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领悟力挺强的,认真走下去,不出十年肯定是影后。”
“那倒是,有些人学了四年表演、拍了五年戏,对着镜头脸还是木的。她不一样,虽然拿捏得不准,但每次都是有血有肉、活灵活现的……”
……
“认真拍戏了?”胥靖谦听了手下的汇报,冷哼一声,“方寒出现,她就这么乖,真是一物降一物!”
手下赔笑:“冉小姐这样,您也放心不是?”
“我放什么心?等她把剧组玩坏了,谁去买单?方寒还是我?”胥靖谦站起来,穿上西装、别上袖扣,“把以前花在她身上的钱拟个账单出来,拿给方寒!”
“是!”
“出发!”胥靖谦袖子一甩,走出房间。
二十分钟后,汽车开进一处私人会所。
会所从外面看毫不起眼,门口的石墙上用漆红的字写了会所名字,远目望去树木繁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处古旧的居民小区。
汽车进了大门,在树荫斑驳的林荫道下经过。正值春天,所有的树木都郁郁葱葱,有些地方开了花,姹紫嫣红。绿树掩映间,有假山装饰,人行的小道旁,有养着锦鲤的池塘,池塘上有别致的石桥……
胥靖谦下车,看了看周围的景色,觉得心旷神怡。
穿着旗袍的少女在前面领路,把他带到一座古代风格的房屋前。
“郦老先生在里面,胥先生请慢走。”少女弯了弯身,没有继续向前。
胥靖谦走过去,推开门,里面的陈设全都古色古香,正中间摆着一副围棋,他低头看了一眼,绕到屏风后面去。
后面是另一番天地。
原来这房子是临水而建,后面直接看到一汪清泉。
此刻,郦铭扬懒懒地坐在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把鱼饵撒进湖中,一群群锦鲤争前恐后地涌上来。他背后有一套茶具,茶壶内的水冒着蒸汽,烟雾缭绕。
胥靖谦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郦铭扬听到声音,扭头看着他,然后放下鱼饵,拄着拐杖慢慢地走过来。
“这地方不错。”胥靖谦说。
“你要是喜欢,也在这边弄一间。”
“有郦家人的地方,还是算了吧,不然我怕我爹妈兄长死不瞑目。”
郦铭扬脸色一变,沉重地叹气,在他面前坐下:“我还以为……你今天是来和解的。”
胥靖谦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一张请柬,推到他面前:“和解?我不敢想这件事。只要一想到我母亲,这种念头都不敢在脑海里成型。只是不相往来,没有反目成仇,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郦铭扬叹气:“你说得对……”说完拿起请柬。
3月18日夜,10点至次日凌晨1点,胥靖谦42岁生日宴会。
郦铭扬满面疑惑,42岁并不是整十,举行宴会很奇怪。而且这个时间也奇怪,居然这么晚……
郦铭扬知道有些年轻人是生日头天晚上举行宴会,经过凌晨那个时间倒计时,让大家一起说生日快乐。
他问胥靖谦:“你是19号生日?”
“嗯。家里有个小孩儿18号满两岁,正好一起。”
“你结婚了?!”郦铭扬惊讶地问。
“不是我的。”胥靖谦淡淡地说。
郦铭扬想,不是你的,居然和你一起过生日,那身份也不简单了。
“生日不是重点。举行这个宴会,是因为——”他看着郦铭扬,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
“因为什么?”郦铭扬紧张地问。
“你外孙女儿要结婚了。”胥靖谦平静地说。
郦铭扬一呆:“我哪里有外孙女?我——”
看到胥靖谦的笑容,他脑子一下子乱了,有件往事突然从脑海闪过,让他呐呐地说:“我女儿都没有……”
胥靖谦端起茶:“你有。只是你不知道。”
……
郦铭扬在车里坐了很久,久到前面的司机担心地问:“老爷,
回去了吧?”
郦铭扬低头想了想,点头。
司机发动汽车,往外开。开了百来米远,郦铭扬突然说:“倒回去!”然后拿起手机打电话。
汽车停回刚刚的位置,电话正好接通。
“喂,郦爷爷?”
“若水啊……”郦铭扬看着小区大门,“我在你家楼下。”
“我家?”若水一愣,“童家还是……”
“你新家。那边没人啊。”
“哦……我马上来!”若水挂了电话,急匆匆出门。
她认得郦铭扬的车,出了小区大门就直接跑过去。
后座车门已经打开了,郦铭扬看着她:“你上来,陪老人家说说话吧。”
若水一愣,钻进汽车:“郦爷爷,你有什么事吗?”
“哎……”郦铭扬叹气,朝司机摆了摆手,汽车缓缓朝前开。
若水看着窗外,见自家小区渐渐远离,问:“去哪里呀?我没跟家里人说,耽搁太久不好。要不郦爷爷去我家吧,你也好久没去了。”
“就不打扰了……”朱璨不乐意见到他,有榛也不乐意。他看着若水,“还好有你。”
“啊?”若水疑惑。
他低头擦了擦眼角:“也只有你能陪陪我。”
“怎么会?”若水惊讶地问,“郦……郦少和郦小姐,他们不陪你吗?”
“看着他们就气!搞不好要短寿!”郦铭扬愤恨地说。
若水抿紧唇,不说话了。
汽车开了个把钟头,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