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你认为你还会安好的坐在这里?”
“也保不准爷爷失手了呢?也不是……没有失手过。”他话里意有所指,指的就是当初想将林晚霞置于死地,但后来被他救了的事情。
“我关家现在只有你一个后人,即使我再不喜欢你,也不会让我关家绝后。”关老爷子冷哧一声,想起言笑,又问,“她之前流产了?”
“爷爷知道的还挺多。”
“如果她能为关家产下一子,我可以允许她进入关家。”
“爷爷,就算你允许,人家也未必媳。”
关老爷子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才没有在这个时候发作,他之所以不喜欢关牧南,除了关牧南母亲的出身之外,更重要的是这小子嚣张的气焰。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冷着一张脸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似的,而且他永远一副万事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表情,简直太过嚣张。
“我以前提醒过你,年轻人,如果太嚣张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我一直记得爷爷的教诲,如果爷爷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看一眼我是死是活,我想您可以回去了,作为病人的我需要休息。”关牧南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关老爷子被气得一下就起身了,见关牧南已经闭上了眼睛,冷哼了一声,才冷冷道:“迟早会有报应的。”
关牧南没有再接话,但心里的某个角落忽然就像裂开了一条缝似的。正常的寻常人家,爷孙两也是这么相处的吗?爷爷会亲口对孙子说,你早晚会有报应的?罢了,反正他们从来没有作为爷孙两的亲近,老爷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关牧南出院那天,陆槐南出事了。说起陆槐南,言笑已经好一阵子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以为这段时间他低调下来了,没想到却紧跟着关牧南出事。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陆槐南因私人行程赶往机场,没有让司机接送,而是选择了自己开车,就在去机场的高速上,车子忽然失控,刹车失灵,一百二十多码的速度,停都停不下来,好在翻车的时候是在另一边,才让陆槐南免于受到重伤,他在急救室抢救了将近三个小时才被推出来,没有生命危险,但要住院观察。
青城的两个商界大亨接二连三的出事情,这使得圈子里的人个个都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关牧南那件事情已经是很蹊跷了,这会儿陆槐南又出事了,有心的人都能猜得到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策划的。
关牧南从电视上看完报道,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嘴角噙着笑,幽幽地来了一句:“真是不小心啊。”
这轻轻的一声还是被言笑捕捉到了,她疑惑的看向关牧南,心想这件事应该不是关牧南干的吧?他没必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啊。
“当然不是我干的,我有那么无聊?”他忽然开口看向她,言笑一窘,尴尬的笑笑。
该死的,她只是心里想想,根本没有问出来,他是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
“如果不是陆槐南出事,我应该还想不到他,这个人有点小聪明,但不是做大事的料啊,这么快就露出尾巴来了。”关牧南遗憾地摇了摇头,脸上那抹笑看得言笑胆战心惊的。
“谁?”
“你猜。”关牧南朝她打了个响指,起身抓起外套,又把她从沙发上抓起来,“走,我们去探望一下陆槐南。”
“你是去探望还是去挑衅?”
“你觉得身为一个刚痊愈的病人,我有什么资本去挑衅他?比谁受的伤更重一些?”
陆槐南被安排在独立病房,门口全是身穿黑色衣服的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守得滴水不漏,言笑跟着关牧南进去,就见到陆槐南手上打了石膏,脸上还有伤,额头也破了好大一个口子,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还真是……从没见过这么狼狈的陆槐南……
“我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来探望我,实在是受宠若惊。”陆槐南靠在床头,说话的时候关掉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处理公事?”
“又不是长眠。”
“有什么可以参考的线索吗?”关牧南直接进入主题,不错,这才是他这次来看望陆槐南的目的。
陆槐南摇了摇头,“似乎没有,他们检查过我的车子,事先被人动了手脚,对方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手指印,停车场也找不到那段监控视频,一切看起来好像神不知鬼不觉。”
“好像?”关牧南抓住了关键词。
“你还记得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陆槐南忽然问。
关牧南摇了摇头,过几天即将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不知道陆槐南指的是那件事。
“这段时间赵晖宇跟森茵斗得你死我活,你居然一点也不关心战况如何?”
“他们战况如何,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有必要关心?”
陆槐南大笑起来,一旁的言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一点也听不出来其中意思。她突然觉得自己跟关牧南来这里,却被他当成傻瓜似的成了摆设。
“森茵最近变卖了名下很多房产,似乎急需套现,看来你她是想孤注一掷了,徐长峰目前在偷偷转移名下财产,这一对夫妻各怀鬼胎,这种时候都没有站在统一战线上,估计会被赵晖宇钻了漏洞。”关牧南慢慢地说道,“不过在我看来,森茵在公司已经没有威信可言了,当初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