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九公猛然间想起一事,向镇元子问道:“兄长,小弟听闻顶级先天灵宝之中都蕴含着一丝大道法则,若能领悟,则道行大进,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不过贤弟是听谁说的?”
“是太清圣人分身所言。”
“怪不得呢。”镇元子眉头一皱,默而不语。
见镇元子如此,陈九公隐约之间察觉了什么。顶级先天灵宝之中蕴含大道法则,此事师祖怎能不知?但师祖从未告诉过门下弟子,也没有告诉自己,这意味着什么?
当ri还道老子是好心,现在看来恐怕并非如此。
镇元子轻叹一声,把手一扬,一道黄光飞出,来在陈九公身前。“贤弟接着。”
下意识的将黄光接在手中,颇觉入手沉重,心中略惊。自己虽不如结拜大哥镇元子,但也法力无边,拿千山,架万海,拨弄ri月星辰,那都是等闲儿戏。可这黄光入手居然感觉到沉甸,那可真就是非同小可了。
仔细一看,却是一本长一尺,宽四寸,厚三寸,通体土黄的大书。封皮之上,只书一个像似上古妖文,又有些和纂文像似,却是两文相同之字。
陈九公知道这就是大哥镇元子安身立命之物地书,有些好奇地打开观看,却无内容,仿佛一个折子,里面土黄朦胧,在书内流转不停,休想看得分明。此书乃天地开辟的膜胎所化,就如同婴儿出生时的胞衣一样,只不过他是天地的胞衣,被镇元子自天地初开之时祭炼,至今不知已有多少岁月。
“贤弟,愚兄得罪了。”
镇元子用手一指,陈九公手中地书中黄光隆起,陈九公只觉得浑身一颤,元神竟然飘出体外来在地书之中。
镇元子又一指,一片黄云托起地书,来在自己膝头之上。
镇元子都做了什么,陈九公是一点也不知。眼前一阵恍惚,整个人就已经来在了一片土黄se的世界。在这片世界里,只有咚咚的声音传来,但四下寻觅,陈九公却找寻不到声音的来源。
这声音好似从心底响起,声声不息,陈九公闭目倾听,渐渐的似乎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九公元神回体,起身向镇元子一拜,正se道:“多谢兄长成全!”
“贤弟无需客气。”镇元子伸手虚扶,但却摇头道:“可惜,贤弟ri后的路要难走的多啊。”
面上露出一丝苦笑,陈九公轻叹一声,“九公蒙师祖厚爱,身负我截教复兴大业,不管前路如何,我都得走下去!”
“通天圣人虽不善言语,但教徒、授徒实乃洪荒第一,愚兄相信他的眼光,既然他选择了贤弟你,就绝不会错。”
陈九公只以为镇元子说的是师祖任命自己为截教副教主之位,却是不想镇元子此言另有深意。
镇元子似乎仍有些不放心,开口嘱咐道:“本依通天圣人之意,是不让贤弟你知晓此事,让贤弟ri后自行寻道,谁知那太清圣人却使这般手段,不过既然通天圣人没有阻拦,想必另有深意。圣人用意,愚兄无法揣测,但愚兄想要告诉贤弟的是,这世上灵宝无数,即使顶级先天灵宝亦有不少,贤弟身上就有数件。若是ri后将其中大道法则全部领悟,还要切记法则可多通,但道只有一条,一定要选择那属于自己的道。”
“属于自己的道?”
“不错!”镇元子点了点头,“大道三千,若想得证混元道果,就需领悟三千大道中一道,而且只能领悟其中一道。顶级先天灵宝之中蕴含的大道法则,只是一道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吾等可以此为基,参悟出全此道之全貌。”
道行!道行!修道之人,修的就是道。道成时,可演混元圣人,为太上教主。顶级先天灵宝之中自有大道法则,悟之后,若能借此推演、参悟出一条完整的道,便可结得道果。但若是走岔了路,再回头可就难了。
正如那幽冥血海冥河教主,怀抱元屠、阿鼻双剑,脚踏十二品血莲所出,后又在分宝崖上得先天五方旗之一的玄元控水旗。有这数件顶级先天灵宝在手,自紫霄宫停讲之后,冥河老祖就从未出过血海,参悟大道法则。
可就因为宝物太多,悟到的大道法则太多,冥河老祖走错了路。竟然yu以十二品血莲中一丝大道法则成就造化之道,谁想落得最后永无成道之ri。
兄弟二人在这五庄观中坐而谈fǎ_lùn道,陈九公道行不低,但论及修道的知识、经验,根本就是菜鸟,而且还是非常菜的那种。今ri正好在镇元子这里恶补了一番,让陈九公慨叹不愧是天地之间第一批生灵,知道的就是多。
“兄长,如今小弟独踞一洲之地,不若兄长将五庄观搬来北洲如何?”
“这……”
见镇元子迟疑,陈九公连忙继续道:“西贺牛洲处佛门范围之内,兄长久居于此,恐怕徒惹因果。”
听陈九公之言,镇元子思索片刻,觉得陈九公之言确实有道理。自己毕竟是玄门一脉,与佛门格格不入。如今西贺牛洲上,除了自己万寿山外,其余尽是佛门之地。正如陈九公清理北俱芦洲上妖族一样,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ri后佛门肯定不会坐视自己就这样留在西贺牛洲之上。
而且自己又与陈九公结为兄弟,而佛门与陈九公的关系自是不用多说。自己若还留在此处,虽然佛门未必能攻破万寿山,但镇元子生怕那准提佛母算计自己。
想到此处,镇元子当即应道:“好,如此愚兄就将道场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