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洛老爷亲自下令让人把方姨娘母女三人给送走了,方姨娘一想到临行前府里人的那副嘴脸就忍不住动气,那些个贱人,一定会趁她不在的时候勾引老爷,下贱的东西,等她从庄子里回去,看她不除掉她们。
一晃方姨娘已经离去五天,洛老爷起初还有些稍稍的不适,但很快,忙碌的日子便冲淡了这些不适。
“老爷,这都是这几天的帐……”其中一个店铺的掌柜欲言又止的把账本摆在了洛老爷跟前,一脸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洛老爷也不甚在意,只当他铺子里生意不好。
呷了口茶,把茶盏往书桌一旁放下,细细的翻了翻账本,看到后面,越看眉头越发皱的紧了。合上账本,神色有些不善的看着掌柜的,“这……”怎么回事四字还未出口,其他几个店铺的掌柜也跟着走了进来。
众掌柜见之前的那名掌柜也在,各自对视了一眼,心中也有了数,齐声道:“见过老爷,这是今年的账本,都已经核实无误,只有这近几天的账本……”
他们语言又止的模样与之前那名掌柜的如出一辙,这倒是让洛老爷好奇了起来,诧异的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往日里就是业绩再差也没见你们这般模样啊,为何今日是这幅模样?”
“这……”众掌柜再差垂首,暗地里纷纷交换了一下颜色,这事到底要不要说呢?
洛老爷便是再和善,看他们的样子便知道这事是有多难为,当下脸色一变,沉声道:“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挺得住。”
众掌柜苦着脸看了他一眼,这事不是挺不挺得住的问题,而是……罢了,几人眼神再次交汇了一番,而后眼神纷纷落在了之前的那名掌柜身上,让他开口代为说出他们不能说的话。
那名掌柜心中颇是郁闷,这都什么事嘛,明明已经分了出去的单过的三老爷,居然找上了他们这些留在老铺子里的掌柜伙计。居然还伙同别人来挖自己家里的钱,这都是些什么事嘛。
啪……洛老爷一掌拍在了书桌上,喝道:“还不快说。”
掌柜们撑不住,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了,自从前几日开始,三老爷就时常来铺子里打秋风,且还带着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们在铺子里指指点点的,甚至是拿了东西也不付银子,找到三老爷,他也只有一句话,这铺子是他亲大哥开的,他这个做弟弟的拿点东西怎么了,何至于如此小气,说完便把他给赶了出来。
有好几家成衣店以及米粮店更是亏损巨大,三老爷出面做了保人,把铺子里近万两的货给了那不知名的商人,说是在三天内结账,还留了地址给他们,可是等了三天没等到人,随着地址查过去,这才知晓人家早已经远走高飞了。
想找三老爷要亏损,话还未开口便被人赶了出来,更甚者把他们蒙着头打一顿丢出府,这种情况屡次出现,他们也守不住了,若是再不禀告,说不定他们真的会被活活打死,再不然就是被洛府赶出去。
听完了来龙去脉,洛老爷脸黑的可以滴出墨来了,死死的握着拳头,他们兄弟三人皆有产业,往日里也是各自打理各自的产业,除了老爷子自己留下的产业也交给了他打理以外,他们兄弟三人平素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却没有想到老三如此的无耻,居然伙同别人来坑自己的亲人。
看他脸色铁青,众掌柜着实是吓坏了,连忙跪在了地上猛磕着头,这事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不对,虽然对方是老爷的弟弟,但老爷早就下过令,无论是谁,在店铺里拿了东西就得付款,现如今他们犯了如此大的错,不奢求洛府能原谅他们,只希望不会让他们失了这份活,不然他们可真是无路可走了。
耳畔传来一阵阵头磕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把洛老爷从深思中惊醒了,眼瞅着替自己打理铺子的老掌柜们跪在地上,他心里也甚是不好受,连忙挥着手道:“你们赶紧起来,这大冷天的,若是把膝盖跪坏了可怎么是好,对了,老三的这些糊涂账你们有没有算过?他到底让我们亏损了多少?”
掌柜们略算了算,为难的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将将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洛老爷讶异的反问道,这老三究竟做了些什么,短短的几日时光就让他亏损了十万两银子,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
洛三老爷亏损了自家大哥铺子里十万两银子的事压根就瞒不住,不到一天时间,外面已经是流言满天飞了,不过舆论都是偏向于洛老爷一家。
有的说:“洛老爷遇上这么个弟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有的则说:“这洛三老爷太不是人了,自己家里也有铺子,却带着人到自己大哥的铺子里打秋风……”
不过也有少数人替洛三老爷说话,认为他是家里铺子周转不过来才如此,但这话不到半天便被众人的话一一反驳了回去。有些情况严重者,看到洛三老爷是这样的一个人,暗地里还把他的妻女也扯了出来。
等金氏与洛思莲知道这事后,事情已经是压不住了,她们也只能在家里暗自的生气,啪……一个上好的汝窑青瓷摔在了地上,“该死的贱人,就知道你们看不得我们好过。”
啪……一对白瓷琉璃盏躺在地上粉身碎骨,而始作俑者却还在寻找着可以摔的东西泄愤。
金氏一只脚刚落下,一个青瓷茶杯便摔在了她跟前,吓的她把脚又缩了回去,看着屋里凌乱不堪的样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