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当书房里的挂钟敲响22点的时候,一个响亮的报告声在门口响起。
“进来。”随着方宗平的命令,一位年约三十,浑身都透着精练的青年大步踏了进来。
“报告,国安五处翁飞鸣前来报到。”一记利落的敬礼。
“飞鸣,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军委特勤处的叶天副处长。叶天,这位就是我刚刚给你提到的国安五处翁飞鸣处长。”
叶天向翁飞鸣伸出右手,翁飞鸣同样右手握上。
叶天感觉翁飞鸣的手如铁一样的硬,五指紧箍下来,他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用了一个卸字诀,把这股力给化掉了。
在翁飞鸣这边,原以为看叶天显得有点文质彬彬,所以出手的时候仅用了五成力,没想到,握着叶天的手感觉像握在棉花上,给人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加大到八分力后,他只有放弃了。
“呵呵,你们两个刚见面就掐,这以后还怎么精诚合作呀。”方宗平看着自己喜爱的两个年轻人,打趣道。
“首长,我们只是简单的握手,没啥,没啥。”翁飞鸣讪讪地道。
“飞鸣,你下午送来的报告我看了,情况很严峻呀。先别说这些科学家是国家的宝贵财富,就是普通人连续失踪四十多人,那也是大案要案了。更要紧的是,你们竟然一点线索也没有。难道要失踪七十人,八十人,才能有一点眉目。”方宗平说到后面,语气越来越严厉。
翁飞鸣保持着笔挺的立姿,他知道,方宗平训人越重,表示对所训的人也越重视。
叶天也不好坐下去,也陪着翁飞鸣站着。
训了几句,方宗平停下来:“两个都杵在这干什么?杵着就能破案。我给你们十天时间,要是还没有一点头绪,就把你们下放到最基层,去当大头兵。”
“是,首长,翁飞鸣保证完成任务。”
“首长,我会协助好翁处长,完成这项任务。”
“好。你们要明白,这个压力不是来自于我,是来自于受害者,来自于受害者的家属。”方宗平喝完杯中的茶,站起身:“走,你们两个都陪我去看看丘玉泉,算起来玉泉还是飞鸣的老上级,他就是在国安五处职位上受的伤。”
翁飞鸣是自己开车来的,方宗平也就没有叫上自己的司机和警卫。
22点后的京城正是夜晚最热闹的时候,大街上散步的,做外卖的,情侣相拥而行的,在马路两边走着。
“还是在地球上好呀。”叶天看着车窗外的热闹景象,不由感叹道。
“叶天,听说你在月球上呆了二十来天,是什么感觉呢?”翁飞鸣边开着车边问道。
“什么感觉,就像是在关禁闭。只不过禁闭室大一点。”叶天苦笑道。
翁飞鸣偷偷从反光镜看坐在后排的方宗平,因为他第一次被关禁闭就是方宗平下的令。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到了一处小村庄。显然这已经是在京城的郊外了。
“车就停在路口吧。”方宗平道。
小村庄零落地有几盏路灯,二月份的晚上,也没有蛙鸣虫闹,四下显得一片宁静。
“叶天,玉泉出事后,就一直住在他的老家。这叫丘家庄,庄子里大半都是玉泉的亲朋友好友。把他安顿在这,也是希望能在这亲切的环境中让他能够苏醒过来。可是没想到,这一躺就是二十年呀。”
叶天和翁飞鸣护在方宗平的左右,轻步走向庄子。
刚接近庄子大门,咻咻几下,从黑暗里蹿出几个身影。叶天一个闪身,就挡在了方宗平的身前。
“叶天,是自己人。”方宗平拉开叶天:“今晚是谁当班,过来说话。”
对面闻声急忙跑过一人:“唉呀,是师叔公,您来也不给个电话,小的好去庄前接您老。”
“是弘新呀,你师父情况怎么样。可有一点好转。”
“禀师叔公,我师父还是老样子。我代师父感谢您常来看望他。您请。”
方宗平三人随着弘新往庄里走,另外几个人影又闪入了黑暗中。
行走间,方宗平告诉叶天,这些人都是丘玉泉的徒弟,弘新是二弟子。因为丘玉泉受伤之时,还没有成家,就一直由几个徒弟轮流来照顾。
庄子并不大,过了大门走了不多远,就到了个木屋子。弘新已经抢上一步,将屋门打开。屋内点着纱灯,显然是不想灯光太刺眼,影响到病人的休息。
就在屋子的一间卧室,叶天见到了自己的二师兄——丘玉泉。
纵然是因为长时间躺在床上,脸色很是苍白,可是从他那两道浓浓的剑眉,叶天还是能够感受到二师兄当年的叱咤。一瓶药水以极慢的速度通过针管流进丘玉泉的手臂。
床边原来坐有一位医生,见有人进来探视,就走到一边,腾出位置给来人。
“首长,您看是不是我给玉泉上校看看。”叶天再次征询方宗平的意见。见方宗平没有在翁飞鸣和弘新前介绍自己形意门的身份,叶天也不再称方宗平为师叔。
“好,就权且试一试。”方宗平拉过凳子,坐在丘玉泉床头。
叶天让医生给找个小滴管来,医生想必是认得方宗平的,也没有多问,就从药箱里找出一个塑胶滴管。
叶天将滴管吸满海洋之心,盖好瓶子后,他小心地将一滴海洋之心滴在丘玉泉的嘴唇上。
水滴顺着嘴唇的纹路渗透了进去。当完全渗完后,叶天再滴了一滴,就这样,每隔两分钟,就有一滴海洋之心通过丘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