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都市现代>双飞雁>第 4 部分阅读

再说这是因事制直,况且银瀑受了伤,还是让它多休息几日别载人得好。”他是平珏的好兄弟,当和事佬自然也是选他那边站。

柳絮踌躇着,一提到银瀑她便没辙。好吧,宁可信其有,就当作是为了银瀑。

她一咬牙,对言平珏道:“上马。”

言平珏还是摇头,“你伤口在胸前,坐后头难免会和我的背碰到,还是坐前面比较恰当。”说完便二话不说地抱她上马。柳絮既愤怒又羞愧,她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等她杀了皇上后,就连他一并解决!她坐在马背上,抗议似地不发一语。起先她还挺直腰杆,刻意和言平珏保持距离,后来实在累了,加上微风徐徐挺舒服的,便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整个人也就自然而然地靠在言平珏怀里。

一阵拍翅声传来,排成|人字形的雁群从他们上空飞过。寒冬即将来临,这群雁儿正往南寻找温暖的地方过冬。

柳絮想起自己初到雪山堡那年,看到这景象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好羡慕它们能成群总队地一起生活,因为她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但第二年后,她便认清事实,她知道自己要在雪山堡生存下去便不能感情用事,她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所以她将所有情感全部冰冻起来,从此不再掉一滴眼泪,即使是习武时那些非人的试炼,她也一一咬牙撑过。

然而此刻坐在马背上,在言平珏怀里,她竟然有种很安全的感觉,仿佛什么事都毋需再担心了,有人会竭尽所能地保护她。这种呵护疼惜的感觉她好熟悉,似乎以前她也曾感受过,是爹吗?还是娘……

她回想着,脑海里隐约出现了一些影像,她努力想看清影像,却觉得头越来越痛,那些每隔一段时日便会作的恶梦盖过了她的回忆,清晰地在她眼前浮现。

“你怎么了,伤口疼?”言平珏关心地问,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再度变得僵硬。

“没事。”她淡漠地道,一瞬间,她又回到冷语冰人的慕容雁,为什么她想不起来以前发生的事?她一定有爹也有娘啊!还有这从小缠着她的恶梦究竟代表什么?师父又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烦了,也倦了,她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道:就这么无止境地走下去吧!不要停下来,这样她就可以什么事都不管,不用强迫自己去做那些不想做的事情……

唉,她在心中叹了口气。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不若想像中坚强。

这样过了数日,柳絮身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而除了泠之风外,她跟众人也越来越熟稔。

她知道此刻正是下手的好时机,要不然待她身体完全康复,便是双方分道扬镖之时。那时她若再坚持与他们同行,别说拎书,恐怕连对她最友好的安剑都要起疑窦。

但这些天跟皇上、四侠相处下来,她竟有些迟疑,没办法说下手就下手。不论是五人间的君臣情义或是朋友情谊,再再都叫她羡慕不已,众人对她的照顾也让她体验到被人呵护的感觉,那是她在雪山堡从未感受过的;就连言飞对她的霸道言行,有时她回想起来,心头竟会漾出一丝丝甜蜜。

“银瀑,我该怎么做才好?”她抚着马儿问道,眉头眼底净是愁绪。

银瀑低鸣一声,似乎也知道她的苦恼,安慰似的以头摩挲她的颈窝。柳絮耐不住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边笑边闪躲,“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再钻了,好痒哦!”此时她笑靥如花,美艳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小女儿家的天真神态,和平时冷若冰霜的她判若两人。

“走吧,我们再跑几回,活动活动筋骨,你被迫慢吞吞地踱了这么些天的路,一定很不开心。”别说银瀑了,她闷了这么久也同样觉得浑身不对劲,所以才会要求言飞让她带银瀑出来走走。哼,她要不是目的尚未达成,加上实在想骑马驰骋想得紧,才懒得跟他多费唇舌。

在雪山堡那些难捱的日子里,骑马是唯一能让她忘却痛苦的方法。雪山地形险恶,稍有不慎便会摔落山谷,她偏爱策马疾驰,唯有如此,她全副注意力才会尽一数集中在眼前崎岖山道上;此时,除了狂乱的风外,旁的她再也感受不到了,不论是练功时师父的折磨,还是夜恶梦的啃蚀,所有痛苦及情感她都能借此释放。

她拍拍银瀑,手一搭正准备上马,猛然察觉身后传来一道微细声响,似是有人站在她身后。她立刻握紧手中长剑,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只见一人悄如鬼魅般站在她身前,离她不过五步之远,白发白须,正是当日命她前来行刺皇上的雪山独老。

“雁儿,现下他们对你不甚防范,你这招苦肉计真是用对了。”雪山独老长须一捻,脸上净是满意之色,他沉吟了下,半命令半征询地问:“也差不多是下手的时机了吧?”

她点点头,并不说话。她在师父面前一向不多言,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独老决定的事,哪里有她置喙的余地。

“事不宜拖,时机既然成熟就尽快动手——”这几天他暗中查看,也瞧出她多所迟疑,为免夜长梦多,此事还是速战速决为宜,“我今晚等你消息。”

今晚?那就是要她今晚动手之意……“是,师父。”她别无选择,只能颔首应是。

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雪山独老交代了声后便迅速离开。

不一会儿,便见安剑骑着马从树林里奔出,看到柳絮后,便勒马走到她身边,开玩笑地道


状态提示:第 4 部分阅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