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单煌说明自己不再当组长之后,组里的人便开始了一轮狂轰滥炸,挨个打电话给季单煌谈人生谈理想,就差带着几坛子酒集体过来找季单煌彻夜长谈了。
因为此事,季单煌差点儿没被唠叨死,后来无奈之下关了机,方才得了点儿清净。只可惜,心却已经被扰乱了,一时半会儿的倒是静不下来,只会对着秘籍发呆。
“傻师侄,怎么,心不静啊?”刘青松坐在机关轮椅上,叼着烟袋锅来到季单煌身边,“你都对着这一页发了一上午呆了。”探头看了一眼季单煌面前摆着的书页。
此刻摆在季单煌面前的,是一本《周易参同契》,乃是道教的经典著作,其中倒是蕴含着许多的经典理论,对季单煌学习茅山派法术有着一定的帮助。
此时的季单煌,好歹也看过了不少的秘籍,听他这些师父师叔师伯讲过很多经典,读这《周易参同契》虽说还不是立马便能明白过来,但半个小时也足可以翻过一页。
可这傻孩子,都一个上午了,面前摊开的书页仍是停留在《男女相须》那一章上。如果说季单煌是想从这一章中钻研出什么男女双修之法,刘青松可是不相信的。
这傻小子,到现在还是童子之身,没那个经验,也很难踏出第一步。他虽然有女朋友,但也得敢做才行啊。
被刘青松这么一喊,季单煌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见刘青松正看着自己面前摊开的书页,而那书页正停留在《男女相须》那一章上,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六师叔该不会是想歪了吧。
季单煌急忙将书本一合,不自在地笑了笑道:“没、没什么,我……”却是根本就没注意到刘青松刚才都对自己说了些什么。
刘青松笑了:“看你这心神不宁的,学习也没个效率,先歇歇,等会儿再看也不迟。要不要来根烟?我这儿有龙岛上种植的上好烟叶。味道不错,提神又醒脑。”说着,摸了一根香烟递了过来。
季单煌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不抽烟的。”
在季单煌看来。烟这东西毒性略大,是绝对不能碰的。他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把自己的肺给搞病变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六师叔刘青松,还真是烟不离嘴。只要一出现,嘴角必定是叼着烟,不管是烟锅香烟卷烟雪茄,只要是烟,统统是来者不拒,就连大街上烧叶子腾起的烟雾,他都能高高兴兴地凑上去吸两口。可以说,他对烟的执着与爱,已经攀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怕是全世界都再找不出一个像他这般喜欢烟的人。
也不知道。想刘青松这般爱烟的人的肺,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当然,半神的世界,季单煌这个人类还是无法完全理解的。说不定,人家的肺已经超神了,达到百毒不侵万毒不腐的程度,也就根本就不怕这点儿烟了。
看透季单煌心中所想,刘青松不由得笑了,用烟袋锅敲了下季单煌的脑门,道:“你小子。对你师叔的兴趣爱好还敢有意见,不想活了是吧。”
“没有没有没有!”季单煌急忙摆手,“我没意见,一点儿意见都没有。真的!”
他差点儿忘了,自己的师父师叔师伯们都懂得读心,自己那点儿小心思根本就逃不出他们的眼睛。这次习惯性的吐槽,就这样被刘青松全部看透了,还好他没生气,要不自己就要倒霉了。
以后在师父师叔师伯们面前。真的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不该有的念头,绝壁不能有!
刘青松倒也没怎么在意这件事,转而道:“说说吧,究竟有什么事儿这么烦,连书都看不进去了。”
季单煌苦笑道:“六师叔,你这是明知故问啊!我心里在想什么,您老人家不早就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刘青松哈哈笑道:“你这是在责怪我喽?怪我刚才偷看了你的小心思?”
“没有。”季单煌干巴巴地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刘青松道:“有没有都无所谓,我也不在意那么多。我让你说,也是让你将心里的烦闷情绪通过语言发泄出来,总比你现在这样郁闷着要好很多。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语言的力量其实是很强大的。”
“是吗?”季单煌不置可否,“反正我这辈子跟人讲理,很少讲赢过,真没发现语言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像他这种笨嘴笨舌的人,还是离吵架远点儿吧。
刘青松笑道:“傻师侄,谁跟你说语言的力量就只能体现在吵架上?吵架那是嘴皮子功夫,可不能被称之为语言的力量。你之前去过苗疆蛊母宫,应该见过卓熙的吧。”
季单煌不知刘青松提到卓熙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道:“嗯,是见过,挺腼腆的一个人。”
刘青松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他除了苗疆蛊母宫玉蟾长老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身份是什么?”
“还有一个身份是什么?”季单煌低声重复了一句,思绪霎时间飞到之前在苗疆蛊母宫中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我好像听人说,他是天生的言灵之王。”
所谓的“言灵”,其实就是通过语言的力量,来操控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但这样的语言是需要通过特有的排列,方能发挥效用,后来也就发展成了“咒”。
而卓熙作为天生的言灵之王,他却是跳出了语言特殊排列的禁锢,凡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只要是即时能够达成的,又有人下意识地相信了,基本都会变成真的。即便是他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