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点面包,爸爸。”
“欧也妮,和你的弟弟道歉,立刻,马上!”葛朗台先生冲着欧也妮吼道,他惯常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像今天这样大吼大叫听起来还真是有点让人觉得可怕。
欧也妮剧烈的抖了一下,她低垂着头双手紧抓着葛朗台太太的手,哭着对杨逸说道:“对不起,弟弟,我只是想要好好的招待客人,夏尔堂弟的父亲去世了,我们都应该好好待他。”
杨逸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正要说些原谅的话,葛朗台府的大门就被人用力的敲响了,一个驿站的工人在门外大声的喊道:“葛朗台先生,这里有一封给夏尔.葛朗台先生的信!”
“拿侬,去拿信。”葛朗台先生暂时收起了一点怒火对吩咐拿侬拿信,一面自言自语道:“除了我死去的弟弟和我们一家子,应该没有人知道夏尔在这里啊!”
拿侬很快就拿了一封信过来,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信封,上面连一点花纹都没有,也没有写漂亮的花体字,连火漆上也没有一点的纹饰,而且上头只写了收信人的名字却没有写写信人的名字,这可真是太奇怪了,夏尔这样的公子哥认识的人竟然会寄这样子的一封信给他,而且还是大晚上的派人来送信。
夏尔正在兀自难过着,感叹着自己可怜的命运,同时又为自己的未来担忧着,楼下发生的吵闹他都听见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愿意去理会,他受够了这座潮湿阴冷的破房子,受够了粗鄙的伯父,受够了愚蠢的堂姐,他想快点离开这里,可是他现在身无分文。
“夏尔少爷,这里有您的一封信。”拿侬敲了敲门,站在门外说道。
夏尔擦了擦眼泪,从被窝里爬出来,他把门开了一条缝接过了拿侬手里的信,信封的模样让他皱起了眉头,不过他还是拆开了它。信封里面是一张印着漂亮徽章的雪白信纸,满满的一张信纸上都写着漂亮的斜体字:
“亲爱的夏尔:
我已经听说了你的遭遇,对此我感到万分抱歉。我听说你来了索漠城,我想你一定是来找你的伯父求助,不过我不得不告诉你这基本是希望渺茫,你的伯父是个吝啬鬼,他不会为你多花一分钱的,你必需得自己想想办法。
我知道你的父亲想要让你去印度参军,那可一点都不适合你亲爱的夏尔。你现在一定在为自己的未来迷茫,你一直是一个有抱负的小伙,只是缺少一个谋求前途的途径。而我现在有这样的一个途径,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抓住机会。如果你愿意,那么就去索漠城里那唯一的一家旅馆找一位叫做巴希勒.贝伊的男人,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艾德里安.德.波旁”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结束,外面终于不打雷了,不用提心吊胆码字了。
第22章 欧也妮·葛朗台(十)
当夜色完全笼罩在索漠城的上方,天空中一小弯浅浅的月亮从云间努力的探出一点头的时候,杨逸悄悄的打开了房间的窗户,然后小心跳到了楼下。
葛朗台家的后院是一个挺大的小院子,院子里面种的花草不多,因为拿侬辟开了很多地面用来种一些惯常要吃的蔬菜。这个院子在中间的地方被一个低矮的拱门给一截为二,穿过小门左手边是一张石凳,又手边则是一个破旧的马棚,那是属于房子前任主人的,葛朗台先生用它来做一个仓库,一些破旧的但又不舍得扔掉的家具物件被摆在里面,冬天的柴火也是放在那里面的。
杨逸悄悄的走到仓库那里,那边上有扇小门,估计以前是用来供马匹进出的,葛朗台先生买下这座房子之后这扇门就一直被关着,不过索漠城大概没有什么小偷,所以门虽然是关着的却只是有一个铁插销给插上了而已,并没有用锁或者铁链关住,想要出去也是极方便的。
今晚的气候不错,杨逸打算去安茹古堡后面的森林里去晒晒月光吸收吸收魔力,如果后半夜不起雾不降温的话他还打算在里面待上一整晚。他小心的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打开了那扇小门,然后从门缝里动作迅速的窜进了黑暗的小巷子中,说实话索漠城的这些老房子总是让他想起魔法界的对角巷,它们都是一样的古老。
路易斯公爵侧身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书籍,这样安静的夜晚他总是睡不着觉,因为一旦他闭上双眼他的灵魂就会一场场的噩梦捆绑住。在巴黎的时候一到晚上他总是流连于各种宴会和沙龙,玩乐到凌晨,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后才躺到床上,这样一来他就能一觉睡到天亮。没有任何娱乐的夜晚他则会像现在这样找本感兴趣的书看上一整晚,直到他的眼睛酸痛异常才会睡着。
不过今晚路易斯公爵有些心绪不宁,他又想起下午和杨逸散步时的那场谈话,无疑擅长逃跑的猎物让他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