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祁候生死令。
掌管妖族生死,一令出而万妖来潮,见令牌如见祁候,任何人都没有丝毫质疑的可能。这不只是在妖族中拥有着如皇朝圣旨般尊荣的地位,即使在任何汉室皇朝的疆域中,只要见到祁候手中这枚生死令。就没有丝毫犹豫的机会,必须绝对的服从。
即使如今汉室江山分崩离析,神侯府的威望和地位也大不如前。
也千万不要忘记幽州神候。
孔雀大明王,祁候殿下。
对于祁候这尊跺跺脚,整个幽州都可能抖上一抖的大人物。许承基没有丝毫敢于质疑的理由,更加没有质疑祁候的勇气和魄力。
可这并不能代表他没有质疑于兆霖的勇气。
要知道,北疆芜城城主大人的职位,在自己眼中也许算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职位。可在权势滔天,执掌幽州妖族的祁候眼中,却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许承基实在有些不理解,幽州祁候为何会将至关重要的‘生死令’,交给一个不过凡境修为的于兆霖手中。
“你想知道为什么?”
于兆霖眼眸含笑,温和的望着脸色微白的许承基,明知他心中的疑惑不解还有震惊,却偏偏不想和许承基透露丝毫,心情就有些说不出的舒爽酣畅。
“我是芜城大将军,我有权力知道。[)”许承基脸色阴沉如水,对于‘神侯府’这种事情,他平日虽然极少感兴趣。可对于神侯府中的神候,祁候殿下孔雀大明王,却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
因为那是整个幽州州府最具权势且实力强大的人物。
即使居庸城许家,在面对祁候殿下的时候,也只有提鞋的份罢了。哪里有敢和幽州祁候争什么勇气?能够平起平坐就已经算是祁候殿下,暗自给许家许多许多颜面。
许承基若是因为此事,稍有不慎得罪祁候殿下,那种时候可能都不用祁候来解决自己,许家也许就已经派人将自己彻底镇压。
面对祁候殿下,即使是一块小小的令牌,他都不得不极为慎重的小心翼翼。
可是当许承基见到眼前于兆霖那副淡然平静的样子,还有嘴角微微翘起的温和笑意。不知为何,许承基就是感觉自己极为生气恼火,甚至都想再次提刀砍向于兆霖。
但那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于兆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于兆霖,因为他手里拿着的是祁候殿下的‘生死令’。他现在代表的已经不再是他自己,而是幽州整个神侯府,甚至就代表着祁候殿下的本人。
“你想知道为什么。”
于兆霖抬起头来,望着许承基阴晴不定的神情,忽然不再微笑。而是站起身来,双手缓缓拢在宽大的衣袖中。古冠高挺,头颅微扬,目光带着几分戏虐,嘴角冷笑道:“可是你认为你一个芜城大将军真的配知道吗?”
“你认为凭你的身份,可以打探祁候殿下的事情?或者你以为以你背后‘许家’的力量,有资格打探祁候殿下的事情?”于兆霖眉头上挑,眼眸微微眯起,望着依然有些高傲自负的许承基,心里有着难以言述的厌恶,声音异常严厉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想要打探祁候的事情,先去问问你们‘许家’的三公子再来。”
许承基面沉似水,双目赤红,面对原本温和的于兆霖,突然如此咄咄逼人的训斥自己。这种颜面扫地的事情,还当着自己两名下属的面前,这让他如何可以忍受。
他想拿着自己手中的长刀,不会再有之前的丝毫犹豫,直接将于兆霖彻底斩杀。让这个敢于践踏自己尊严的于兆霖,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将他的城主府据为己有,将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和小舅子,全部斩杀殆尽。还有他那几房姿容秀丽的小妾,全部据为己有。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个宝贝女儿。
想想自己仇敌的女儿,整日在自己胯下受辱,承受着自己一次次猛烈的挞伐,这种快感许承基十几年的庙堂生涯,并非没有享受过。
可是对于现在的于兆霖,他却再也没有拔刀的勇气。
因为于兆霖的手中,握着祁候殿下的‘生死令’。许承基若是再敢妄自贸然拔刀,那么对于他自己来说,就是一场没有任何怀疑的灭顶之灾。
只要许承基敢对于兆霖拔刀,就等他在对于兆霖手中的‘生死令’拔刀。敢对于兆霖手中的生死令拔刀,那就等于是在对幽州神侯府祁候殿下拔刀。
最后的结果,除了死亡,许承基再也想不到任何完美的结果。
现在的他,真的很是被动。在面对手握祁候‘生死令’的于兆霖,无论许承基如何据理力争,可是最后的结果,自己都会败在于兆霖那淡淡一句‘你没有那个资格’,将自己打的体无完肤。
许承基现在左右为难,脸色阴沉。手中长刀举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只能极为尴尬的托在地上。面对于兆霖咄咄逼人,淡定自然的神情,想要发作,最后却也只能忍了下来。
良久过后,许承基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抬起头,望着站在朱红大门前的于兆霖,牙关紧咬,强忍着心中怒火,沉声问道“城主大人是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了?”
于兆霖神情平淡,脸色温和,看不出喜怒。
对于许承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上两分的性格,也并未感到本分新奇,因为对于于兆霖自己而言,即使你天天跪在我家门前,求自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于兆霖也不会将这件事情,透露丝毫给许承基。
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