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城主织田信清是信秀弟弟信康之子,又娶了信秀的长女犬山殿,和信长是属于堂兄和姐夫的双重亲缘关系,但是在信秀刚死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站在信行的阵营,在犬山城独立,远离信长的控制。在信行被信长诛杀后,他又表示出和信长和好的姿态,这次“浮野之战”他表示愿意出兵1000援助信长,可是他并没有依约赶到战场,而是在得知信长在浮野信贤战胜后乘机洗劫了岩仓城,不仅把资财洗劫一空,就连信贤的姬妾,甚至于连信贤的母亲、已经出家的信长姑姑秋悦院也带回犬山城!
“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信长把信清的回信摔在地上。
“浮野之战”结束后,他看在嫁给信清的二姊犬山殿的面上,并不计较信清的狡诈,只是要求他把自己的姑姑秋悦院送回清洲城。可是信清居然以秋悦院也是他妻子的姑姑为由坚决不肯送还!
而对信长来说,自幼生母土田御前不喜欢自己,在家中长辈里,只有姑姑秋悦院最疼爱自己了,更让姑父信安传授幼年的信长猿乐。所以这个信清真是抓住了自己的软肋,把姑姑秋悦院紧紧地控制在手心作为人质!而且信长知道,自叔父信康开始建筑的犬山城,因为是抵御美浓的桥头堡,所以织田家十多年来在上面灌注了无数的心血,实在是个难以攻下的坚城!
““太雪妙慶”大师在犬山城江南駅的曼陀羅寺修行,十分的快乐!”送信来的信清家臣坂井政尚婉转地向信长解释道:“就连我家主上,受“太雪妙慶”
大师的感召,前段时间也皈依我佛,法号“铁斋”了。”
““铁斋”?”信长嗤笑道,他可不相信象信清那样的人有皈依佛祖的信仰。
“信长大人,我家大人还邀请祢参加今年的“丰年祭”!”坂井政尚向又信长发出了信清的邀请。
““丰年祭”?”信长明白所指的是位于尾张国犬山城大县神社的祭典。这个神社里供奉的是一块外形酷似女性生殖器的石头,因此又名“姬宫祭”、“女阴祭”,主掌女性安产。天文六年时,信清生产时,他的父亲信康奉纳了一对亲手雕刻的“狛犬”(石狮子)安产祈愿,从那以后,这个祭典就成了犬山城最重要的节日。
每年祭典时,信清的家臣团会被要求排列出“神幸行列”参加,有实力的重臣更是要求制作出“彩车行列”,彩车上坐着重臣家的姬殿下,其后有一个巨大的多福,多福的嘴巴被做成了女性生殖器,颜色也涂成了粉色。而神幸行列则是鼻子为yīn_jīng形状的“猿田彦”,这样是为了祈祷子孙繁盛。
“好的,今年我一定参加,同时会祝愿姊姊和姊夫早日诞下麟儿!”信长一口应允。
三月十五日,信长和他的家臣队伍准时地出现在犬山城下,这次他准备的一座高达三层的彩车,这才符合他这个几乎统一尾张一国的国主身份。
祭典的行程是首先从大县神社出发,绕环犬山城一圈后再进入天守。
所以信长在神社前下了马。
御殿内的摆设都一样没变。最显眼的是高达两公尺的巨大木制号称是“国狭槌尊”的男性性器横摆着,从穹顶在它面前垂吊着一面大锣,木制yīn_jīng上还有红白交错的组绳。那条粗绳是为了要敲打锣而用的。
在木制yīn_jīng之前,耸立着巨大的自然岩石形成的女性性器状的“姬石”,这块接近逼真女性性器的巨石,和男性性器一样被磨得光亮无比。
那是因为前往参拜的人们,都会诚心祈祷自己身体健康、平安生产、精力增强,然后抚摸这一对男女的性器,所以才会闪闪发光。
“哇、好色!”第一次跟信长来这里的妻妾们,似乎受到惊吓似地发出吵闹的娇媚声。
“你们少装高雅了啦!每天晚上想的就是这个东西吧!”作为正妻的浓姬冷嘲热讽地说。
“什么话!难道夫人就不想么?”
“太过分啦!你这是和谁说话!”
“夫人都被人叫做活寡妇了?应该常想看这种画面啊!”
信长的妻妾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吵闹着,这时其中一个年轻女孩则跑了出来,骑在木制的男性yīn_jīng上。
“嫂子们,我要来敲锣了!男的去摩擦女的祈求精力强盛、女的用力摩擦男的祈求平安生产,大家各取所需吧!”
那是信长最顽皮的妹妹市姬,说完她用力扯着红白条纹的粗绳,以摆秋千的方式晃动木制yīn_jīng敲了敲大锣。巨大的声响在狭窄的厅堂内回荡着,一众女眷捂着耳朵跑开,只留下市姬那串边笑边拍手的银铃般笑声。
虽然妻妾们吵闹的存在令信长觉得有点低俗,但这是多么优闲的画面啊!
祭典开始的时间还早,信长悄悄地踱出侧门,准备去一侧的曼陀羅寺探望下姑姑秋悦院,穿过院墙,就是她修行的曼陀羅寺,可是走到大殿,也没见到一个可以问讯的人,似乎全部跑去参加祭典了!
信长边走边观,欣赏着绘满全寺的浄土変相曼荼羅図,一直走到寺里一角的一处幽静的院落,似乎里面出来若隐若现的呻吟!
由于漫游全寺也一直没有见到人,尤其那种呻吟声是信长非常熟悉的声音,所以他也无意敲门,而是靠近沿着一处细缝偷看。
似乎是一处幽静的佛室,但却是一副令人讶异的画面出现。
窗户都紧紧关闭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