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魏老爷子还是离不开一个钱字,这就容易办了。”方晓晨不禁面露笑容。
魏焕东提出索赔,一是在情理之中,二来也实在不知道应该拿这几个小家伙怎么办好。若是对方是出来混的,说不得只好拳头上面见真章,把这几个小崽子狠狠修理一番,然后抬到他们老大那里,让他们老大和自己对话。但是这几个小家伙不是出来混的,总不能把人抬到人家屋门口,然后提索赔的事吧。
二十几年,出来进去的折腾了好几次,即使是一个大老粗,脑子里对一些法律法规也多少有些印象,过了几年的安逸i子,魏焕东实在不想再搞出事来,况且他又知道了程志超的背景,,实在不愿意惹上军方的麻烦。权衡了一下之后,觉得还是要钱最实惠。从大军区参谋长的公子的手里要出钱来,传出去的话,不但不会堕了自己的名头,说不定在自己光辉事迹上再添上辉煌的一笑,而自己也不会有丝毫的损失,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两全其美。
正在那里想着要多少钱合适的时候,方晓晨已经笑眯眯的张口问道:“不知道魏老爷子打算要多少钱呢?”
魏焕东环视了一下四周,冷笑道:“小妞,我看你也是一个痛快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你们这么一闹,我的客人跑了不说,i后的生意多多少少也得受一些影响。可是如果要得多了,别人又会说我欺负小孩子,这样吧,十万这个数目怎么样?看你们几个,这些钱也应该能掏得出来吧。”
程志超睁大了眼睛:“十万?你怎么不去抢?你这个洗浴中心一天的营业额才多少?”
魏焕东小眼睛瞪了起来:“我说十万就十万,一个子也不能少。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别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军区参谋长的儿子,就算你老子是国家主席,又能如何?”
最后一句话,很明显就已经是**裸的威胁。他是孤身一人,身份背景和程志超都差了许多,但是真要豁出来,拼个鱼死网破,还真就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张口就是十万这个数目,赌的就是程志超这种玉器舍不得和他这种陶器碰磕。
郑怀柱在一旁看到双方又要说僵,急忙凑上前来,又递给了魏焕东一支烟,笑道:“东哥,您先消消气,小孩子不会说话,这样吧,这十万块钱,我来出,您看怎么样?”
“郑怀柱,没想到你倒是真维护这个小子,不愧是一起长大的。但你也是出来混的,应该知道一码归一码的道理。今天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我魏焕东也讲理,不会为难你。如果你这位小弟想仗着自己有势力,和我放赖,尽管让他找人来试试,老子这家洗浴中心正好要重新装修了,还省了老子不少的力气。”
郑怀柱看到他摆出了一副老流氓的嘴脸,不由得脸se微变,知道他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和郑兆宇大不相同。如果真打电话从jing卫连调人,即使是现在将程志超接走,恐怕也会后患无穷。但若是魏焕东死咬着十万块钱不松口,恐怕又会激怒程卫国,到时候追查事情的起因,自己就算是逃到天边,也脱不了干系。
一时之间,自认为智计百出的怀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叹了一口气,正想再和魏焕东说和说和,将赔偿数目压得少些,然后自掏腰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件事压下去,不让院里的老爷子们知晓,却听方晓晨在一旁哈哈一笑,对着蠢蠢yu动的程志超使了一个眼se,说道:“十万块钱?老爷子要的还真就不多,刚才我算了一下,觉得没有二十万应该下不来,没想到老爷子一张嘴,就把数目减了一半,好说,好说。”
魏焕东适才一直没用正眼看她,听到她对这十万块钱满不在乎,才好好的看了看她,只见这脸se稍显苍白的丫头一脸笑容,婷婷玉立的往那里一站,还真就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不禁犯起了核计:“十万块钱虽然数目不是太大,可也不是一小数目了,这小丫头居然一点都不在乎,难道真那么实力?”
只听得方晓晨又说道:“不过魏老爷子想必也看出来,我们几个身上谁也不像带着十万块钱的样子,老爷子想要这笔钱,还真就等一会。”
“那倒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没事,不在乎多等一会。”
“那多谢老爷子了,我马上往滨海打电话,让人送钱过来。”
魏焕东面容一肃:“妞儿,你是滨海人?”
方晓晨嫣然一笑:“滨海和省城的口音不一样,难道说了这么半天话,老爷子还没有听出我口音是滨海的?”
魏焕东还真就没有听出她的滨海口音,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滨海,好地方啊,地灵人杰,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感觉相当不错。只不过那次是跑路,来去匆匆。总想着再故地重游,可惜现在老了,只想着安安生生的在家里呆着,不爱动喽。”
方晓晨一边往外掏一电话,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爷子也不怎么显老啊,这身肌肉,恐怕一般的年轻小伙子都比不上。改i有空,不妨故地重游一次,即使妞儿不在滨海,我父亲他老人家也会好好招待老爷子的。”
魏焕东哈哈一笑:“你这个小妞,小嘴倒是挺甜的。你父亲是哪位?”
方晓晨嘿嘿一笑:“我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除了有点钱之外,再也没有出奇冒泡的地方,魏老爷子肯定不认识,不说也罢。”
魏焕东道:“滨海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