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娘时,我一定告诉她。”
刘曦愣了愣,还会见到阿娇吗?她能坚持住吗?挥手敲了一下刘旭的脑袋,哼道:“看看娘相信谁?”
刘曦目光一直望着长安方向,直到夜空下飘扬的旗帜,上写着大大的卫字,是卫青,刘曦从草丛中站起来,对于卫青,刘曦很看好他的稳重内敛,比霍去病的张扬骄傲强多了。
“你看还有公孙将军,程将军,精英尽出,父皇不会看着娘蒙难不管的——”
刘旭喋喋不休,刘曦蹦过草丛,飞快着跑着迎了上去,在土道上由于激动又摔倒了,刘曦顾不得腿上的疼痛,早到一会,就可以去问问刘彻究竟派来了多少人?能不能抄近路去救阿娇。
在队列前面的霍去病握紧缰绳,他眼睛很明亮,在黑夜能见到一切,草丛里突然窜出小小的人影,向他们跑过来,跌倒了再爬起来,爬起来又跌掉,那个小身影并不肯放弃,慢慢的清晰,是刘曦公主吗?应该是她。
霍去病扬起马鞭,重重的抽在他身下的骏马上,马蹄疾驰,他想不通刘曦是如何从围困的甘泉宫跑出来的,她又是如何走过那片荒芜的丛林的。
须臾来到刘曦近前,勒住缰绳,骏马前蹄凌空,长啸嘶鸣,刘曦自从那次坠马之后,对骑马有了心里障碍,突然出现的一道黑影,高抬仿佛要踏伤她的马蹄,已经耗费了许多体力的刘曦倒退一步,跌坐在地上,双手伏地,摸到了石块,看清楚马背上的人之后,又是他,刘曦不管面前的是不是将来的冠军侯,只晓得现在他就是个爱看自己热闹的坏小子。
刘曦强忍住怒气,不能同他一般见识,救阿娇要紧,身后的刘旭小跑过来,刘曦焦急的问道:“你们是去甘泉宫吗?”
“曦公主,看方向就应该知道吧。”霍去病坐在马上,仿佛很欣赏刘曦的狼狈样子,刘曦攥紧石块,又是这种目光,霍去病,你给我等着,心中发誓要报复,刘曦语气柔软:“父皇呢?是父皇派你们去救娘的吧,快去——快点——”
“皇上就在后面。”霍去病在马上将身子前倾,问道:“用不用我带曦公主去面见皇上,禀明甘泉宫的详情?”
他会这般好心吗?刘曦表示怀疑,但诱惑足够大,连连点头刘曦惊喜的说道:“好,好,好,麻烦霍侍中了,骑马能快一点。”
霍去病将身子弯得更低,手臂划过刘曦,直接将她身边的刘旭抱上马,看着刘曦道:“可惜的是,臣的战马从不驼女人,曦公主,臣也没有法子。”
霍去病拨转马头带着刘旭向刘彻飞驰而去,刘曦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石块狠狠的砸向霍去病的脑袋,正好击中了霍去病戴的头盔,碰击的声音在夜晚很清脆,刘曦怒道:“霍去病,你敢耍我?”
霍去病闷声低笑,还是此时的刘曦真实,不用再隐藏着什么,或者说在害怕畏惧小心翼翼。
“霍去病,你别再欺负妹妹了成吗?”刘旭被霍去病护在身前,闷闷的说道:“我的妹妹是个很好很懂事很乖巧的女孩。”
霍去病挑眉道:“臣不敢欺负曦公主,也从未看出曦公主乖巧。”
催动马匹,霍去病在刘旭耳边轻声提醒:“旭皇子,皇上就在前面,有话你同皇上说,莫要慌乱,皇上——应是担心皇后娘娘的。”
刘旭暗自组织语言,刘彻早就听到禀告,看到霍去病马上的刘旭,狼狈满脸的灰尘,但毫发无损,眼中不见萎靡惊慌失措,很镇定精神,刘彻眼中的满意一闪而过。
“父皇,儿臣终于见到您了。”刘旭被霍去病放下马,小跑到刘彻身边,记得阿娇的话,刘彻不喜欢哭泣软弱的儿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滚落,那双眸子有依恋,庆幸,安心,跪在刘彻马前,呜咽的说道:“父皇,娘知晓你去救她会很开心的,快一点去救娘,她——她将要面对的是匈奴单于伊稚斜。”
刘彻眯了眯眼睛,望着远处甘泉烽火,轻声问道:“若是皇后被伊稚斜掠走了呢?”
“不——父皇——娘不会给伊稚斜掠走她的机会。”
刘曦清脆坚定的声音传来,霍去病不肯带她去找刘彻,她当然可以指使得动别人,下马后就听见刘彻这句问话,对于他怀疑阿娇很不满,这么多年夫妻,他还不了解阿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密道门口处的刻字,阿娇就是刘彻的初恋呀,初恋不都是最美纯真的吗?
刘彻低头看着马前娇小柔弱的刘曦,相比较刘旭她更狼狈一点,像是从泥堆里滚过的小脏猫,小脸左一道,右一道,没有一块干净的,那双眸子璀璨明亮,声音不够悦耳,执着看着刘彻说道:“娘作为妻子不会让丈夫蒙羞,会为丈夫守节,作为大汉的皇后,她跟不会让皇上被耻笑,伤大汉的尊严。”
霍去病手摸了一下鼻子,脸颊上出现一对酒窝,汉军将领,所有的汉军士兵都看着站在皇上马前的曦公主,小身子轻轻的颤抖,显示着她很激动,他们此时已经感觉不到刘曦的狼狈不堪,只觉得大汉公主应当有如此气魄,为丈夫守节,不会让大汉受辱,他们的心中涌起对皇后娘娘的敬意。
刘曦用袖子擦了擦脸,结果就是擦得更脏,笼在袖子中的小手攥成拳头,战场的氛围,远处的烽火,匈奴骑兵,面前的汉军,让刘曦热血沸腾,上前一步仰头问刘彻问道:“您作为娘的丈夫,大汉的皇帝会如何做?父皇,你会如何?”
“去救她,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