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赖之蔓从树上往下掉的第一时间,叶天已经跑到了树下,要上树去抓住赖之蔓显然是不可能了,他只有在树下,伸开双手,准备接住,只是最后接住的姿势不太好,他被冲力扑倒,而赖之蔓也正好扑在他的身上,这就有了赖之蔓睁开眼睛的那一幕,
“你沒事吧,來,我拉你起來,”叶天向赖之蔓伸出手,被她狠狠地把手甩开了,自己爬了起來,扭头就往回走,
“蔓小姐,你别生气呀,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想不到你这么大个人还怕毛毛虫,”叶天紧跟着她,在不停的解释,
“你给我闭嘴,”赖之蔓停下脚步,“我警告你,如果敢出去乱说,信不信我割下你的舌头,”
“我不说,不说,”叶天用手蒙着嘴巴,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那蔓小姐,这一局我们就算平手好了,”
“少给我假惺惺的,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本小姐我这点胸怀还是有的,”赖之蔓大步朝这面山的大院走去,
这还差不多,不然再來比一次,天黑了,这可不好找,只是蔓小姐你的胸怀确实还是蛮大的,叶天跟在她后边,边走边想道,禁不住卟的一声笑了起來,
赖之蔓回头狠狠地瞪了叶天一眼,叶天赶忙收起抛锚的心思,
“蔓小姐回來了,”大院门口聚着的人还沒有散去,看见赖之蔓來了,远远地就嚷开了,
“蔓小姐,你肯定赢了那个小子吧,”大家都高声询问道,却忘了看蔓小姐铁青的脸色,
“都给我滚一边去,该站岗的去站岗,该巡逻的去巡逻,实在沒有事的,滚回家抱老婆睡觉,少在这堆着,”赖之蔓冲着这些人严厉地呵斥道,走进院门时,还用力地踢了门栅栏一脚,
“大家都散去吧,晚上注意提高警惕,别让人给摸上來,”七叔看出了苗头,把大家都打发走了,
“叶天,沒什么事吧,”蓝鹏程沒有跟着一起走,留了下來,
“沒事,那两包东西呢,”叶天问道,
“已经交给七叔了,应该被送到院子里了,”
“你先休息吧,有事情的话,我会來找你的,”叶天让蓝鹏程先下去,
“叶天,我们也进去吧,我大伯在等着要见你,”七叔对叶天道,
“好,前辈您先请,”七叔口中的大伯,应该就是赖之蔓的爷爷,,阿朗,
随着七叔,叶天第二次进了院子里,沒有见到赖之蔓在院中,
在七叔的引导下,叶天迈进院子的中门,中门后有一栋小竹楼,两层高,下面一层是四面透空的,充当柱子的是捆绑在一起的八根竹子,四角各有一根这样的竹柱,
“大伯患有风湿,必须住在透气干燥的地方,症状才会有所减轻,”七叔边走上竹梯,边对叶天说,
在山里居住的人,大多都会患有风湿,这是与山林的多雾潮湿分不开的,
“七叔,你们來了,”守在二楼门口的是一个较为清秀的大男孩,约有十七八岁,
“这是小姐的堂弟,赖之星,”七叔介绍道,“这位就是华夏国來的客人,叶天先生,小星,快去告诉大伯,就说客人來了,”
“七叔,叶先生,你们请进,阿爷已经交待过了,叶先生來了不用禀报,”赖之星说话的语音较柔,不像个男孩子还多一点,
叶天注意看赖之星的手指,是修长白皙的,这与金三角内扛枪的男人大不同,
竹楼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内沒有点灯,只有中间烧着一盆火,火的光亮照在四壁,忽亮忽暗的,
火盆边是一个竹靠椅,一个老人正半躺半坐着,腿上还搭着一床毛毯,
“大伯,客人我给您带來了,”七叔垂手站在这个老人身边,弯下腰道,
“阿朗前辈,后辈叶天拜见前辈,”叶天深深地鞠了三躬,
“看座,”阿朗右手轻轻摆了摆,
赖之星端來一把小椅子隔着火盆放在阿朗的对面,“叶先生,请坐,”
叶天顺势坐在了椅子上,正好平视对面这位老人,
阿朗的头发很稀疏,额门上的皱纹被火光照映着,可以看见一道道深深的纹线,穿着也很普通,就是黑色对襟长衫,鞋是白帮的圆角黑皮鞋,如果不是看见他的眼睛,叶天会认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当阿朗睁开眼睛的时候,叶天发现,他的眼睛里并沒有老人那样的浑浊,而是明亮亮的,犀利的光似想要看透叶天,
叶天沒有开口说话,他在等,阿朗部落虽然明面上的掌门人是赖之蔓,可是论影响力阿朗必然是在赖之蔓之上,真不知道这位在险恶的金三角打拼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第一句话会是说什么,-- by:dad856|74385|172738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