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绵竹刘焉府。
这几日刘焉的心情不错,原因很简单,前线接连传来好消息,先是雷铜对阵打败征西军敌将,连措敌将锐气的消息。
此后,更是好消息不断,都是雷铜大显神威,连败征西军的军情,如此连几日,征西军被阻绵竹关,难以寸进,刘焉固然心喜。
随着距离董卓大军抵达的时辰越来越近,刘焉心情越来越好,他相信,只要能把绵竹顺利交到董卓手中,那么他便是此次董卓入川的最大功臣,如此功劳,他子嗣有个好的前程是没有问题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好了,刘焉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不少。
益州***,已显燥热,今日,刘焉正在躺在院中树荫下吹着风,午后的阳光格外刺眼,刘焉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着难得宁静,有些昏昏欲睡。
四周花草树木齐放,鸟语花香,初夏空气,格外宜人。
就在此时,府外却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打断了刘焉难得的清净。
刘焉眉头皱起,问道:“府外何人?去看看。”
“诺。”一旁下人闻言,当即躬身而去。
不一会,下人回来说道:“禀老爷,是前线又有新的军情传回来了,不过侍卫知道老爷在休息,所以特意拦下,不想与传信的将士吵了起来。”
“哦,既然是军情传回,就让他进来吧。”刘焉摆摆手,开怀道。
“诺。”下人领命而去。
不一会,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匆匆走进来来,带来了一个领刘焉措手不及的消息:“主公…大事不好,绵竹关失…失守了!”
“……”刘焉闻言,半响没反应过来,等了良久才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绵…绵竹关…失守了…”被刘焉盯得直发毛,此传信兵一阵紧张。
砰…
“不可能!昨日刘璝还传回消息,说绵竹关稳若泰山,征西军正在休整,今才过半日,绵竹关怎能失守,难道征西军有神兵相助?能半日破关不成?”
反应过来的刘焉双目圆睁,一拍太师椅,腾地一下站起来怒喝道。
“大人,此事千真万确。”传信兵被刘焉吓得当场跪倒在地,汇报道。
“据哨探回报,今日一早征西军突然大举进攻,雷铜将军突然临阵倒戈,主将刘璝大人反应不及,被雷铜与征西军里应外合,绵竹关告破!”刘焉发怒,传信兵有些战战兢兢。
“雷铜倒戈?”听到这一消息,刘焉当场被惊呆了,原本刘焉还有些奇怪,既然雷铜如此厉害,上次蜀郡争夺战时为何会毫无反抗的败给征西军,如今想来,雷铜接连大胜似乎就不难解释了。
“雷铜小儿,安敢欺我?噗…”念此,刘焉怒极攻心,破口大骂,体内热血翻涌,竟是一口气没缓过来,大吐一口鲜血,当场晕倒过去。
“主公!”
“老爷!”
“大人!”
霎时,整个州牧府惊呼一片。
因为刘焉突然晕倒,无人主持大局,绵竹关失守的消息无法得到及时封锁,很快便从州牧府传出,并迅速传遍整个绵竹城大街小巷。
顿时,整个绵竹人心惶惶,乱作一团,谁都知道,绵竹城,要变天了。
不少本地豪强与刘焉关系并不和睦,特别是在刘焉宣布投降董卓后,各大豪强世家更是人人自危,得知绵竹关告破,征西军即将兵临绵竹的消息后,不少人更是暗暗心喜,暗中来往密切。
绵竹关告破消息传开不久,城外便出现大批残兵,不久,更是连绵竹关主将刘璝,也身形狼狈的出现在城外。
刘璝败逃回绵竹一事,更是让绵竹关失守的消息确信无疑。
刘璝刚回到绵竹,正好遇到刘焉醒来,得知刘璝归来,刘焉当即将刘璝叫去询问实情,对此,刘璝自然将责任全部推到已经被他逼反的雷铜身上。
刘焉听了刘璝添油加醋的解释,顿时对雷铜反叛一事再无怀疑,气的大骂竖子,好几次气的险些再次晕过去。
好在刘焉这次总算有了心理准备,并未真的晕倒,当即调兵遣将,准备死守绵竹。
征西军来得很快,就在刘焉刚下令往四周城墙新添一万守军时,两万余征西军已经浩浩荡荡兵临城下。
从绵竹城头望下,只见两万征西军将士,阵型齐整,黑压压一片,刀戟如林。
向云麾下有强将,训练出来的士兵皆是令行禁止,两万大军在城下摆开阵势,个个默然而立,竟是没有发出丁点声音,一眼望去,像似天空中即将压下的厚实乌云,令人心生压抑。
阵中,向云亲自挂甲,骑上绝影,手提长枪,犹如一道黑色闪电划过整齐的军阵,来到绵竹城下,长枪直指绵竹城墙之上,扬声长啸:“刘焉,向云在此,可敢出来一会!”
“出来一会!”
“出来一会!”
“出来一会!”
身后,两万大军跟着发出整齐呐喊,声震云霄。
静如松,动如风!
城墙上,刘焉守军何曾见过如此强兵,只觉一股惊天的杀气从城下猛地扑面而来,皆是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四周寂静下,只有向云及万军齐喝的声音在天地来回传荡,声势骇人。
城墙之上,刘焉在亲信搀扶下刚上得城楼,便听到城下如雷呼声,不由脸色一白,暗骂向云无耻。
谁都知道,征西将军向云征战沙场无数,虽然出手很少,但必然武艺不凡。
而他刘焉却是一垂暮老人,若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