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见了吗?此人竟是水镜先生的弟子,真的假的?”学子甲问道。
“听见了,他说他叫什么来着?我听得不太清楚。”学子乙道。
学子甲:“向云。”
学子乙恍然:“哦…对对对,就是向云,不过…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接着又有些疑惑。
学子丙酸不溜丢:“哼,当然耳熟,此人便是名传天下的振威将军,宜城县县令,外加宜城都乡侯的向云。”
学子丁突然冒出来,不屑道:“消息落后了吧?最新消息,向云已被当今天子亲封长沙太守,奉命平定荆南叛乱,而且,最令人震惊的是,天子钦赐向云,执掌‘尚方斩马剑’,上可斩朝中权贵、下可斩贪官污吏,朝廷上下,满堂震惊,啧啧,这些可都是从家中那位偷听到的,厉害吧?”
学子戊有些后知后觉:“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此人莫不就是那:斩张角,平黄巾,战西凉,定江夏,年仅舞象之年(古人指15——20岁这一年龄阶段)便封侯拜将的荆州宜城人:向云,向少龙?没想到,向云竟是水镜先生的弟子,果然厉害。”
闻言,学子丙愈发嫉妒:“哼哼,还不是靠着十常侍才上去的,真是斯文人中的败类。”
此人,明显对向云所取得的成就外加身份,羡慕加嫉妒,演变成了嫉恨,唉,人怕出名猪怕壮啊,人出名了,有着无数好处的同时,自然也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也难免闹出对自己不利的‘绯闻’,而向云,目前便是这个情况。
众人谈话,向云听得一清二楚,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也懒得辩解,结交阉党一事,就如同那后世的男人偷腥,越描越黑,何必自讨苦吃。
不过,颍川书院可谓能人无数,其中,不乏真正有才能之辈,这不,几人刚说完,院内便突然行出一个身着青色长衫,身高七尺有余,苍白的脸上,始终带着一股冷静之态的青年男子,与众人相比,此人稍微年长,上唇已经长有略微稀疏的胡须,一双眼睛,明亮有神。
青年来到正交谈的几个学子面前,盯着学子丙,面无表情:“哼,见别人取得一丝成就,不学习不说,还一味打击,这又算何?靠着十常侍?哼,君不闻?振威将军斩杀张角三兄弟,平定黄巾之战可谓功不可没,到最后也仅仅是拜虎威将军,而职位,更是小小的宜城县县令,如此,也是十常侍之功?君不见?那何进之弟何苗,仅仅以平定中牟几个区区叛贼,便官拜车骑将军,这,又该如何评断?”
青年之言,顿时让众人哑口无言,学子丁更是羞得面红耳赤,无从反驳,当即落荒而逃。
见状,众人也不再多呆,纷纷一拥而散,告辞离去。
青年喝退众人,转头对着向云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也未等向云反应,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了。
见状,刚扬起手的向云无奈,还准备叫着道声谢呢,结果青年跑的快,没给他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
“哈哈,稀客、稀客,今日这是什么风,竟然将少龙给吹来了。”
循声望去,只见院内一近花甲老人,在众人蜂拥下带头而来,人未至,其开怀爽朗的笑声,已传出老远。
见到此人,向云急忙带着三人迎上,隔得老远,便拱手行礼道:“小子突兀至此,怎敢劳慈明公亲身相迎,折煞云也,慈明公快请止步。”
来人正是荀氏八龙之一的荀爽、荀慈明,荀爽今日一身淡雅儒装,书香气息浓郁。
“唉,少龙此言差矣,今非昔比,如今的少龙,既乃天子面前红人,又是南征北战,声威赫赫的常胜将军,老夫怎敢失礼?”谈笑间,双方已至近前,荀爽看着面前挺拔英武的向云,当即是点头笑道,其言也是话里有话,抱有试探之意,毕竟,如今的向云,身份可再也不复以前的无名小儿,荀爽,也会根据向云的态度,再决定以如何的态度及身份来对待向云。
荀爽的试探,向云自然感受的出来,当即作出一副惶恐态,躬身恭敬道:“慈明公这是在折煞小子啊,倘若今日之语,被老师知晓,小子恐会被逐出师门啊,慈明公万万不可如此残害于云呢。”向云之言,亦是在向荀爽表明态度,他向云,不管身份地位如何,依旧是以前的向云。
“哈哈…好,贤侄难得来此,今日当要好好庆祝一番,走,贤侄快随我回庄。”见向云恭敬的态度,荀爽大尉,抹去心中顾虑,爽朗的大笑着,带拉着向云,便往外而去。
荀氏山庄就在书院不远处,荀爽平时在书院教书,晚上便回荀氏山庄,今日时辰已经不早,荀爽刚准备回庄,便得知向云到来,于是正好邀向云一同回去。
向云本欲去颍川书院看看,不过将荀爽邀请,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
入夜,荀氏山庄,灯火通明。
向云这次是以私人身份,参与了荀氏家宴,席上,荀爽与向云交谈甚欢。
“当初黄巾之祸突然横行,德操也被迫移居荆州,不知其现如今身体尚安?”聊了一会,荀爽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向云:“谢过慈明公关心,家师与蔡大家隐居白马洞,整日访友教子,悠然自得,身体自然甚好。”
“伯喈?呵呵,没想到他们两人倒是处一块去了。”荀爽一阵感慨,而后问道:“听闻少龙刚于洛阳奉命领长沙太守,平定叛乱,不知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