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在她的面前停下,俊朗的面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犹如雪山在瞬间消融。
“kk,”他轻轻呢喃着她的名字,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决绝,忽然,他转过身,直面法官:“法官阁下,我拒绝接受原告的违约金,她身为枭氏最重要的‘精’英,我绝不会放她离开。”
与其说是想要说服陪审团,他更像是在陈述这个事实。
悉悉率率的议论声从陪审团那方传来,他们都知道枭墨骞同kk纠缠不清的关系,只是万万没有料到,身为商业巨子的枭墨骞,竟会在法庭上,说出这样的话。
“肃静!”法官猛地冷喝一声,现场再度恢复了安静。
“休庭十分钟。”他率领着陪审团离开法院,进入秘密房间进行商讨,究竟该如何判定这个案子。
枭墨骞悠然一笑,转身返回被告席,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看得kk暗暗皱眉。
十分钟后,法官宣布了最终判决,kk违反合约,赔偿违约金,自动与枭氏解约。
可奇怪的是,这样的判决,不论是原告还是被告,都是一脸淡漠,不曾有任何的喜悦。
拿着判决书,kk忽然间发现,她的心里竟没有丝毫的高兴,明明她一心想要同他断绝所有关系,为此,不惜闹到法庭,可是为什么?当事情如她所愿后,她却只觉得一颗心完全空了?
“kk,”走出法庭,刚刚下了台阶,身后忽然传来枭墨骞哑声的呼唤。
kk转过头去,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欣长的身影逆光站着,犹如神祗。
“即使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一样不会放手,这辈子除了我的身边,你哪儿也去不了。”
“枭总,话别说得太满,小心哪天闪了舌头。”莫天逸轻轻搂住kk的肩头,脸上的微笑极为优雅,但那笑,却不达眼底。
枭墨骞倨傲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官司落败,但他心里的决定,却丝毫未变。
没有了同事关系又如何?
他依然会让她回头,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中。
枭墨骞从法院赶到医院,病房中,传出吵闹的声音,医生正在大声嚷嚷着什么,整个房间‘乱’糟糟的,‘床’被散落在地上,输液的针管与瓶子也随意散落着,一片狼藉。
“怎么回事?”枭墨骞站在屋外,冷冽的眉头猛地皱紧。
“枭总,”主治医生扯了扯褶皱的白外褂,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护正用力制服住不停挣扎的紫菱,将镇定剂推送入她的血管里。
“你也看见了,病人的情绪极不稳定,随时有自残的可能,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安静下来。”
枭墨骞脸‘色’一沉,“她的病情复发了?”
“是的,因为这类‘精’神病患者平时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一旦他们受到无法接受的打击,就会潜意识里选择逃避。”
“疯了吗?”枭墨骞眼眸微微一闪,“疯了也好。”
要不然,等到她清醒,说不定会比现在更加的痛苦。
医生还从没听到任何一个患者的家属、朋友说出这种话,一时间惊呆了。
枭墨骞没有理会他瞠目结舌的目光,抬脚走到紫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即使在睡梦中,也极为痛苦的模样,心里,沉甸甸的。
看护悄悄退出了病房,不忍心留下来打扰他们,金洛识趣地站在屋外,静静地守候。
枭墨骞缓慢地抬起手,为她拨开被汗水打湿,紧紧黏在脸颊上的发丝,“紫菱,伤害你的人我已经让他们付出了代价,如果你不肯记起发生过的事,愿意沉浸在你的世界中,只要你开心,那就永远保持这样的快乐。”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静,闭上眼,敛去眸中的复杂,体贴地为她掖了掖被角。
紫菱病情的复发,让照顾她的看护苦不堪言,虽然枭墨骞开出了高达十万的月薪,可这项工作,却极为困难,她的智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会抱着洋娃娃一个人喃喃自语,会在听到陌生的男人声音时,如同受惊的小兽,尖声惊叫,有时,甚至会在大半夜从睡梦中惊醒,张牙舞爪地嘶吼。
短短几天,几名看护已经累得面容憔悴。
枭墨骞每天下午下班后会来看望她一眼,更多时候,他只是站在病房外,静静地看着她癫狂、呆傻的模样。
心里的内疚与痛苦与日俱增,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曾让医生为她治疗,正如他对紫菱所说的一样,如果她愿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会将她唤醒,如果面对这个世界,会让她如此痛苦,那就一直这么下去吧。
金洛不明白枭墨骞的想法,只是出于惯‘性’,支持着他的决定。
“嘟嘟嘟。”手机里传出一阵机械的忙音,枭墨骞淡漠地将通话结束,自从法院一别后,他已经有四天没有见过kk,打电话,她永远不接,打去莫天逸的住宅,也会被人挂断,她就像是真的下定决心想要离开他的世界似的,整个人完全消失了。
四天的忍耐已经是枭墨骞的极限,推掉了下午前去医院看望紫菱的安排,他提前下班,冲出公司,开着跑车赶往莫天逸的别墅。
黑‘色’的保时捷在街头飞驰,抵达半山腰,却被别墅外的保全拦下。
“枭总,少爷吩咐过,没有少‘奶’‘奶’的同意,不能放你上去。”一名保全恭敬地说道,身体拦在山腰的山路上,那是唯一一条能够通向别墅的车道。
枭墨骞黑着一张脸,一身冷冽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