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郑重地道:“虽然还没有给昌全书记报告,我还是大胆作回主,欢迎王主任一行到沙州调研,为沙州工业企业脱困解贫出谋划策。”
王辉笑道:“我没有三头六臂,哪里敢妄言之计,只是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整理、收集资料地工作。有一点心得,晚上我就把近期收集地几篇文章传到你的邮箱,你认真读一读,改天我们再确定采访调研内容。”
王辉与侯卫东等人交谈的时候,曾宪刚插不上嘴,他静静地听着几人交谈,在餐厅明亮的灯光之下。倒显得很深沉。
吃过晚饭,侯卫东与王辉、曾宪刚等人挥手告别,开着车,回到了家中。与小佳聊了一会天,打开邮箱查看了王辉传来的文章,侯卫东又在网上进行了搜索,将相关文章都贴在一起,做了一个专辑。
忙着这些事情,侯卫东暂时就将岭西地李晶以及肚里地孩子忘掉了。
星期一,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斜斜的阳光,生活固执地回到了原有地轨道,侯卫东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与小佳说了些温存的话,便离开了家门。
尽管昨晚一直在看文件,将李晶暂时忘掉,可是在走下楼梯的时候,李晶的身影又从空中飘了过来,顽强地出现在侯卫东的脑海中。
这位曾经与侯卫东毫无关系地女人。偶然的原因让他俩发生了交集,又由于有了亲骨肉而永远与侯卫东联系在一起,成为彼此生命中无法分开的人。而侯卫东不能给李晶以任何承诺我和名份,虽然李晶也并没有索取过,但是侯卫东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异常沉重。往日轻快的脚步变得稳重了许多。
“我从骨子里还是一个传统的人。没有当坏人的素质。”侯卫东自我感叹道。
司机马波等到侯卫东上车,道:“侯主任到省党校深造以后。比以前更稳重了。”侯卫东故作轻松地道:“就是在党校混了两天,没啥意思。”
到了市委大院,隔着很远就见到了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站着,蹲着,还有的人手里拿着纸写地标语,标语上写着:
“我们要生存,我们要吃饭。”
“三月没有发工资,半年没有闻肉味。”
马波很有经验,见到这些人,小车未停也未进入大院,而是沿着公路直走,绕到了后面的一个隐蔽的小门,进入了大院。
秘书长洪昂站在了办公楼走道前,一边等着周昌全,一边与副秘书长曾勇说着什么,等到周昌全过来,他便迎了过来,道:“外面是沙州水泥厂工人,我已让厂长李东阳立刻过来,太不象话了,有事情可以谈,怎么能够三天两头来堵市委。”
周昌全脸色也不好看,道:“我看清楚了标语,生存与吃饭,这是**执政的社会,怎么能出现这种标语,乱弹琴。”
洪昂脸色不太好看。
曾勇主动地道:“周书记,我通知公安机将标语收了。”
周昌全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让李东阳过来劝。我听说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事,水泥厂有一个工人好几月没有吃肉了,为了让儿子吃饭,跑到菜市场去偷,被发现以后,用刀捅了人,有没有这么回事?”洪昂道:“有这事。”
周昌全道:“工人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也不会到这里来闹,你让步市长也过来,他是常务副市长,市委要听一听政府的打算,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水泥厂厂长李东阳接到了市委办的通知,在办公室里磨蹭了好一会,这才不情不愿地来到了市委门口。
“回去吧,在这里也没有用。”厂里效益不好,厂长李东阳站在市委门口,苦口婆心却毫无底气地劝着大家。虽然是初春,他还是觉得浑身是汗,就不停地用手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市委门口的工人们都是冷眼看着李东阳,没有人搭理他,尽管这个厂长也不算坏,小车只是破烂的桑塔纳。三天两头地进修理厂,害得厂长李东阳不时在骑着自行车上班。
可是效益不好,李东阳就算是再俭朴,在工人眼里也没有威信,一位工人道:“李厂长,你把我的工资发了,我立刻就回去上班。”另一位头发花白地老道:“东阳,我的药费有八千多了。你再不报药费,我只能跳楼了,行行好,东阳,我们还在一个车间工作过,把药费给报了。”
又有人道:“李东阳,你劝也没有用。我们要生存,我们要吃饭。”
水泥厂地工人在市委大院门口站在了半天,里面女人惦记着家里饭菜,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多数就回去做饭,其他的老少爷们又站了一会,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也就陆续散了。
市委大院的保卫对此已是见惯不惊,见工人们散去,将大门打开。由清洁工人打扫了场地,地上也就没有任何痕迹了。
厂长李东阳并没有离开,他与厂里几位头头都在市委会议室坐着,周昌全、洪昂、步海云等市领导都虎视眈眈看着几位厂领导。
李东阳两头不受好,也是满肚子苦水,他有些豁出去的想法,将厂里情况简约地说了说,加重语气道:“水泥厂负责过重,资产负债比例是百分之一百二十六,我们搞的就是无本经营。要想赚钱,是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