顾她疼宠她关心她,就像……她爹对她娘一样,缠绵而缱绻。
夜安儿继承了她娘的聪明劲儿,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目前所处的这种困境,然后开始烦恼不已。
“我要怎么做,才不会吓到他,不会让他讨厌我,又开始把我当成女人看待呢?”夜安儿苦恼地托着下巴,看着院子里的一株花草皱眉思索。
在夜安儿各种烦恼,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已经回到玉城的夜陵却数次做梦,被梦境烦扰到非常郁闷。
自打从圣水宫回来之后,夜陵不下十次梦见他的宝贝女儿,一脸甜蜜地偎在一个白衣男子怀中。
而他一脸恼怒地走过去,想看清楚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碰他女儿的时候,却震惊地发现那白衣男子竟是南宫若水!
这一晚,
夜陵再次从梦境中醒来,而且这一次他梦见的竟是南宫若水亲了他宝贝女儿,他愤怒地低吼了一声坐起身来!
“怎么了?”雪漫瞬间被惊醒,忙也坐起身来看着一脸震怒的夜陵,问道。
夜陵这才知道他又做梦了,而且梦里的事情简直让他无法启齿……
“没什么,做了个梦。”他捶了一下发疼的额头,心想自己要是把梦境说出来,肯定会引得妻子大发雷霆,骂他思想肮脏龌龊之类的。
夜陵这边有所顾忌,觉得梦境太难以启齿也,而雪漫却也心中有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