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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介绍了刘戊、刘遂和刘卬,做为领头人的刘濞就该浮出水面了。
刘濞这个人我在前边经常提到,但由于没轮到他唱主角,所以让他老兄在后台凉快了很久。现在,他终于急不可耐地蹦了出来,该让他上场了。
刘濞的老爹叫刘仲(刘邦的二哥),他是目前诸王中辈分最大的一位。刘邦曾封刘仲为代王,但匈奴攻代,刘仲弃国而逃。毕竟是亲兄弟,刘邦没治他的罪,但把他贬为合阳侯,时不时还会讽刺、嘲笑一番。刘仲封侯时,儿子刘濞也有相同的待遇,被封为沛侯,成为老家一亩三分地上的领导人。
公元前196年,黥布造反,刘邦亲率大军剿叛,刚满二十岁的刘濞陪伴身边。刘濞的确有些能力,在这段时间,上蹿下跳,表现的可圈可点。
黥布被灭后,刘邦既顾忌吴地南接壤东越等国,又恐江东人士不尊皇命,因此挑选壮王镇之。但可供他选择的人并不多,一则二哥刘仲能力不行、四弟刘交性格温和,何况自己的几个儿子年龄还小,满足不了要求;二则刘邦不愿意让外姓人染指此职。最终刘邦把目光落到大侄子刘濞身上。人高马大、性格彪悍,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年,刘濞被封为吴王,辖东南三郡五十三城,定都广陵(今江苏扬州)。
在刘濞准备离京时。刘邦召见了他。
望着跪在地上这个侄子,刘邦有些后悔了。因为刘濞有反相。我不懂面相,因此我也讲不清楚“反相”到底是个什么样。不过刘邦的确挺有一套。深得老丈人的真传。
不过,这种神乎其神的东西也不是仅此一例,后世的诸葛亮也搞过,而巧就巧在故事走向也完全按照相面而展开。
有点后悔的刘邦手抚刘濞的后背,若有所思地讲:“五十年后东南有乱,难道是你?”
这句话差点没把刘濞吓死,连忙叩头,汗流如柱。
刘濞还没找到合适措辞,刘邦叹了口气。“天下同姓一家,慎毋反!”
汗流浃背的刘濞连叩头,“不敢!不敢!”
最终,刘濞胆战心惊地上任了。
不得不承认,刘邦讲的太对了。可这剂预防针,虽然把刘濞吓的不轻,但也在其心中埋下一粒与朝廷不和的种子。刘邦若活着,刘濞自然不敢张狂;可刘邦一死,世事就难料了。
要说刘濞是有功的。四十多年吴王也没白干。
一方面为朝廷守边,安定地方;另一方面鼓励农耕,发展经济。并且开采铜矿,“国用富饶”。境内不征赋钱,卒践更者一律给予佣值,“深得民心”。且在江淮之地开凿运河。使当日地广人稀的长江三角洲逐渐繁盛,都城广陵更成为商贾云集的大城。这。都是刘濞的功劳。
可朝廷并没有多少感激之情,反而增添了不少猜忌。“吴王必反”四个字。早在吕雉时期就是一些人的口头禅。
但由于刘濞实力强劲,也没什么过火的行为。因此,与朝廷相安无事。
然而,矛盾还是渐渐明朗了。
矛盾的起因,还得从刘启初为太子时说起。
刘恒称帝后,召吴国太子刘贤进京。听起来虽然冠冕堂皇,事实上没什么可高兴的,因为他此次进京只不过是当“人质”来了。
虽然是“人质”,但生活待遇还可以,也没怎么限制人身自由,只要不离开长安,可以随便溜达。
一次刘贤入宫觐见,结束后碰到太子刘启。都是年轻人,共同语言就多了点。能够交流感情,这要说是件好事。然而世事难料,“好”和“坏”随时都可以逆转。
两人聊得高兴,就一起喝酒;喝完酒后,已昏昏沉沉,但还不算完,接着下棋。
就是这盘棋下出了问题。
两位“太子”在棋桌上争胜,结果刘启一败涂地,比较丢人。刘启的“太子”身份怎么着要比他刘贤高出很多,刘贤胜了棋局,怎么着也得谦虚一番,客气几句,最好再表达一些歉意。
而刘贤不是这种人,他嚣张起来要在他老爹之上,何况他喝点酒,说起话来就更随意,甚至忘记了对面这位仁兄的身份。懒腰一伸,长脸一拉,扯着嗓子似笑非笑地冲刘启讲:就你这水平,还敢跟老子下棋,找死的吧?
刘启也不是省油的灯,脾气也不是太好,且借着酒劲,更容易冲动。听刘贤称“老子”,刘启拎起棋盘就朝他头上拍了下去。还适时地配了音:就你这身份,敢在老子面前嚣张,找死的吧?
刘贤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能起来。下了一盘棋,讲了一句话,结果就丧了命,他有点不值。
刘启也傻脸了,惊出一身冷汗,瘫在地上,他没想到刘贤这小子如此不经揍,只那么一下下就过去了。老爹正千方百计拉拢吴王,不成想他上去就先干掉了人家儿子,这祸闯的有点大。
刘恒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跑了过来,抬腿就往刘启身上踹,骂了一通后,关他禁闭。这件事情,甚至让刘恒动了换太子的心思,若不是老娘窦漪房百般回护,也许刘启会在“削藩”这件事上换一个身份出现。
虽然经常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经过几千年实践检验,这是一句糊弄人的废话。连公安局局长的儿子都敢说“我爹是李刚”,皇帝的儿子就更不用说。杀个把人就想让人家抵命,做梦去吧。
可刘贤的尸体总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