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尼惊呼连声:“沈教授,我的天啊!难道你们所有的中医都能像你这样神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感觉西医和西医的工具主义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沈临摇摇头:“中医诊脉其实是一种很高深的学问,需要极高的功底,实事求是地讲,不是所有的中医都能掌握这‘门’技艺的,大多数都属于略知皮‘毛’或者干脆就是滥竽充数。更重要的是,医疗仪器的检测基本不会出现问题,但中医诊脉毕竟是人为‘操’作,依托于医生的学识和经验,存在相应的诊断误差。简而言之,中医把脉判断怀孕,是有一定几率出错的。”
惠特尼眨了眨眼:“沈教授,这是不是说,您在华夏国内的中医中也是很厉害的人了?您代表的是华夏国中医的最高水平,而不是普遍水准?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沈临笑了:“你过奖了,我也是会出错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而在你们西方人看来,即便是圣贤,也比不过机器的工具理‘性’。”
沈临跟嫌疑人惠特尼在审讯室里大谈中医文化、与一个医学院的‘女’大学生进行密切的学术‘交’流,这让贝丝等人目瞪口呆。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果然,沈临脸上的笑容一敛,沉声道:“惠特尼小姐,那么,你为什么要对警察撒谎呢?”
惠特尼一惊,目光闪烁道:“不,我没有。”
沈临笑了:“你明明已经有了接近三个月的身孕,但你却跟贝丝博士和杰克警督说你的例假来了——姑娘,你这是在考验我们的基本常识吗?”
惠特尼语塞,脸红,垂下头去。
半响,她抬头望着沈临点点头:“好吧,我是说谎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杀布莱尼特。沈教授,我尊重您是学者,但是我真的不能再回答您的问题了,我需要律师。”惠特尼认认真真直起身子来,严肃道。
沈临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取过桌上的供嫌疑人供述的纸张和铅笔,刷刷几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潦草的符号,推给了惠特尼。
惠特尼扫了一眼,脸‘色’骤变,她猛然抬头望着沈临,眸光‘阴’沉,一句话也不说了。
沈临深深凝望着惠特尼,两人面对面对视着,沉默无言,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和紧张起来。
沈临笑了笑,拍了拍手,起身来向惠特尼微微颔首,就走出了审讯室。
贝丝紧盯着沈临,“沈,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你在给惠特尼传递什么信息吗?”
所有的警探都紧盯着沈临。
沈临耸耸肩:“我只是问惠特尼为什么要撒谎?在她撒谎的时间段里,她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敢跟警察明说?”
贝丝狐疑道:“你在纸上画了什么??”
“我只是对惠特尼的挂坠感觉好奇罢了。”沈临笑了笑,指了指屏幕上惠特尼悬挂在‘胸’前的那枚挂坠。
贝丝等人这才注意到惠特尼的挂坠。她俯身下去认真凝视着,打量着,脸‘色’变幻起来。
天使之泪在该国也是一个比较神秘的带有一定宗教‘色’彩的组织,对于这个组织的信物,普通人是无从知晓的,哪怕是警察。当然了,联调局和中情局的那些高级特工人员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