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是交通局的一个下属单位,局长朱兵发了话,校长一丝不芶地执行,车是最新的,人是最好的。
王兵一头短发,皮肤也有些偏黑,戴了一串佛珠,很有些阳刚之气,他年龄虽然不大,却有好几年的驾龄,手握方向盘,自信心就油然而生,开车的动作很是娴熟,干胸利落,甚至还着着些韵味,他边开车,一边给讲解基本知识。
“开车真的很简单,就是这么几个机械的动作翻来翻去。”
侯卫东认真听着,他领悟的很快,半个小时以后,他似乎有了基本概念,他给王兵点了一支烟,王兵就用右手拿着烟,左手握着方向盘,很潇洒地架着车。
侯卫东对王兵很有好感,道:“听说你在跑过西藏?”
“我是成都的汽车兵,跑西藏至少有三十多次,退伍后就分到了交通局下面的驾校。”
“西藏的路难走,跑了三十多趟,王教练的技术肯定是一流水准,你可要多教我几手。”
“开车其实也没有什么诀窍,开车和卖油翁一样,手熟而已,当然,一些处理紧急情况的基本常识,也需要认真总结,一定要记牢。”
王兵驾车速度很快,又极为平稳,很快就将刘维给扔在了后面,到了益杨城外,车辆如行云流水一般滑向了一条小道,又走一段,就到了一个废弃的操场。
“你在这里练一练绕八字,熟悉方向盘。”
王兵又讲了一遍基本要领,道:“你上车试一试,增加一点感性认识,注意油门和离合的配合。”他当教练有丰富的知识,就加了一句:“油门稍微轻一些。”
侯卫东从来没有摸过方向般,见王兵说得简单,就很有信心地坐上了正驾驶的位置。跟着王兵的指导做着动作,踩油门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轻一些”是什么意思,一脚油门下去,汽车就猛地往前一窜。
“油门轻点。”王兵脚已踩在副驾驶的刹车上,他没有用劲,只是大声叮嘱道。
侯卫东见汽车猛地往外窜了出去,心里就慌了,这是他第一次驾驶汽车。实际上是昏头昏脑,并没有感性认识,他不仅没有轻一点,反而踩住了油门不放,汽车就如脱缰的野马,直朝操场的另一边冲了过去。
“松开油门,打方向盘。”王兵吼道。
侯卫东这才想起松开油门,同时猛打方向盘,汽车就在接近操场边缘地时候转过弯来。
停下车以后,侯卫东手撑着方向盘。半天,仍然惊魂未定,王兵也没有多说话,他点燃了香烟,道:“来,抽一颗。”
抽了几口烟,侯卫东这才恢复了平静,他心里不服气。却开始虚心请教,道:“王教练,你再仔细给我讲讲要领。”
“这车的油门很灵敏,加油之时,轻轻点一点就行了,用不着使出吃奶地劲,你再试一试。多开几次就好了。”
侯卫东这一次就谨慎多了,在王兵的指挥下,开始在操场里转起了圆圈。
转了二十几圈,侯卫东渐渐地有了感觉,这时,手机就响了起来。王兵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踩了一脚刹车,道:“侯镇,休息一会,先接手机。”
停下车来,侯卫东接了电话。
“疯子。你在哪里,怎么跑这么快,我已经进了益杨县城,我和鲍总在益杨宾馆等着,还是在黄山松,你能否跟李晶联系,尽量请她过来。”
侯卫江就拨通了李晶的电话,道:“李总,我是侯卫东,你有空没有?”李晶笑声很是清脆,道:“侯镇长,真是难得,居然想起主动给我打电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上次你给我说过的事情,我考虑很久,上青林碎石协会订下了规距,几个最好的石场控制了山上的石头资源,很难打进去,说白了,这是利益之争,我很难说服其他人。”碎石协会发起人就是侯卫东本人,他们与各村干部全部纳入了碎石协会,每月发工资,这样一来,其他人想到山上来,就很难与村里搭成协议。
另外,县里国土局也加强了对石场地管理,开办费一涨再涨,两年内翻了几番,最近已达到了十万元,这就加大了开办石场的成本。前一段时间,有一个小石场强行开采,碎石协会就暗地里通知了国土局,国土执法部门得到了举报情况,很快就派人来进行了处罚,国土办的执行从客观上增加了碎石协会的垄断地位。
正是由于这种情况,侯卫东对于李晶的要求,确实是左右为难,他所说的话是实话。
在电话另一头,李晶沉默了一会,她充分发挥女性的柔媚,道:“侯镇,你能想想其他办法吗,曾县长多次跟我说,你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才专门找你,不要让我失望,你一定在办法。”
侯卫东听到李晶话语中隐隐的失望,进一步确定自己的判断,李晶是真心想合作,他这才抛出兴平村,“我有一个想法,也不在是否成熟,你是道桥方面地专门,帮我分析分析。”
“什么想法,侯镇不要卖关子,说给我听。”
“高速路需要碎石,同样也需要条石,我在兴平村发现了一个优质的石矿,是开采条石的绝佳地点,你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一起来开采这个石矿。”
李晶在沙公道司已有几年,对行情很是熟悉,知道条石用量也极大,闻言眼睛一亮,道:“条石也是必备品,但是上青林的石质不太适合开采条石。”
侯卫东解释道:“兴平村在下青林,石质与上青林完全不一样,我已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