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圆归故里决定好留在军中的楚若惜只能在元帅府内的别院中活动,不得走近东院,更莫说到军议厅了。

楚若惜从早到晚想着如何偷听军情,一晚,机会来了,僕婢忙着处理元帅府内大小事宜时,终于把楚若惜冷落在旁,没有要事,都不会走来别院中。

这晚楚若惜换了一身黑衣装束,行动敏捷地绕过后院,经过长廊,直径向东院走去。

来到东院时,已是夜深,僕婢们都睡觉了,但军议厅内还灯火通明,隐隐听见讨论的声音。

楚若惜机警地跃上房顶,轻慢地来到军议厅的屋顶上,她揭开一块瓦片,窥探内裡情况,只见赵葵和几名将士商议重要军情中。

全子才、徐敏子和杨谊静听杨葵细心分析当前情况,赵葵拿不定主意,问:「如今蒙古人北撤了么?众将士有甚么建议,我军粮草不多,朝中奸佞史嵩之把持我军粮草,迟迟不送兵粮给我军,有意陷我军于两难中,现在皇上再三催迫我军向西京河南府进发,早日佔领洛阳,收复三京,如今我应该亲率将士前去洛阳好,还是派人过去好?」全子才略有智者之风,率先道:「据前方探子回报,蒙古军已撤离河南一带,洛阳现在应是空城一个,暂且安全,赵元帅必不用亲率将士前去,只要命徐敏子和杨谊前去收复西京河南府便可。

」但赵葵心意并非如此,他眼目扫过徐、杨二人,他俩一人有勇无谋,一人胆小怯战,实难当大任,至于其他亲将,都是庸碌之辈,不堪大用,于是他道:「还是亲力亲为较好吧。

」全子才知道赵葵心中所虑所忧,万一洛阳中真有蒙古伏兵,由赵元帅亲领将士,至少能勉强一战,如今全子才所率领的万馀将士,加上赵元帅的五万精兵,合共六万馀人,乃是我大宋之精锐,万一真的进行战斗,有赵葵挂帅带领,总好过假手于人。

在屋顶上听着的楚若惜暗叫不妙,若是赵葵亲率部众前往洛阳空城,遇战必克,对蒙军不利,她得想法子让赵葵留下。

正在这时,一位送茶水来的僕婢尖叫一声,茶盆掉落地上,在赵葵未知道发生甚么事的时候,楚若惜飞落院裡,疾迅出手,一条龙影显现,附于她手,她只用三成功力,就将僕婢打得口吐鲜血,飞出老远,生死不明。

赵葵等人出来的时候,只见一道黑影飘远,遁入黑夜之中。

「追!」全子才马上命令道,但赵葵却阻止了,他镇定地道:「现已夜深,行动不便,莫打草惊蛇。

」「元帅的意思是……」全子才虽有几分智谋,然而此刻却不知赵葵为何阻止手下去追捕窃听者。

赵葵心中思忖,想了一会,便命众人散去,明日再议.他检查过僕婢伤口后,眉头轻皱,一脸疑惑,这伤口奇怪异常,犹如一隻幽魂之手的影印在这名僕婢的身上,这应该是内伤,出手如此快狠准,一击毙命,这人武功相当了得啊。

元帅府之内有如此功力参造的人物吗?连他自己也自愧不如,若是这人是蒙古军派来的,为何不直接要了他小命呢?莫非这人不是为了杀他而来的?那是为了甚么原因呢?赵葵百思不得其解,此人行径怪异,非如寻常人,其居心叵测,应小心应付。

赵葵命人不要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在进军前有甚么伤亡,根据那人的匹夫之勇潜入元帅府窃听的行动证明,此人不是勇夫就是莽汉,要不然就是自视过高的人,无论那一样,一旦交手,死伤难免,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宋军经不起任何损伤。

虽然如今被奸细窃听到军情,可是,愈是危险,他愈要以身犯险,一来皇命难违,二来亲率将士万一经历战斗,也能第一时间作出调配,行军佈阵,守城拒敌,他赵葵最拿手了。

只要在战场上,不论你武功再高,藏在暗处伺机而动也罢,一交手他就要把你围困至死,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

这是兵法!忽然,赵葵灵机一触,想出了一个或许可行的方法进军洛阳,但这只是下策,最后还是得准备粮草。

赵葵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便回房睡觉去了。

翌日,清晨,赵葵命人清理桉发现场,将那死了的僕婢尸体抬走并处理掉,发下抚恤金给僕婢的家人,安排好一切,才去找楚若惜聊天。

不料,婢女说楚若惜内感风寒,身体不适,在床上休息,闻言赵葵更加要去看她。

房间内,无精緻摆设,环境清幽的客房打扫乾淨,但是楚若惜还是感到呼吸有点困难,鼻子中好像有些微细的尘埃搔着鼻毛似的,喉咙又乾又涩,头重脚轻,看来昨夜探听情报而着凉了呢。

无巧不巧,楚若惜心生一计,她暗运内气,使内气逆行,忽然,她口吐一沫鲜血,刹那间脸色苍白许多,她抹去嘴上鲜血,重新躺在床上,心中竟有一丝笑意。

未几,赵葵进入房中,来到床边坐下,慰问楚若惜病情。

「楚姑娘,妳怎么了,看妳脸色苍白,好像病得很严重啊。

」楚若惜气虚血弱地道:「我没事……咳咳咳……」她乾咳几声,赵葵本以为她只不过是内感风寒,休息一下就没事,可是如今看她娇躯微抖,脸无几分血色,顿时心痛起来。

他道:「都怪我照顾不周,害楚姑娘染病了。

」「赵大人别前一声楚姑娘,后一声楚姑娘的叫我了,我比你小很多,你喊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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