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商界奇才,却不是医生。”
“有方法的。”容少冰的唇瓣忽然扬起好诱人的微笑来。“听说感冒病菌可以藉由亲吻的方式移转给别人,就由我来吻你吧!把你身体里的病菌转移到我身上来,你就可以痊愈了。”
“什么?!”裘卿大惊失色。“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当然可以!你的病是因我而起的,我应该对你负责任。”容少冰直视他。“就把病菌传给我吧,由我来替你受过。”
“不、不行——”裘卿觉得自己的胸口快要爆炸开来了。
“可以的。”他一边说,俊脸也一边贴近他——
直近到眼前。
只要她一踮脚,就一踮脚,一定可以贴上他的嘴唇。
天哪!她不敢相信他这么快就要“欺负”哥哥,她都还来不及准备针孔摄影机呢!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不行!老板的身体健康比我更重要,我怎么可以让你来代我受过?”裘卿倏地往后一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好险、好险,差点就被他非礼得逞。
“你舍不得我生病?”他动容。
“当然舍不得!你可是我的老板,保护你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工作。”
“你的心意真令我感动。”
“哪里,老板你未免也太容易感动了点……对了,『中造企业』有一笔重要的合约等著你来裁决,不能够再拖延了,先办正事要紧。”她不著痕迹地把话题移转到公事上头。不能继续制造暧昧氛围,因为会让他有机会“辣手摧花”的。
容少冰手一摊,配合他的决定,坐回办公椅,道:“好吧,办正事,把合约书拿给我。”
“是。”她向左看,很顺利地看到档案柜的位置,并按照裘轻的交代去找“中造企业”的卷宗,可是百余个档案夹里,就是少了“中造企业”那一份。“奇怪,在哪儿呢……”她嘀咕著,不断翻寻,却找不著。
“怎么了?”容少冰问。
“对不起,请再等等,我马上找出合约书。”裘卿有些慌了,快速又鲁莽地再度翻找著档案夹,却还是找不到“中造企业”的合约书。“该不会是放在下面的抽屉里吧?”她头一低——“哇!”
噼哩啪啦、乒乒乓乓,她头上的档案夹一个接一个地往她的脑门砸下来。
“好痛……”半蹲的裘卿儍了眼。怎、怎么会这样?吓坏的她没闪没躲,任由头上的档案夹不断地掉在她脑袋上。
叩!
“轻,看来你病得颇严重。”容少冰眼睁睁地看著最后一个档案夹打中他的脑门后,才一边说出结论,一边起身要去帮忙他收拾混乱。
记住!哥哥面对事情都是处变不惊的,她不可以惊慌,绝对不可以!她必须用最冷静的态度处理这件意外。
“我只是不小心失手,抱歉,我会尽快找到合约。”眼看他要出手帮忙,裘卿立刻阻止。“我自己来。”她忙不迭地将档案夹放回去。
“我看你快要撑不住了,瞧,你的脸蛋红通通的。”容少冰说著,修长的手指就要探过去——
裘卿倏地弹开,假装捡拾地毯上的卷宗,避开他的“毛手”。
“我收拾好之后就请假回去。”裘卿道。她得快点到外头去呼吸新鲜空气,否则会暴毙而死。
没想到容少冰比她想像的还要难对付。
“那我送你回去。”容少冰提议道。
“不用!”她立刻回绝。
“可是……”
“我自己回去,老板不必担心我了。况且,你还有一大堆工作得处理,千万别因为我而误事。对了,下午『合群公司』还有一场会议,请你务必准时赴约。”袭卿把记得的事情一股脑儿地说出来,只求别被看出破绽。
“喘口气吧,瞧你脸蛋愈来愈红透,简直就像颗苹果般,再配上你的好肤质,看起来可口极了。”容少冰倚在桌边看著他手忙脚乱的样子。
再不溜走真的会被他咬一口!他对哥哥的企图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
“那容我先行告退,我想我是发烧得很严重,所以人都傻呼呼了。”裘卿故作虚弱地道。
“自己路上小心。”
“是。”裘卿整理好卷宗,站起,踩著不疾不徐的步伐退出副总裁办公室。
呼,好险好险,她没有给他落荒而逃的印象。
真的好惊险。
离开“容氏集团”的裘卿总算可以轻轻松松地呼吸了,她刚刚真的很担心自己会被送去医院急救。
裘卿快步走到马路对面去,正要拦下计程车,眼眸忽然定住。前方办公大楼的玻璃帷幕在日光照射下闪闪发亮,释放出属于“容氏集团”的尊贵气势。
在与容少冰“正面交手”后,她终于可以理解哥哥为什么会那般忌惮容少冰了。他确实不好应付。
裘卿抬手拭了拭仍然残留在额头上的冷汗。看来她得再问清楚哥哥工作上必须注意的事项,以免西洋镜被拆穿。
她招了部计程车,快速离去。
容少冰站在玻璃窗前,居高临下地俯瞰像蚂蚁般的人群与车潮,兴味地一笑后,满脑子又回忆起裘轻的一举一动。
裘轻优雅的行止以及从容不迫的态度都与以往无异,只除了……个性突然变得急躁了些,还有偶尔会闪过的愤懑。
怎么,大家都怕他无聊,所以不断帮他制造游戏给他消磨时间吗?
既然如此,为了不让大家失望,他就陪著大伙儿一块玩耍吧!
只是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