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月的脸刷的白了,嘴唇颤抖道:“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其实,她说的的确是实话,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听在景天齐耳里,分明就像是犯了大错后,无脸解释的推脱!而余怀远这一出,则分明是在演给他看,把他当成实实在在的傻子!他亲眼见到他这个未婚妻,主动扑到他五弟怀里,现下竟然推脱不知?简直是故意打他景天齐的脸!给他带来耻辱!
正在此时,突然一声倒抽气声自不远处传来:“呀!父亲,这里是……发生何事了?二妹怎么会衣衫不整……二妹,你可是已经许了三殿下的啊!还有五殿下怎么也是……天……”余辛夷走过来,看到这幕场景,显然是吓呆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余惜月却犹如触电般转过头,瞪大眸子望着余辛夷!原本此刻应该晕倒在竹林里,被抓到跟男子有染的余辛夷!怎么会如此完好的出现?更匪夷所思的是,反而是她,现在暴露在众人面前,接受漫天而来的诘难!
她浑身一抖,立刻捏紧手心。不,不对!这事绝对与余辛夷脱不了干系!是她在害自己,她在害自己!
察觉到景天齐眼里的唾弃,余惜月浑身一个激灵,理智立刻回笼,忙道:“不!不!我没有做!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没有主动约见五皇子,若是说谎,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此刻,她早已没空去想,为何她刚才眼中的“景北楼”,会突然变成五皇子景浩天。更没空去想,如何去对付余辛夷。她现在要做的,首先是保命!
景天齐冷冷的望着这个让他唾弃的女子,道:“你怎么能证明,此事非你之过?”
余惜月大脑简直拧成一根绳子,简直要疯了!是啊,她怎么才能证明?她根本无法证明!被当场抓住跟景浩天肢体纠缠,如此活生生的证据,她如何才能反驳?!她紧咬着牙,两行泪已经流了出来:“我真的是无辜的……父亲,三殿下,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是余辛夷,是她害我!就是她害我!”
余辛夷却是脸色苍白,咬着唇,眼睛尽是受伤:“二妹,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怎么说,五殿下也是我的未婚夫……我怎么会陷害你跟五殿下,这不是……让我自己也颜面丢尽么?”余辛夷眼中泛起点点泪光,似乎也饱受伤害。
余惜月几乎是立刻尖叫出声,想扑过去撕开余辛夷的脸皮:“你这个贱人!你还想胡说!明明就是你设下陷阱——”
此时,景天齐一声怒斥道:“够了!”他现在怀疑所有人,却不怀疑余辛夷。因为余惜月是他的未婚妻,而景浩天则是余辛夷的未婚夫,现下出了这种事,最大的受害者,便是他们两人!若是余辛夷搞的鬼,那不等同于陷害她自己么?所以,他绝不相信!
此时,景天齐一声怒斥道:“够了!”他现在怀疑所有人,却不怀疑余辛夷。因为余惜月是他的未婚妻,而景浩天则是余辛夷的未婚夫,现下出了这种事,最大的受害者,便是他们两人!若是余辛夷搞的鬼,那不等同于陷害她自己么?
景天齐做这种推测,实际上有种同病相怜之感,只因今日这一出实在太难看!简直像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他脸上,所以无论余惜月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听到景天齐说那两个字:“够了!”
余惜月一颗心几乎瞬间跌到地底,三皇子,不相信她!反而相信了那个贱人余辛夷!她怒狠狠的瞪向余辛夷。这个贱人陷害自己,一定是她!只有她!
余怀远的脸扭曲到狰狞,指着余惜月恶狠狠道:“孽畜!自己做的丑事,还怪罪到你亲姐姐头上!今日,若你不能给出一个交代,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便在三殿下面前自裁,以死谢罪!”
余怀远原先也有些怀疑余辛夷,毕竟大女儿与二女儿之间的不合,他早就看出来,只是,他也想不出,到底余辛夷为什么会如此大动干戈。毕竟把手动到五皇子身上,实在太胆大妄为,不啻于捅破天,稍不留神就会引火自焚!在他眼里,余辛夷再怎么精于算计,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女儿家,绝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更没那么强大的算计!
以死……谢罪……余惜月听到这四个字,浑身都冷不丁畏惧的颤抖起来。她知道,父亲这番话虽然主要是说给三皇子听的,以平息他的怒意,但是,父亲他不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为了维护余家的颜面,一个名誉禁毁,不守贞洁的女儿,绝对保不住!所以她们之前才会设下那样的陷阱,陷害余辛夷!只是没想到,这盆脏水竟然反泼到她自己身上!
温氏听到后几乎站不稳脚跟,雍容华贵的形象什么,再也顾不得,忙扑上前哀求大抓住余怀远的手臂,祈求道:“老爷!您不能啊!惜月是老爷您从小看到大的,她绝不是那么糊涂的孩子!”
温氏讲得声嘶力竭,完全是一个心急如焚的可怜母亲,旁观者无不动容,余辛夷浅叹一声,上前扶住温氏,道:“母亲,您别这样……女儿看了实在于心不忍,其实,当下只要弄清楚,到底二妹跟五殿下,到底是谁约的谁,真相便可大白,无辜者也能洗脱罪名。”
温氏想恶狠狠的瞪她,用力甩她一巴掌,把她打得皮开肉绽才好!但是一想起,余怀远、三皇子、五皇子还在旁边,只能将一切忍下,强笑得脸近乎扭曲:“还是大女儿想、得、周、到!”
余辛夷浅浅一笑,无比恭敬,只是眼底始终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