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三窟,我以前怎么这么马虎,居然没有为自己寻找一个可靠的地方,如果今天检察院派人了搜查,我的大好头颅也就完了。”
—
想到这里,马有财出了一身大汗水,浑身如虚脱一般。
侯卫东虽然不知几位领导谈了些什么,可是他经历了前后事件,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事涉马有财,在晚餐之后,他敏感地看到马有财在祝焱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带着几分疑惑几分感慨,侯卫东回到了沙州学院,下了车,他对小朱招了招手,便朝楼洞走去。
在楼洞口,侯卫东下意识停了停,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走到一楼,他才想起原来好几天都没有听到郭兰的钢琴声音了。
“郭兰怎么不弹钢琴了,是生病了,还是出差了?”
虽然侯卫东与郭兰是邻居,两人接触得却很少,侯卫东知道郭兰的情况,多半是任林渡所说,现在任林渡搬到了综合科,两人都忙,很少在一起闲谈,侯卫东也就并不知道郭兰的近况,今天没有听到钢琴声,这才想起此事。
上了楼,就见到自己门口站着一人,正靠着门抽烟,见到侯卫东上楼,便高兴地道:“侯镇长终于回来了。”
侯卫东听声音很熟,又走上几步,这才认出来人是青林镇社事办主任苏亚军,他道:“苏主任,找我有事吗?你怎么不给我打手机?”
苏亚军道:“我给侯主任打了手机,你没有接。”他有意将“侯镇长”改成了“侯主任”。
侯卫东拿出手机,见上面有四个未接电话,解释道:“今天沙州市委领导到了益杨,我参加了接待,把手机调成了无声状态,所以没有接到苏主任地电话。”
他一边说,一边就把苏亚军让进了屋。
苏亚军坐在沙发上,神情颇为焦急,道:“侯主任,我遇到一件急事,想求你帮忙?”侯卫东倒了杯茶,道:“我们是一起工作过的战友,有什么话你就直话,别跟我客气。”
苏亚军在青林镇政府是老板凳,侯卫东最初分管社事办时,他并不很买帐,只是经过了基金会查帐以及殡葬改革,苏亚军才承认了侯卫东。
此时,苏亚军坐在侯卫东家里,即焦急,又颇有些局促,“侯主任,我家的二小子在益杨中学读书,你曾经见过的,成绩还不错,就是讲哥门义气,昨天被几个同学缴出去打群架,现在学校要开除他,我去找了段校长,段校长还是坚持要开除他,如果二小子真的被开除了,他的前途就被毁了,侯主任在县委当领导,一定有办法地。”
看着苏亚军的模样,侯卫东就拿出机密电话本,翻到了益杨中学段校长的电话号码,上一次他陪同祝焱到了益杨中学,与段校长见过一面,也算认识,侯卫东就给段校长打了电话。
“段校长,你好,我是县委办的侯卫东。”
段校长没有想起侯卫东是谁,口里敷衍道,道:“侯卫东,喔,找我有什么事情?”侯卫东补充了一句,道:“上一次我陪祝焱书记到益杨中学来过。”
段校长是教育系统的名人,很有些傲气,听完侯卫东所说之事,道:“打群架是很架劣的事情,必须要严惩,否则校风不正,益杨中学的声誉也就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