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州牧大人相邀,云不敢不从啊,既然州牧大人有意,那还请州牧大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容我等入城!”向云闻言,却是毫不在乎的大笑出声,中气十足,与底气不足的刘焉形成宣明对比。
刘焉显然未料到向云来这么一招,竟顺口答应下来,让他开城门?开玩笑,城下可是两万征西军整装待发,刘焉哪敢轻易开门,万一向云不按常理出牌,突然下令让全军掩杀而来,那时可就悔之晚矣。
念此,刘焉知道向云口齿伶俐,绕下去只有自己吃亏的份,也不想再继续兜圈子了,直截了当说道:“将军玩笑了,若老夫真的打开城门,恐怕将军早就直接领兵杀进来了,哪还会在下面与老夫周旋…”
“哈哈,不想州牧大人老虽老矣,思路还挺清楚的嘛!”心思被看破,向云却是丝毫不觉尴尬,冷嘲热讽道。
“哈哈…”
身后,两万大军亦是跟着哄笑一团。
刘焉见状,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哼,明人不说暗话,向云,实话给你说吧,你也看见了,我绵竹城墙高两丈余,城内尚有守军近三万,粮食十万石,你仅凭两万兵马,是不可能攻陷绵竹的,老夫还是劝你留些本钱,早些退去,免得董太师西凉铁骑到时,你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哈哈…”向云闻言,不怒反笑,直笑的城上守将莫名其妙时才突然高声道:“刘焉啊,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清形势。”
“什么意思?”刘焉闻言,有种不好的预感。
向云冷笑一声:“三万大军?你能确定,你那三万大军有多少是真正忠于你刘焉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刘焉闻言大惊失色,忽然想到雷铜以前也是忠于他的,可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反叛,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似乎明白刘焉心中所想,向云紧接着高喝道:“刘焉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投降董卓,董卓何人?西凉饿狼,国之窃贼,一匹野兽,你竟敢与之谋皮,当真不知死字如何写的!”
“你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痛恨董卓么?你知道董卓是从不与人讲理的么?你真的以为,投降董卓就能保得你三个儿子的良好前程?哈哈,你醒醒吧,少痴心妄想了,董卓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谁还会在乎你这为了一己之私,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引狼入室的小人!”
“你…你…你怎知道…”听着向云大骂,刘焉骇然色变,
董卓残暴世人皆知,若让人知道他刘焉为了一己之私而迎董卓入川,那他名声将遗臭万年,成为万夫所指。
刘焉当初投降董卓大半原因都是为了三个儿子,但他却从未告诉任何人,对外都是声称将益州交由天子,虽然外人肯定不信,但总算有个借口遮丑,如今向云却是当众揭穿刘焉的丑,可谓打到了刘焉痛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焉,既然你已经这么做了,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废话少说,向云小儿,要战便战,休得多言,有本事你就攻上来,老夫在此等着你,少在外面嚼人口舌,空口无凭!”刘焉怕了,怕向云再说下去,再拿他丑事说事,到时说不定不用向云打,他都要气的吐血而死,固不等向云说完,便怒声宣战。
言罢,刘焉不给向云再说下去的机会,转身便走:“尔等听令,务必加强城墙守备,不准征西军一兵一卒踏上城墙!”
“诺!”身后,刘璝、泠苞等将纷纷拱手领命。
“对了,泠苞,你与雷铜关系不错,他如今已经投敌了,你不会也有此想法吧?”刘焉正欲离去,突然想起向云的话,目光阴冷的看着泠苞,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
“主公!”突闻此言,泠苞吓得半死,当即跪倒在地惊道:“苞绝无此念,还望主公明察!”
刘焉盯着泠苞反应,神色阴晴不定,暗道自己反应过激了,片刻后展颜一笑,上前亲自扶起泠苞亲切道:“泠将军忠心可鉴,老夫知道,刚才失言多有失礼,泠将军勿怪啊,老夫还需泠将军好好守城,等太师到时,老夫必当为泠将军多多美言。”
泠苞暗暗擦了擦额头冷汗,拱手道:“谢主公!主公大恩,末将必当万死相报。”
“哈哈,好,那城墙就败退各位将军了,老夫有些累了,先去歇息!”刘焉亲切的拍了拍泠苞肩膀,直到自认做足恩威消除泠苞芥蒂之后,这才转身而去。
“恭送主公!”诸将纷纷紧张的拱手相送,待刘焉离去,这才松了口气。
刘焉不知,他刚才过激反应使得手下人人自危,此事影响虽然暂时消除,但却像是埋入地底的炸弹,稍有碰撞,便会爆炸。
关下,见刘焉被自己骂的落荒而逃,向云也不再浪费唇舌,策马回本阵而去。
“大哥,何时攻城?俺要当先锋,取那刘焉老二首级献于大哥!”向云刚回阵,典韦便急不可耐的领着他那三百精壮迎上。
典韦神色间,颇有兴奋,这三百精壮是向云特许他从江湖中挑选的三百游侠,不仅不惧生死,更是武艺不俗,各有擅长,论单个作战力军队中难有匹敌,唯一的缺点便是配合不如军队,但稍加训练后,用来配合猛将典韦斩将夺旗,却是无往不利。
“哈哈,典将军莫急,绵竹城内尚有敌军三万,不可强攻,只可智取。”这时,荀攸从远处迎了上来。
言罢,荀攸转过头对向云拱手一礼说道:“主公,雷铜已经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