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静观其变
“够了!”左射天本身就情绪不好,虽说刚才进入了状态,也下达了一些命令,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挥不去左枫的影子,再加上莫名其妙的被左柏骂了娘,他没有再次暴怒已经很给面子了。
“父,父亲,孩儿该死啊,误骂了父亲,孩儿该死啊。”左柏也是条件反射的跪下了下来,脑袋冲着水泥地面咣咣的磕头,从那一声声的闷响就足以证明,左柏这是用绳命在磕头啊。
“行了,滚回左龙门柴房里,给我反省一个月,要是敢擅自出来,别怪我不念父子情面!”左射天指着左柏大喝起来,但旁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还是有一些迷离,很显然,他还在想左枫。
或许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左射天心中的伤悲就会奔涌而来,所以现在的左射天突然很害怕安静,突然很害怕独孤,因为他知道在那种环境下,自己的思想就会控制不住了。
人人都是如此,越是怕孤独的人,怕寂寞的人,就会越害怕深夜,越害怕安静,他们宁愿环境嘈杂,也不愿意去感受一个人的冷寂滋味,这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内心世界,有了一份专属于他的恐惧,一旦静下来,大脑就会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些想要逃避的事情了。
譬如左射天,他的那份恐惧,正是左枫的死。
“左烈,走。”左射天也不想再赤龙堂呆着了,因为他看到这个地方,就会勾起自己的思绪,难以自拔。
“是!”左烈赶忙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先让左射天走出了大厅了,随后自己率先去发动车子了。
左柏还一个劲的磕着头,直至左射天都走了老大一会了,他才慢慢的放缓了磕头的频率,渐渐的抬起一点脑袋,鬼鬼祟祟向门口望去。
“起来吧,父亲走了。”左松也是拍了左柏一把,这家伙吓的打了个哆嗦,看来他的胆子还是很小的,到现在了还心有余悸。
“走,走了?”左柏还是有些不信,不停的往外张望,整个人就跟做贼的似的。
“是啊,你算是命大,要照着平日里父亲的脾气,你就算不死,也活罪难逃。”左松叹了口气。
“靠,别他妈提了,关我一个月,比死了还难受啊!”左柏一想到自己要被囚禁的事情,那叫一个绝望。
“对了,还有个该死的下人,一会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左柏又意识到害自己这么悲催的罪魁祸首,马上让他握紧了拳头,颇有杀人的冲动。
左松摆了摆手,示意左柏先别这么冲动,因为他现在仍然不确定左元芳他们到底给左射天说了什么,不过从左射天并没有找自己兴师问罪来看,貌似自己真的没事了。
当然,也不排除左射天刚想找自己算账,结果被左柏指着鼻子骂了,注意力转移了吧。
“左柏贤弟,父亲刚才没找我,我想左枫的事,可能不见得如我们所想那样。”左松不想和左柏啰嗦些没用,他需要说正事。
“啊,找他们问问啊,左元芳那群混蛋跑哪去了,居然不和父亲一起过来,胆子不小啊!”左柏现在可是恨极了赤龙堂的人,巴不得将他们挖心掏肺呢。
“对了松哥,咱们得赶紧的啊,父亲马上就走了,咱们不能落这里了啊。”左柏一想到这里,眼看着就要撒腿往外赶。
左松一把抓住了他,对于左柏的智商深表遗憾,这种关头,他还惦记着搭顺风车,简直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难道你想让父亲修理修理你?”左松冷冷的讽刺道。
左柏缩了缩脖子,没话说了。
“现在,咱们需要了解一下,到底父亲和他们说了些什么,还有左枫的下落!不然就算咱们回去,照样还会蒙在鼓里。”左松非常严肃的冲左柏说着,像是要完全拿出了自己所有精力来应对此事。
“这还不好办,直接找左元芳逼问,他要不说,就直接拿父亲吓唬他!”左柏对于出这样的馊主意那叫一个信手拈来,当场就想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方式。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啪的一声,屋内刚刚亮了不一会的灯,突然熄灭了。
“**.你祖宗!”左柏这下子忍不住了,他知道左射天已经走了,他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了,再加上心中本来就憋着火,所有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了。
左松也没有拦着他,以为左松同样也很气愤,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想这样的情况,别人三番两次的犯贱,就算自己脾气再好,恐怕也会急眼了。
再者说,越是喜欢犯贱的人,越是看不惯别人对自己犯贱,因为他们的心眼普遍较小,觉得自己犯贱是替天行道理所当然,但是别人整自己,那就是罪该万死了。
“松哥,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他妈宰了那个关灯的畜生!”左柏摸着黑一步步的往前走,就如瞎子探路一样,好不容易凭借着印象走到门口了,结果由于门槛太高,这家伙一个狗啃屎直接趴在了地上,要不是他是修炼者,反应很快,即使用手撑住了地面,否则他的门牙必然会磕掉!
“草草草!都他妈该死,赤龙堂的人都他妈该死!”左柏气的都快疯掉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今天却是让他接二连三的抓狂,甚至刚才还差点被左射天弄死,这等深仇大恨,左柏又怎么可能轻易忍受!
相反,左松就聪明多了,他可没有像左柏那样傻乎乎的往前走,在熄灯了那一瞬间,左松选择了闭上眼睛,然后站在原地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