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里是不平衡的。

张西亚含笑不语,夹了一筷子素菜放进了九音的碗里,酸甜口味的,并不是九音所喜欢的。

他似乎是故意笑着说道:你多吃点,最近不是一直想吃酸的么。

九音微微的一愣,她几时说想要吃酸的了?张西亚这是搞什么鬼?张西亚看着九音的眼神柔情似水的,他看了九音的脚一眼,故作惊讶的说了句,怎么穿高跟鞋出来了?这万一摔倒了怎么办?多不安全!你这丫头,就是不让我省心,你好歹自己也注意一下身子么!他故意将身子那个词咬的重一些,说完就鞭策着九音吃饭,九音还是一头雾水的,这人到底是抽什么风了?她刚想问,只张了张口,就感觉到有人在她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用的力度不大,她想叫,但是忍住了。

掐她的不会有别人,自然是张西亚,她看向他,他眯着眼睛笑了,笑的极其暧昧,九音脑子一闪,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一阵的发烫。

张西亚方才的那一番话,随便落在谁的耳朵里,都会引人遐想,但凡有些常识的,都会明白过来,再加上一点个人色彩,那么基本就敲定了。

尤其是大伯母,她坚决的认为九音怀孕了,是张家的孩子。

这正是她所希望的,九音现在跟着张西亚是无名无份,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大可以母凭子贵,嫁入张家,成为张家正式的儿媳妇,这样对田家来说也是有了莫大的好处。

然而这也正是张西亚一直没有公开,他和九音已经结婚的原因之一。

田家这个时候,有太多人喜欢顺着杆爬,他不想那么多麻烦。

再者说,结婚这种事情,原本就是他们两个的事情,扯上两个家族的人,累不累?大伯母笑的有几分暧昧,拉住九音的手,和蔼的说道:九音你可要当心身子啊,一会儿走的时候,多拿点补品回来,合理膳食,也不要补充的太多,吸收不好。

你现在是瘦了点,也不要做剧烈的运动,有什么事让西亚帮你,你们家里有保姆吗?实在不行,我派几个过去吧,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人了,知道怎么照顾人。

九音是彻底的被囧到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都是张西亚干的好事,再看张西亚,笑的那叫一个荡漾,活活气死个人。

再后来这话题成功的就转移到了养生的问题上,大伙围着九音,尤其是那些女眷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来指点九音如何照顾身子。

她们说的一直都是身子,都以为九音真的怀孕了,谁也不点破,就朦胧着。

田家的那几位哥哥更是有趣,田艺馨一直静默着,好似都没他这个人了一样,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沉寂了。

在单位也是如此,他们家出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被从要位调离,给了个可有可无的位置,他现在好似个闲人一样了。

男人的事业一旦没了,斗志也都跟着没了。

他哪里还有往日的一丝一毫的风采。

再说田尔嘉,他死盯着九音的肚子,一阵的冷笑,这么不检点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是谁的呢,张西亚好沾沾自喜?田衫非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他这一晚上坐在这里也不怎么舒服,他不喜欢这样的家宴,隐含的规则太多。

田思意则是一直含笑,时不时的瞥九音一眼,那肚子怀孕?骗鬼呢?今天这个场合说出来,是打死了田思意,他都不会相信了。

田陆晓更为夸张,也是他年轻浮躁的原因,若不是田思意在一旁看着,他早就暴跳了,狐狸精的孩子叫什么,妖孽!旁人说了什么,九音只是听着,不去反驳了,没那个力气,既然张西亚想让人误会,那么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九音啊,夏天呢,你要注意防暑,可别中暑了,那样麻烦,七月流火,你可要多注意。

大伯母的一句七月流火让九音呆愣了片刻,已经是这个时节了吗?田娆已经离开了一年了,原来已经那么遥远了,可九音还总觉得恍若昨日,田娆的音容笑貌还都存在着,她似乎能感觉到,这房子里有属于田娆的气息。

她忽然想去楼上看一看田娆的房间,于是开口问道:大伯母,我姐的房间,还空着吗?大伯母也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到这么个时候竟然提起了田娆,但也只是片刻,她笑着说道:一直留着呢,娆娆和你的房间都保存着原样,你要上去看看吗?九音却摇了摇头,不去了。

应该一直都锁着呢吧,不麻烦了。

如果可以,我想去给我姐扫墓,她的祭日也快不行!突然有人厉声打断了九音的话,一句不行说的斩钉截铁,大伙循声望去是今晚一直不大活跃的田尔嘉,他怒不可支的看着九音,不劳烦你费心了,娆娆的墓地我会打理。

大伯母有些尴尬,责备的看了一眼田尔嘉,然后对九音说道:你二哥是怕你操劳,要不就过阵子再去,现在天气热得很。

九音有些失落,她本没抱多大的希望,田娆的墓地田尔嘉早就说过不让她再踏进一步,可她真的想去看看,问候一声,即便是躺在地下的田娆听不到回答不了,她也想去看看。

在叫她一声姐,说一句我来看你了。

可就这么个要求,也被拒绝了。

就让九音去看看吧,这几天天气还算好的,去一趟也不会怎么劳累。

有人陪着就行。

突然有人开口,竟然是田衫非。

九音惊讶的看着他,还有几分的惊喜,着实没料到他会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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