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拜,甚是恭敬惶恐。
“容妃,是这样的吗?”安禄山目光转奔容妃身上。牛福注意到他跟容妃说话时,就少了那“呼哈”二字。
这花心大萝卜在儿媳面前还装着呢。牛福这边暗暗心道,那边却听到容妃的好听声音:“是这样的。父皇!”
牛福发现安禄山的目光还在她身上上上下下,这头大肥猪想干什么?不会也想学唐玄宗,来个公公泡儿媳吧?
正琢磨着,那目光又奔过来了。
“呼哈,舞得动孙孝哲的大铁枪?看来牛护卫也是一名勇将了?”
安禄山自言自语的,捋着满脸的胡须,突然喝道,“你这厮头上脸上不长毛,是从哪个宫中出来的?”
“皇上,在下不是公公!更不会从长安混进这洛阳来!在下担保绝对不是玄宗老儿的人!希望皇上相信在下没有说半句假话!”
“呼哈,嗯,你确实也不像公公,这声音就不像,胡子短是短,但还是有。也罢,朕问你,你是汉人呢,还是胡人呢?”
“是汉人!”
“呼哈,你们汉人以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却为何随意割除去?”
安禄山幽幽道,悠悠地看着他,以为这一问顿使其语塞,却不料牛福面色平常,回答甚捷,“只因一次街坊间失火,在下只顾救火,却不曾想须发遭殃,焚后焦黑难看,于是干脆齐根剪去……”
原来他已经先感觉到了安禄山会问及,故先经思索,编排好了谎言。
安禄山一时也想不起来如何追问,过份了也怕有失大燕皇帝的面子,就转换话头道:
“呼哈,朕不知牛侍卫舞剑,为何剑生杀气呢?”
“回皇上话,在下以为,使剑之人,或心系仇恨,或意在杀戮,方生杀气。在下不曾与人结仇,也无残杀之心,在下舞剑,又哪来杀气呢?”
“呼哈,牛护卫这么说,莫非以为是朕所说不实了?”安禄山双眉一耸,脸上的肉大抖了一下。
牛福慌忙拜于地,故意做出十分害怕的样子,抖着身子说:
“皇上恕罪!”
严庄见状慌忙上前道:“皇上,不如即让牛护卫当场舞剑一试?”
严庄心想缓和一下眼前局面,他对牛福还是另眼相看的。
安禄山也正好借个台阶下,再说牛护卫也诚惶诚恐地拜倒在自己的脚下了,哎,这最高权力的感觉确实好。
于是说,“呼哈,军师的意思正合朕意!”鼻子里却哼了一声:“起来吧!取了你的剑,舞吧!哈哈!”
牛福知道眼前情势已不得已,大枪曾经玩儿过,可这剑,连摸也未曾摸过。不过关于剑的知识懂得不少,那自然得自影视还有小说。
不过他有信心,曾经单枪匹马就挑了黑砖窑,还有张勇的覆灭,这些回忆让他生出力量来。
俺是福人!俺是福将!哈哈,对付安禄山这鸟,怕个球啊!
于是向容妃一拱手,“还请晋王妃赐剑以舞!”
容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对英姑道:“英姑,取剑给牛护卫!”
转眼间英姑已经从墙上剑鞘内取出剑来,再递给牛福。
牛福暗暗以意念运功,而后默想了先前容妃出剑的情景,默记了所出的剑招,于是使一个旗鼓,突然纵身拔起,轻如飞燕,挺剑疾射向前,正是那招飞龙在天。
“啊!”突然有人失声惊叫。原来牛福剑势如奔电,快极,眼看就要刺着安禄山。
牛福也惊而生悔意,终究第一次使剑,更没想到自己的九天玄功进展甚捷,轻身催速如此神妙,自己前刺的力量太多了。
就在那交睫之间,牛福意念逆转,凌空倒跃而回,剑尖入地寸余,身子倒悬,须臾复原。
再挺剑奔前,连绵叠招连环递出,正是云山斩蛟,青蛇入洞,仙人过桥,舍身饲虎,拨云见日五招连环,而后自己创意,虚晃一剑而收式。
险而又险,最终没出纰漏,诚属万幸。他暗暗吁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就那前面,不仅是容妃、英姑,就是那严庄、李猪儿,也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他没想到,自己就是特别有群众基础。
随即又对安禄山拜道:
“在下习艺不精,惊扰圣驾,请皇上降罪!”
他这也算是对安禄山的一种试探。
安禄山用有些古怪的目光看他。
就在先前,他以为自己将被刺杀,不禁暗悔:
明明感觉了剑上的杀气,为何还要这么托大,让他作什么剑舞?还不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故事吗?
自己真是短命皇帝,玉环哪,可叹禄山无此艳福,没等攻入长安,做了李隆基,与你效于飞之乐,就要先行去了,去了呀哎哎!
可是牛福的剑没刺向自己,不仅没刺向自己,而且耍了一连串精妙无比的剑招。妙,妙!是个人才!哈哈,刚才是朕小看他了!啊哈哈,朕岂是那种短命皇帝呀!
朕还有宝贝心肝杨玉玲的美味没有细细品尝过呢!安皇帝由悔而乐,身上冷汗全消。
原来这安禄山对杨玉环,确是一厢情愿地yy着呢。也就是说,历史上有关安禄山与杨玉环有染的记述文字,都是历代文人没有事实依据的暧昧猜想。
安禄山突然哈哈大笑。
“呼哈,牛护卫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啊?哈哈哈!”
回头对两位亲随说:“呼哈,你们二位武功与牛护卫相比,孰优孰劣啊?”
两位亲随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