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在人界法利玛帝国的一架马车上,在一个平时信奉光明之神的女祭司身上看到了如此情景,潜意识的危机感告诉他,还是不开口为妙。
其他人的感觉也和修伊差不多,生长在乡间他冷凌锋有种如野兽般地直觉。而此刻这种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要去惹那个骑在倪剑身上的女人。
小七本身就是野兽。自然也有相同的想法。米伯特作为优秀的盗贼,对危险感也有着极高的敏感度,选择静观其变也理所当然。
虚空和老酒鬼则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杀气冲天的战场,那种压得人无法喘气的抑郁感令他们也噤若寒蝉地闭上了嘴。
菲莉丝和蕾娜斯则是不好开口,毕竟玛丽嘉发火并非毫无理由。对倪剑这种神经大条地傻瓜、笨蛋、二百五。她们也认为确实存在教训一下地必要,所以现在她们决定先不说话,让倪剑吃点苦头再说。
而综合各方面所得到的结果,就是众人都只能眼睁睁地看倪剑被玛丽嘉实行天诛。不过与此同时,必要的藉口还是要找的,而且还要当场说出来,以向倪剑证明自己并不是袖手旁观,而是有着这样那样地充份理由。
“倪剑,你实在不该得罪女性同胞的,所以接受点惩罚也应该吧。”蕾娜斯和菲莉丝共用了一个理由。
米伯特则遵守了“妻管严”的第一条准则——“老婆永远是对的”:“菲莉丝说得有道理,倪剑,你该接受点教训。”
“你乎时锻练不够,才会被力量不及你的玛丽嘉压制住,就权当是反省一下不用功的后果吧。”虚空一本正经地教训道。
然后是老酒鬼,他的理由差点令郁闷的累人当场吐血:“我人老了,耳背又眼花,所以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小七的说辞最实在,但也很过份:“就当是补习摔跤课程,而且对手是玛丽嘉,又不是一个满易臭汗的大男人,你难道还有意见吗?”
冷凌锋也不甘示弱,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一放出实话来,比刻意的讽刺还要伤人:“若换了我肯定不感到痛,你真的锻练不足呢。”
听完冷凌锋的评价,倪剑的郁闷已算是到达顶点了,不过他始终没有听到修伊的解释,众人中最能言善辩的魔族此刻反而沉默了下来,只是一心一意地赶着马车,仿佛是在逃避问题一般。
“修伊;你不想替他说几句话吗?”倒是玛丽嘉察觉到了修伊的反常,狰狞恐怖的神情不知不觉中有了少许缓和,在她的心目中,修伊的反常就意味着某个阴谋正在酝酿,对此人的戒心悄悄地代替了对倪剑的怒意,“整个事情的起因好像和你有点关系,你为什么反而一句话都不说呢?”
嗯……总算注意到了我的反常,这样倪剑的压力会稍微减轻一点,希望这个傻瓜能察觉到吧。
一丝无言的笑意浮上修伊心头,但这当然不能表现在脸上,否则玛丽嘉立刻就会再度加强对倪剑的控制,这对累人积聚力量脱离她的魔掌可相当不利,于是修伊做出了一副很无谓的样子:“事实俱在,又有什么好否认的。但我的事迹这么有名,蕾娜斯也该有所耳闻吧,那她现在既然这么说,就证明她并不在乎我的过去,所以我认为,你生气只单纯因为倪剑说错了话,和我并没有关系……既是如此,我又何必为不相关的事情开口?”
臭魔族,死小子,杀千刀的背叛者!老子好心帮忙,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在这里冷嘲热讽地说闲话!
倪剑虽然很感激修伊分散了玛丽嘉的注意力,却被这席话几乎把肚子都气破了,当下就决定等摆脱了玛丽嘉的压制,第一件事就是和修伊把总帐算清楚。
不过修伊显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在挥鞭忽然令马匹停下之后,接下去的一句立即令倪剑再次决定把算帐的日期延后:“但现在我必须提醒你两件事,第一,我们乘车的路程到此为止,接下来的路必须用双脚走;第二,我们没打算把纠缠成这个模样的你们原样扛上山,毕竟当今的风气还不是很开放,扛着你们走我们会脸红的。”
玛丽嘉这才意识到,由于压制倪剑的一系列动作,自己和倪剑已经紧紧地纠缠在一起,虽然是背对着骑在他背上,可姿势已暖昧亲密到极点。别说自己是一个不能谈恋爱的高级祭司。就算是热恋的男女都很少在光天化日下做这种事。要把他们就这模样扛着走,即使是修伊这么厚脸皮的人也受不了。
三秒后,玛丽嘉整张脸都变成了害羞到极点地火红色,制住倪剑的手用力一推,整个人已就势后倒向蕾娜斯和菲莉丝,“嘤咛”一声后便把脸扎在了两人怀中。自此死也不肯抬起头来了。
“呼……”倪剑总算是能舒畅地呼出一口气。缓缓收回被玛丽嘉绞得发痛的两只胳膊,觉得自己全身都像要散架了一样,只想好好地就以这姿势躺上三天三夜。
但下一刻,修伊的手已无情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硬是从马车上拖了下来:“抱歉,现在还不是睡觉时间,走吧。”
修伊所要去的地方明显偏离城镇和主要交通干道,自下车起众人就发现,马车的停放地点是在一条非常狭窄地小道上,道路上杂草丛生,明显很少有人走动,周围也都是高耸地山峰和茂密的树林,放眼望去杳无人迹。
可尽管看上去这个地方荒凉原始,带头的修伊却像是经常来一般,在林间穿行的动作娴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