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盛根本就无法消化老者的话,他震惊、心痛、失望,担心,还有害怕。
翘莲一直没能怀上他的孩子,但是他从未放弃过期待,而老伯的话让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害怕。他不只是担心自己无后,也担心翘莲无法承受这个沉重的结果。
“老伯的意思是我们这辈子都无法有自己的孩子了?”
老者看着变了脸色的宇文盛道:“老夫说的是小莲的身体有问题,不是你们两个人,你就算现在没有孩子,将来又怎么会没有呢?姣”
宇文盛诚恳道:“老伯有所不知,其实我的身份并不显赫,也并不是老伯所想的那样妻妾成群。小莲虽不是我的正妻,却是我最爱的人,我曾对小莲许诺此生再也不会有女人进府。家中妻因为小产而再也不能有孕,我所有的希望都在小莲一人身上,若是小莲知道她不能有孕,她不只是难以接受这样沉重的记过,只怕还会担心我对她的爱会不坚定,我不希望她怀疑我对她的爱。”
老者见宇文盛的确是个痴情种,一点也不焦急,反而带着浅薄的笑意:“小盛,老夫说过你的运气很好,老夫既然能够治病,当然不会放弃小莲这个病人。小莲吸食麝香应当有两年左右了,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幸好在这个过程不是连续的,不然真的可能达到无法挽救的地步。如今老夫虽然能够给小莲调养身体,但是什么时候能够怀上孩子,会有一个极为漫长的等待过程。”
宇文盛听到还有机会,刚刚沉下去的心有燃起了希望,他已经等了很久了,不介意再等,只要有一个好的结果。翘莲失忆之前,因为皇位和他成了敌人,因为勤王而互相折磨,他承认那时候非常害怕她离开他。若是有一个孩子,他们之间便多了牵连,即便她有朝一日想起所有的事,想起她爱的不是他,她也会因为孩子而留在他的身边。
他真的不想承认,活了两世,他还是这么软弱和不自信,前生是因为身世,今生是因为翘莲籼。
“老伯,不论多长的时间我都愿意等,只要老伯能够帮小莲调养好身体,我一定重谢老伯。”
老者笑道:“医者父母心,不论你是谁,小莲是谁,老夫都会救到底的。至于重谢就不用了,老夫生活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也用不着。”
宇文盛的脸上终于带上了微笑:“就如老伯说的,能够遇到老伯是我的运气,多谢老伯的善良。”
宇文盛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翘莲的身体既然长期摄入麝香,为何夏至替翘莲检查身体的时候没有查出来。他不认为这一切都是翘莲主导的,而夏至只是翘莲的帮凶。翘莲对夏至的敌意从一开始就有,甚至怀疑夏至和姜宁有所勾结,夏至怎么可能都不是翘莲的人。
可是夏至为何之情不报呢?宇文盛不相信以夏至的医术会看不出来翘莲的身体有问题。那么这一切只能说明,害翘莲的人是夏至想要保护的人,又或者夏至就是要害翘莲的那个人。
宇文盛知道自己在这深山里想得再多也没有用,但是他至少知道夏至不是个可靠的人了。若是夏至后面还有其他人,一切会变得更加复杂。
翘莲曾说夏至和姜宁有关系,姜宁没有理由让翘莲无法生育才是,那么夏至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
翘莲的身体一好就到处活蹦乱跳了,即便脚还没消肿,也一定不影响她的热情。这样的翘莲就像是阳光,感染着这里的每个人。
“翔哥哥,我们去捉鱼了,今天可以吃红烧鱼了,有肉吃真好。”翘莲在发现宇文盛真的不老后,在宇文盛的要求下,心甘情愿的改口叫宇文盛哥哥了。
宇文盛见翘莲和老者的徒弟石修文一起回来,两人言笑晏晏,好不亲热,心里有些不舒服。翘莲失忆了,心里究竟当不当他是相公还不知道,可不能给她机会喜欢上别人。
“小莲,过来!”
翘莲有些不愿意:“我要看修文哥哥煮鱼呢!”
宇文盛无奈的到翘莲的身边,帮她把袖子挽好。他们自己只有一身衣服,洗后也不容易干,现在两人穿的都是石修文的衣服,宇文盛穿着觉得小了,但翘莲穿着就大得很了。
石修文见状道:“盛大哥,我下午去借一身姑娘的衣服回来,这样小莲穿着就好受得多了。”
宇文盛道:“如此就多谢了。”
老者见宇文盛一个大男人如此伺候小莲,也不别扭的不接受石修文的好意,越发的满意宇文盛这个人,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石修文为翘莲借来了衣服,翘莲穿上了觉得很高兴,先前的衣服太不合身了,这一身女装才是她喜欢的呀。
翘莲换了衣服便问宇文盛和石修文:“翔哥哥,修文哥哥,你们觉得我穿上这衣服好看吗?”
石修文笑着说好看。
宇文盛的脸却黑了,翘莲为何要问石修文好不好看啊,这女人穿上衣服好不好看不该是由自己的相公来评判的吗?
翘莲见宇文盛不回答,继续问道:“翔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宇文盛从没见过这么水嫩可爱的小村姑,心里早就觉得好看了,便点头道:“我们小莲穿什么都好看。小莲不是喜欢吃肉吗,我带你去山里打些野味回来,给你补一补如何?”
翘莲和石修文一起出去捉鱼后,便觉得捕食是件很有趣的事,听宇文盛要带她出去,她两眼放光,心里雀跃得很。
“好啊,我们早些去吧!”
石修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