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零回了声好,然后挂了电话。
他转过头,见岳晓彤想坐起来,便伸手扶了她一把,然后说:“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知道你其实你不是这样的人。”
岳晓彤显然还很虚弱,声音很小很小,“呵……”
玖零给她倒了杯水,她摆摆手,他便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等下你渴了再喝。”他顿了下,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好了,你现在必须告诉我项链到哪里去了?”
岳晓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很明显那笑容无疑是苦笑,只听她声音微弱地说:“我……我怎么知道,项链……早就被郑雨朦拿走了。”
玖零叹一口气,说:“好吧,你就在医务室里躺一会儿,我帮你联系你的室友。”说着,他又拿起手机,问岳晓彤她那个叫做景奕的室友的电话号码。
岳晓彤再次对他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想再眯一会儿,你走吧。”
“那好,你好好休息。”说完,玖零便离开了医务室。不出意外,应该是准备回家,看看岚晴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玖零离开后,岳晓彤并没有合眼,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景奕的号码,结果,却没人接。她隔了一会儿,大约十几分钟,又拨过去,还是没人接。每隔十分钟她就打一次,到第五次的时候,终于是被对方接起来了。
两人约好在学校的喷水池前见面,然后岳晓彤收了线。
来到喷水池的时候,景奕已经坐在下面的台阶上了,她向岳晓彤招招手,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那时候被人带到哪里去了?”岳晓彤颤颤巍巍地坐在景奕身边,声音很小的问她。
景奕摇头道:“不知道,后来我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还是被你打来的电话给吵醒的。”她顿了顿,拿出一包女士香烟来,弹出一根点燃,继续说:“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说说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岳晓彤组织了好几次语言,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最后,从烟盒里给自己拿出一支烟来,“我能不能抽一根?”
景奕一愣,不过也没拒绝,说:“抽呗,你想抽就抽。”
岳晓彤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把烟慢慢地往嘴边递过去。可她拿烟的那只手一抖,整支烟都掉在了地上,她哆嗦着再抽出一支烟来,却怎么都打不燃火。
景奕实在看不下去,把打火机抢过来,伸手过去主动帮她点燃了第二支烟。
“说说吧,为什么想学抽烟?”而后,她吐掉之前那支抽了一半的烟,给自己也重新点了一支,动作熟练优雅。
岳晓彤显然仍是余惊未了,咳咳嗽嗽地吞吐了几口烟,才缓缓地说:“景奕,我和你说了,你可不要害怕。”
“说啊,到底怎么了!”
“郑雨朦……她……她……”
“她什么啊?”景奕推了她的肩膀一下。
岳晓彤支支吾吾,最后还是断断续续地把这句话给说完了。
“她……她……可能死了……”
这回,换到景奕手里的烟,始料未及般地冷不丁跌落到地上。微弱的火光结实地砸在地面,啪地一下,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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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雨朦只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白色的长廊里。
天花板和墙壁都是雪白雪白的,每隔一步就挂着个灯笼,就连里面的火光也白得发亮。
她从没见过这么白的房子,洁白纯净,一尘不染,仿佛打个喷嚏都能把它给玷污了,任何肮脏龌龊都能在这片纯白里无所遁形。
她低下头,看着脚下齐膝的白雾。
正常的雾无论多浓也会有个层次,能见度再差都能看见面前的东西,可这片雾却密得感觉不到流动。就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白盒子,屏蔽了所有黑暗。
她试探着往前走了走,发现并没有阻碍,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过了一会儿,她发现周围的场景丝毫没有变化,而去她也不会感到累。
这便是岚晴所用来困住她的那块白布。名曰——迷雾之冢。
是一种囚禁人的法器。
在冢内人不会感到饥饿,口渴,病痛,虚弱,疲惫。可这冢无穷无尽,永远也走不到出口。在这里面的人通常都会枯燥到几乎活活憋死。可死亡是惩罚一个人最简单的方式,偏偏在冢内的人不会死,哪怕你想要咬舌自尽,自挖双目,憋气不让自己呼吸,彤彤都死不了,并且,你还感觉不到疼痛。
这是一处永无天日的监牢,除非迷雾之冢的拥有者亲自解除封印,否则,里面的人将会被永远关在里面。
065.夺命书生(1)
晚上,玖零对岚晴说,郑雨朦知道项链在哪,你先暂时把她放出来问问。但岚晴却是胸/有成竹地一笑,说她自有打算,让他就别管了。
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玖零知道自己就算继续追问下去,也无疑是碰钉子,索性就此作罢,不再问了。
岚晴如往常一样,在客厅的沙发上喝酒看电视,觉得无聊了,就上楼去睡觉了。客厅便只剩下玖零一人,他又拿出少年给他的那本巫术手册,耐心地练习起来。
第二天,浅龙湾水上公园。
午时的阳光刚刚好,岚晴和玖零二人正在公园的草地上进行野餐。
玖零手里提着一大袋食物,袋口很深的褶皱说明他刚完成一场剧烈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