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完了婚纱后,梁衣薰和钟凌天请了潘今和西门一起吃晚饭,吃的是清淡的日本料理,可饭桌上的气氛却比火锅还要滚烫。
“少莲女士,来,尝尝这个云丹酱!这个在中国叫海胆酱,是海中的一种生物,呈扁圆形,外壳长满刺,剁开后吃里面黄色的子,即海胆的luan巢,经腌制加工成的酱即海胆酱。”西门故意恶心她。
潘今也不甘示弱,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入他的盘中,“礼尚往来,少庆先生尝尝这个,这个叫烧鸟,也就是俗称的烧鸡,将鸡肉切成片状,串在细竹签上,蘸上酱油、糖、料酒等配制味汁,然后放在火上烤!味道特别好,很多人都喜欢当下酒菜,烧鸟屋在日本各地都可见到!”
西门立即感觉到下腹一紧,不过面不改色,笑着夹起一片肉给她,“这个也不错,是正宗的猪外肌肉,又称通肌,在猪脊椎骨外面的一条肉,此肉瘦而无筋,是猪肉中的最上等!”
潘今笑得更甜更媚,却是笑里藏刀,夹起一个丸状物体,“这个章鱼烧更好吃!又名章鱼丸,在有数个半球状坑的铁板炉上煎制的丸子,内有鱼、虾、贝等料,再配上照烧汁、沙拉酱、海苔及柴鱼片等,味道好极了!”
西门俊容微微扭曲,真是蛋疼!
“这个汤也不错,红红的,看起来特别像是解剖后的血和内脏,看着是不是特别亲切?”他似笑非笑。
潘今暗暗咬牙,这家伙是在取笑她吗?她有一次因为吃错了东西,在手术室里忽然泛起恶心,结果出来后被这家伙取笑,说她怕血!开什么国际玩笑,她会怕血?想当年在大学里第一次上解剖课的时候,她可是全班唯一一个没有呕吐的女生!
“谢谢!西医生你也吃啊,菊花萝卜不错,这是用白萝卜制作的一种形似菊花的小菜,你试试?”
瞧她那不怀好意的表情,西门就顿感一阵阵阴风,菊花一紧。
“少莲女士,你尝尝这个……”
钟凌天终于忍无可忍,警告的眼神射向西门,你有完没完?
梁衣薰也是不停地给好友使眼色,行啦行啦,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哼!潘今狠狠翻了个白眼。
哼!西门也回敬她一记。
两人暂时休兵,不再互飙专业知识当学霸,低头吃饭。
钟凌天和梁衣薰对视一眼,也准备开动,可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想起那两人刚才恶心的对话,就再也没了胃口。
结果,一顿饭下来,钟凌天和梁衣薰一口未动,西门和潘今却跟比赛似的,大快朵颐。
“啊,好撑!”潘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唔……目测有三个月了。”西门不怕死地说道。
钟凌天头疼,连忙刷卡结账,带着亲亲老婆赶紧离开。
梁衣薰也不想管了,那两人原本都是地球人,可碰到一块,就一起奔火星了!为了安全,还是躲远点好!
最后,钟凌天和梁衣薰饿着肚子回了西郊别墅。
这几天他们都是回那边去住,因为白天两人都上班,只有晚上有空,跟家里人一起商量婚礼的事情。
回家后,正好罗广珍准备了宵夜,两人都狼吞虎咽,梁衣薰吃了满满一碗,钟凌天则吃了两碗还多。
吃完饭,洗了澡,梁衣薰懒洋洋的,躺在房间里一动不想动,今天白天忙了一天,下班后又去试婚纱,晚饭的时候又遇到两个火星人,真的有点累。
钟凌天沐浴过后,也回房来,看到她慵懒的模样,笑着凑过来,大手摸摸她的肚子,学着西门的口气,说道,“唔……最少两个月了。”
梁衣薰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别胡闹!”
“好,不胡闹,我们干点正事儿!”说着,他的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梁衣薰顿时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小脸一红,娇嗔道,“你就不能消停一晚上吗?”
自从开荤以来,除了她的生理期,他几乎天天都要,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钟凌天低低地笑,笑她的害羞,也笑自己的情不自禁。
其实,这些年来,在他身边出现的女人也不少,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可他没想过要把谁变成自己的女朋友,他也不玩金钱交易那一套,不是因为他有多少高尚,而是因为她们都不曾让他动心,直到遇上了小薰,他才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一个男人最大的骄傲,不是他拥有过多少女人,而是他为了一个女人,曾拒绝过多少女人。因缘会遇,一起剧终。一辈子,一个人,不丢人。
拉灯,身体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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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罗广珍捂着嘴笑,臭小子,挺勤奋的嘛,看来她抱孙子的日子不远啦!
轻轻转动轮椅,沿着走廊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钟信义从报纸中抬起头来,狐疑地问道,“你不是去商量宾客名单的事情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罗广珍把腿上的几张名单重新放在床头柜上,“咳……时间都这么晚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小两口了,咱们俩商量就行了。”
钟信义皱皱眉,“只咱们俩商量哪行啊?凌天和小薰才是主角呢!我说,你这个当妈的别总大包大揽啊,就算你是好心为他们分担,可也不能凡事都是你做主啊!凌天是咱们儿子无所谓,可你这样久了小薰会觉得你这个婆婆太强势,那就不好了!”
罗广珍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你啊,就会说大道理!你脑子能不能转转弯啊?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