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似没听到两人的话,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侧头对北玥皇道:“父皇,这茶,还不错!”
“喜欢待会儿我让人给你带点。”北玥皇满脸笑意地说道,那有子万事足的样子,看得云染都觉牙酸。
赵青和周全见夜宸和北玥皇一唱一和地说道热闹,直接将他们忽视了,顿时满脸怒火。可是夜宸他们又打不过,满脸憋屈的狰狞,整个脸都扭曲了,那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
夜宸和北玥皇有一搭没一搭地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了夜宸的话,道:“还请暝王详细讲述一下发现的两种毒的情况。”
夜宸这才回头,凌厉的目光凝视着两人,直到他们承受不住避开了眼,才淡淡地说道:“有关那毒,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你们还想要知道什么?”
莫名其妙,两人从夜宸的语气中听出了凌厉的味道,到嘴边的话差点就说不出了。可是,想到来时师父的吩咐,两人只能硬着头皮道:“你们只说了那毒的特性和来历,还没说解毒的方法。”
“呵呵,告诉了你们解毒的方法,还要不要说解毒的药方?”夜宸眯眼,语气舒缓。
可这语气,赵青和周全却听出了危险的意味。明知夜宸说的是反话,他们为了师父的命令,不得不当做没听懂厚着脸皮点点头,嘿嘿道:“那当然是最好。宗门炼出了解药,再有人中毒也能及时解救。”
“那你们怎么不把宗门的药方拿出来,让我们自己找人炼制,免得劳累了宗门的炼丹师。这不是更好。”夜宸只笑道。
赵青和周全的脸色有些不好,虽然他们确实是这个意思,但被夜宸这样赤果果的说出来,要是最后传入了宗门,按规定他们一脉会受到惩罚。
宗门规定,个人历练意外所得除开任务要求之外的,可以自己保留。愿意交给宗门也能换的相应的功劳点,可以再宗门兑换东西。
他们这一脉却是想将药方要来私吞了,若是夜宸自愿给他们还好,要是告他们一个威逼利诱,这责任他们还真担当不起。
赵青和周全此刻只能噤了声,师父交代下的任务要完成,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见已经没事了,夜宸给云染使了个眼神,说道:“父皇,既然没事我和染儿就先回去了。”
北玥皇见赵青和周全被压住了点点头:“去吧。记得没事多进宫来看看父皇!”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还有不到半日便是你的成年礼,为你举办一个盛大的笄礼如何?”夜宸回头看了御书房一眼,微蹙着眉头道。本想带她离开,单独的为她庆祝,可惜,时间上来不及了。
不久,便是顾轻染及笄之日。
因顾轻染的及笄礼,整个顾府大肆的翻新整修。顾义雄亲自监督检查,如此大费周章的隆重,让贺氏与顾云棋对顾轻染越发得气恼嫉恨。
为此特意闹到了顾老夫人面前,就算顾老夫人出面顾义雄也没有改变主意,气得顾老夫人干脆闭园不出,眼不见心不烦。
明日就要举办顾轻染的笄礼了,顾云棋听着外面仆从的忙碌,偶尔夹杂着一声顾义雄的催促,妒火中烧,不依地叫道:“娘!”
贺氏也气恼着顾义雄对顾轻染的看重,不过到底城府比顾云棋深一些,心疼地摸着顾云棋的脑袋,说道:“乖,别气了。等到你及笄的时候,娘一定办得比那野丫头的笄礼更隆重。而且,这笄礼能不能办得顺利还不一定呢。”贺氏微眯眼睛,眼底闪过阴狠。
顾云棋顿时打起了精神,好奇地兴奋道:“娘,你要怎么做?”
“呵呵!云棋,记得娘的话,有的事情不一定要亲自去做。借刀杀人才是最高的境界,不会被人抓住把柄。要知道,嫌那野丫头碍眼的人可不止一个。这笄礼这么多环节,有你父亲把关,娘虽然不能做什么,但留一些漏洞还是可以的。”贺氏悉心地教导着,心里开始盘算着计划。
一个女子的人生中,笄礼是至关重要的一节。若是在笄礼上出了乱子丢了人,连亲事都不好议,日后更是在婆家抬不起头来。
午时,顾轻染的笄礼在顾府举行,就在顾轻染居住的锦染苑。
按理,应是在顾氏家族的家庙。只是顾家往上数不过四代,顾老太爷本是孤儿,后得先祖皇帝赏识上了战场立了功,才被封为将军。
顾家数代从军,本就子嗣不丰,几场战争下来,更是成了一脉单传之势。直到顾凌逸这一代,因无战事,才得三个男丁。
顾家没有旁支族人,族谱也只自顾老太爷开始,就只在顾府后建立了祠堂,家庙未开。
这一次的及笄礼举办的盛大且贵重,因顾轻染准暝王妃的身份,加之夜明寒毫不掩饰的看重。只要顾义雄下了帖子,都给面子地来了人。
整个顾府焕然一新,地面纤尘不染,亭台楼阁轻纱漫舞。白日十里琉璃灯虽不显夜时的旖旎,那轻轻浅浅淡淡的香味自灯上蔓延,却是让人心神一振,神清气爽。
难得入秋本该叶落枯黄,百花凋谢,偏偏顾府满池荷花盛放,红蓝紫白,竟都是难得一见的珍惜品种。
再穿过花园,那满园百花盛开,魏紫姚红,难得珍品,竟也纷繁可见。
随侍者入了锦染苑东厅,高高的梁柱上巨型琉璃灯高挂,照得室内也如白昼,便是白日也绚烂辉煌,难得的剔透,难得的纯净,难得的色彩旖旎。
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