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窗户,连骨头都有着战.栗的走过去的渴望,她慢慢的起身,走到窗前,站在黑暗的卧室中,撩开一点窗帘。
外面天色以晚,路上基本没有行人,这条林荫道两边种的都是本市常见的法国梧桐,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伸展着绿油油的叶子。江越舟黑色的车停在路边。灯光零落稀疏,从四楼看下去,将他笔挺高大的身影斜斜拉长投到一边,他独自立在一片阑珊夜色之中,却依然带着逼人的压迫感。
江越舟也许听见电话里叶贝贝迟迟不应答,像有感应似的突然抬起头望了过来,叶贝贝心里一跳,嘴角张了张,又哑然的闭上,想要躲开,双腿却无法动弹,像是电视里的慢镜头,悠长而绵软,散发着一种名为悲伤或者苍凉的痛苦气息。
叶贝贝仿佛被人点了穴,愣愣的望着楼下的江越舟。
他依然穿着白天的正装,深色的西服、深色长裤,脸半隐在黑暗里,微微仰头看着这里,乍一看平平无奇,可是整个人从姿态到神情都给人带来无形的压迫感,犀利的视线让叶贝贝清晰的感觉到,即使自己隐身在黑暗了,他还是看见她了!
“贝贝,你可以下来吗,咱们谈一谈!”
叶贝贝听着江越舟难得柔软的声音,仿佛看见他微仰的面孔上眼波流转,勾魂摄魄,让她心头一紧,如同突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抓牢,几乎有一点窒息,良久才艰难的哑声说:“不了,我是不会下去的,如果你一定有话要说,就在电话里面说吧!”
这个拒绝说得明确直接,江越舟默然,抬头看着那漆黑的窗口,他相信,叶贝贝就在窗帘的后来,咫尺之遥,却高不可及,他的心抽了一下,“贝贝,对不起,虽然现在做这样的自我检讨没什么意义,可我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居然不去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以为我出差的那几天你是跟越宁在一起了,然后用那么冷漠的态度伤害了你,对不起!”
叶贝贝的指甲掐入了掌心,一阵刺痛,真相原来是这样的,终于明了了心底长久的一个疑问,就是因为一个怀疑,他就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再次推离。
她在心中嗤笑,他终究是不了解女人的,也不了解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的要的很简单,只要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一句情话,好打发的很,就算有些贱,也贱的有情有份,义无反顾。
可他呢,总是藏在云里雾里,他会用现实来搪塞她,用误会来冷处理她,用解释来安抚她,总归他是有道理的,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他不知道她曾以那么大的热情爱着他,曾经那么迫切的渴望从他那里得到回应;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独自挣扎,寂寞地思念,苦苦的等待,在他回过头来时,她的爱已经耗尽了!
愤怒又伤心让叶贝贝言语变得嘲讽,“江总,没关系的,每个人做出决定的原因都是纯粹私人的事,根本没必要解释,每个人也都有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实,真的无所谓。”
江越舟着实被叶贝贝的话呛了一下,震动得半天发不出声音,“叶贝贝,你觉得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吗?”
叶贝贝望着窗外的江越舟,那曾经冷酷的一丝不苟的男人,此刻正以最卑微的姿势抬头仰望着她,她咬了下唇,一字一顿地道:“你愿意安慰一下我也行,说真的,能被你这样冷漠无情的人爱着,我是不是挺幸运的!”
江越舟蓦地转头看向一边,他的面孔隐在半暗光线之中,看不清表情,电话里只能听见他重重的喘息声,如同在努力的压抑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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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误会,呼风唤雨的威力
江越舟皱起眉头,仿佛连自己都不愿意说出口,“叶贝贝,你是不是觉得,我从前做的事情,让你觉得受到了羞辱?”
羞辱?这个词像是一把刀,突然的就朝叶贝贝扎过来,让她的身体都跟着倏然然颤抖了一下,不觉的抱紧胳膊,如同要保护自己,她竭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从容平淡,“你怎么会这样说,什么叫羞辱?”
江越舟闭了闭眼睛,“贝贝,如果你愿意听,我可以现在把一切说给你听。贝贝,我今天来只想告诉你,也许你不会相信,似乎也不打算接受,我还是要把这些话说出来,事实上,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就爱上了你,而且现在一直爱你。”他声音略有些沙哑,却十分温柔而坚定。
叶贝贝一震,听着自己爱恋多年的男人对自己倾诉衷肠,看着楼下那个周身如同被镀了一层淡金色光圈的男人,沉稳、傲然、内敛、超然,他曾是那个满足情窦初开的她全部想象的男人;他曾是她不可理喻地深爱过的男人;她曾如同飞蛾扑火般追随着他……
“贝贝,当初是我错了,只要你现在愿意回到我身边,哪怕你已经有了孩子,哪怕你已经结婚了,我都可以不在乎,真的,只要你再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
叶贝贝忽然很后悔自己站在窗前,即使两人隔的这样的远,可是她在他的视线下,越来越难以保持镇定在他富有诱惑力步步紧逼的语言里,仿佛再也找不到闪避的机会。
这个她今生最爱的男人,像她说出她梦寐以求最具有诱惑力的话语!
她慢慢的转回身,猛然惊觉,对江越舟无论怎样不舍,都必须中止这段感情。
隔壁睡着陪她千里迢迢回家探亲的丈夫,她却在这里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跟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