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像是要杀人一般。

田娆说,就算是死,她都不会嫁人,她恨家里人要把它推入一场明知道没有好下场的婚姻里,只为了换取一时的风光繁华。

所以在那一晚,她割腕自杀,如果不是田尔嘉发现,只怕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一具尸体。

田尔嘉当时整个人吓傻了,小时候田娆自杀的那一次,他没有亲眼目睹,可是这一次,她身上都是血,就那么躺在浴缸里,滴答滴答的,血染红了他的眼睛,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抱着田娆,狠狠地骂她傻,可田娆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九音回来的那一天,还是田尔嘉守在田娆的床边。

他眼睛红肿的,显然就是哭过,让人诧异的不行,那么一个斯斯文文的人,平时总带了淡淡笑意的潇洒男人,也会哭吗?似乎田尔嘉比田娆还要憔悴上几分,唇上也是毫无血色。

是片刻也不肯离开,看着那睡梦中都在皱眉的田娆,那是他亲眼看着长大,最最疼爱的妹妹,他怎么能不心疼呢?他还记得,曾经田娆也是一个简单的女孩,笑起来脸上两个酒窝,甜美乖巧的,偶尔的调皮,也都是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

只是如今呢?被世俗所累,被家族拖累。

他能明白爷爷的想法,但是绝对接受不了。

在田娆苏醒的那一刻,田尔嘉抱着她只是说了一句话,娆娆,我带你离开这里吧!以后二哥疼你,你要什么二哥都给你。

你别这样伤害自己。

就算是要伤害,你来割二哥的腕,好不好?田娆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的哭过了,她的眼泪,已经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

可是她却不要跟着他离开,这里才是她的家。

安静的房间里,九音仔细的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距离田娆自杀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她总是睡着,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刚开始田尔嘉还会来,但是后来就连田尔嘉,田娆也不见了,九音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熟睡中的田娆动了动,大概是醒了,九音连忙凑过去,对她笑了笑,姐,你口渴吗?田娆摇了摇头,抬眼看了下吊着的点滴,皱了眉,这东西挂上的时候我开始睡觉,现在我都醒了,这东西还么弄完,简直比人类的进化还要慢!九音呵呵的笑了起来,姐,你再忍忍,这不是输液么,输液本来就慢,快了的话,对身体不好。

田娆伸了个懒腰,可是我浑身都不自在,躺着也这么难受。

她眸子弯了弯,又说道:九音要不你给我按按?九音有些诧异的,田娆的转变有些大,对着自己的时候,还像是无所谓的样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但是昨天在家的面前,说的难听点是半死不活的,怎么突然?田娆噗嗤一声的笑了起来,顺手将扎在手上的针头拔了下去,九音惊呼一声,她摆了摆手,捏着九音的鼻子,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突然之间像个没事人一样?九音下意识的点头,的确是有些疑问的。

田娆笑的有些诡异,对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凑近些,你当我真的不想活了?做做样子而已!我若是真的想死,怎么会割腕,直接割破了大动脉,谁都救不活了。

他们不是逼我么,我这样一闹,谁还敢逼我?爷爷是想拿我去换利益的,我若是死了,他不是亏本吗?这样一来,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犯我了。

九音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她的想法,用自己的生命安危,去让人家为她担忧,这是再算哪门子的账?田娆拉过了九音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接着说道:九音,你等我,等我把这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一定会带着你离开这里的,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

田娆的手掌很凉,是因为输液的原因,从皮肤传递过来的冰冷,让九音打了冷战,田娆竟然是这么想的?永远在一起?九音无法想象,田娆的那颗脑子里到底想了些什么,她是太过奇怪的一个人,行为举止都让人匪夷所思。

九音试着开口问她,姐,这里是你的家,离开了去哪里呢?爷爷不会同意的,哥哥们也不会舍得你这样走了的。

田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些不用你管,他们自然是不同意,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事情难道还要旁人来做主吗?你只需要说,要不要跟我走!姐,我九音咬住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张西亚才刚刚答应了要帮助自己离开,转头田娆就说了,要带着她一起走。

她想要自由,可是跟田娆在一起,她怎么都觉得不自由。

田娆掩饰着眼睛里的期待,好似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九音长久不说话,她也只是笑了笑,摸着她的长发,你这丫头,别想那么多,你现在还小,等真的要离开的时候,就别顾虑那么多了,跟我走。

九音默不作声,走,能走到哪里呢?带着田娆这个公主,还会没有人来找她们吗?九音不得不佩服起田娆来,她说的果然没错,自从她闹了一次割腕以后,再也没人来她面前说结婚的事情,更甚至,张家半个字都没有提起过。

似乎一下子,田家又恢复了平静,像是九音最开始来的那几年一样,田娆依旧是众人掌心的公主,哥哥们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着,而她也还老老实实的做一条小尾巴,偶尔公主回过头来,就看到她。

距离高考不过八十几天的时光了,可九音的学习,一点要高考的气氛都没有,就算是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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