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尝试过你又怎么知道不可以?”秦淮笑着问。
“我想尝试,可是她已经有了可以照顾她的人。”他索性端起咖啡一饮而尽,似乎想借此麻痹自己说出这个连自己也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秦淮注视着他脸上那一抹黯然失色,会心一笑,“如果你说的是我所认识的宁小夏,我可以告诉你,这半年来她从来没有付出过她的心,至于她的心现在到底遗失在哪里,我也希望你能够帮助她找到,为我们找回最真实的宁小夏。”
她说完最后一句暗示,起身离去,剩下宋剑庭望着对面那杯已经冷却的咖啡,琢磨着她的话,思绪混乱。
“叩叩叩”,余鱼转过身,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耳朵,没听见,没听见,这么美好的清晨最适合她这个刚刚入睡的夜归人补眠了。
“叩叩……叩叩叩……叩叩……”敲门声不屈不挠。
“天哪!我快疯了,为什么我的宿舍这么小,为什么我的床离门那么近,为什么会有个混蛋这么早来打扰我,还用这种诡异的三长两短的敲门声,该死!”历经千辛万苦,她终于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到了透着丝丝凉风的门口,“谁呀!”
“鱼,是我,小夏啦。”
沙哑的声音还真不像是平日里大嗓门的宁小夏,难道是感冒了?
余鱼打开了门,让宁小夏进屋,然后又冲回被窝,“你干吗这么早来找我呀,我昨天飞机晚点,今天凌晨才回宿舍睡觉,快困死了,你最好有个好理由,不然等我睡饱了,我就不会只是轻轻地捏两下你的小脸蛋这么简单了。”余鱼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又要进入睡眠状态。
宁小夏把一叠信放在她的鼻前。
“干吗?好臭哦,樟脑丸的味道,你要毒死我吗?好臭!”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朦胧的睡眼在看见宁小夏那双肿得比核桃还大的眼睛时,着实被吓得清醒过来。
“你怎么了?我只是飞了一趟罗马,两天不见你,怎么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呀!”余鱼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地摇着宁小夏。
“你先看看那些信吧,看完你就知道了。”宁小夏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余鱼的床上。
余鱼不知所以然地拿起那一叠信封,逐一抽出信,开始阅读。
而宁小夏闭上了眼睛,她的世界里一片茫然。
余鱼匆匆地翻阅着那些写满回忆的信件,“我该怎么说你们两个呢?一个很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心,可是又想得太多了,一个是太晚才看明白自己的情,结果轻易地就被一时的误会骗了眼睛。”
“起来吧,我给你看一件东西。”余鱼无奈地推着快要睡着的宁小夏,“你把我吵醒了,现在却来我家睡,就算你刚失恋了也不行,不过你这情况也不算失恋,那就更不行了。”
她一边唠唠叨叨着,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接通网络,打开她们初中班级的校友录,摇醒宁小夏,强迫她那双无神的眼把散落的视线集中在屏幕上某行字——“宋剑庭初中时喜欢过宁小夏!”
按住宁小夏挣扎着想逃避的身躯,“写这句话的是李则,是宋剑庭的好朋友,基本上他没有理由捏造这种子虚乌有的谎话。应该只有和我们一样的理由,对你们两个这么多年的相互折磨看不过去了,所以才说这么的。”
“你认为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吗?我们谁也回不到过去,回不到十年前了。现在的我连看见他都觉得害怕,巴不得躲得远远的,你认为这样的我们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吗?与其将来还是延续着一样的错误,我宁可就让它在两年前结束!”宁小夏狂乱地吼着。
“可是你放得下他吗?宁小夏,我只问你一句,你放得下他吗?”
“我只是现在还没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人,等我遇上了,就不会再记着他了……”
宁小夏无力的辩白很快就被余鱼打断了,“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你这两年来过的是什么生活,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都看不见吗?你把自己的心藏到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你千方百计地让自己忙碌,让自己不去想他,你从两年前就封闭了自己的情感世界,这样的你,你认为还会遇见什么所谓命定的人吗?你根本就没有给过别人机会,也没有给自己任何回头的机会呀。”
余鱼搂着瞬间红了眼开始抽噎的宁小夏,“我们也认识十年了,我不忍心看你再这么痛苦下去,我也会心疼你呀,你说过好怕遇不到一个还会让你的心跳有特殊频率的男子,那么就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们担心的。鱼,我真的好怕好怕,当我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而当我转过身去,他却反而回过头,我们都始终只能看见对方的背影,也许他那时说得没错,我们似乎真的没有缘分。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验证什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傻小夏……”
“阿则,我……”宋剑庭站在厨房门口小声地想引起已经有两天不理睬他的李则的注意。
李则又是煎牛排又是煮咖啡,故意忙得不可开交,当作没听见他的声音。
宋剑庭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愿意停下手中的活,丝毫没有要听他说话的意愿,于是干脆走进厨房,按住他不停忙碌着的手,“‘流水浮灯’里没有那么多生意让你忙,你就不能停下来听我说几句话?”
李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