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人把自己当做了化缘的道士,陈九公淡淡一笑,却从其手中接过钱币道:“既是喜事,贫道当有贺礼送上。”说着手上青光一闪,那几枚钱币消失不见,几根小金鱼现于陈九公手中。
“呀!”这一手可是把仲方给吓坏了,当然并不是因为没见过金子,而是陈九公这一手对于凡人来说,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捧着陈九公塞在自己手中的金鱼,仲方不自觉地拿起一个在口中咬了一下,从老辈人口中听过,常有山jing妖怪化作人形,以障眼法糊弄凡人。
“哎呦!”一捂牙,仲方惊恐地望着陈九公。
“相公,出什么事了?”在屋内听见自家相公哎呦一声,李氏不由得心中大急,但怎奈身子虚,又有孩儿在怀中,却是不得起身,只能开口询问。
“你……”
笑而摇首,陈九公不经仲方同意便走入茅舍之中,望着那初生之婴儿。
“你是?”
“你是谁!”
面对仲方夫妻的责问,陈九公作一道家稽首,“贫道特为此子而来。”
“你要干什么!”听陈九公之言,仲方一步拦在陈九公身前,伸开双臂护住身后妻儿。
“莫要惊慌,此子与贫道有缘,故来此收其入门,修那成仙问道之法。”
“收徒?成仙问道?”这个时候人对修道并不排斥,反而极为向往,如果真是道家高人,仲方夫妇自是高兴不已。但如今孩儿尚且年幼,又不知这道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仲方夫妇哪敢让儿子就这么拜陈九公为师啊。
从外面进来,陈九公在那婴儿身上扫过,见其并非是大神通者转世,也就放下心来。想来也是,自己那弟子鬼谷子所立纵横家尚在九流之内,亦非大神通者转世,就别说这区区一个仲由了。
再知道那儒家不会与截教有何善果,而且ri后还会对立,陈九公现在要做的就是削弱儒家气运。如今孔丘刚满十岁,那孟子还早着呢,只能从孔丘弟子身上下手。陈九公就不信,将你门下那七十二贤全部收入截教,看你儒家怎样大兴。
这仲由算是孔圣人门下比较出se的一个弟子,就是论语之中‘子路问曰’的那个子路。掌控了大半个地府之后,陈九公只要能说出名字来,十殿阎罗和判官如意真仙就能给他找出来。
这不,在得知了仲由刚初生后,陈九公就赶来了。截教中人从不怕弟子多,而且这仲由能够在孔丘手下成才,在陈九公这儿也一样。
不过,现在陈九公要做的就是说服仲由的父母。
伸手一指,一道青光没入那李氏体内,惊得仲方一阵咆哮,“你这道人!对我娘子做了什么!”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陈九公眉头一皱,心里暗暗摇头。
“相公!”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自己娘子的声音,似乎中气十足,比原来还好上一些,仲方连忙回身,突然惊呼道:“娘子,你怎么……”
原来那李氏自己从榻上下来了,身子也好似轻便了不少,无有一丝刚生下孩儿后的不适。
只觉得自己幼时留下的顽疾都痊愈了,李氏大喜,连忙在相公耳旁低语了几句。
夫妻俩在一旁嘀嘀咕咕,陈九公也不在意,来在榻前抱起那仲由,仔细观看,只见此子身上隐隐有黄光闪现,亦有气运在身,不过远远比不得那孔丘。
这时,仲方、李氏来在陈九公面前,仲方开口道:“仙长,我们愿意让我儿拜您为师,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仲家三代单传,还望仙长让我儿成家立业之后,再随您上山修行!”
“什么!”这不胡闹吗?若是破了元阳,那这好苗子岂不是白瞎了。陈九公眉头一皱,掐指一算,沉声道:“汝夫妇三年后,还会有一子,所以不必担忧子孙之事。”
陈九公是这么说,但仲方夫妇不信啊,万一你这道人忽悠我们怎么办。
见仲方夫妇面露难se,陈九公微微摇头,“罢了,贫道就在秦国咸阳之中,不若你们一家随贫道至咸阳。三年之后,若汝二人又有麟儿,则此子与贫道为徒如何?”
“这……”
“汝等放心,贫道乃秦国国师,汝夫妇随吾至咸阳,可得良田百顷,足以糊口!”
良田百顷?
陈九公这一句话说得仲方夫妇眉开眼笑,若真有良田百顷,那跟这道人去也值了。
终于得到这夫妇二人同意,陈九公袍袖一卷,一阵青光冲起,仲方夫妇在睁眼,已经身处咸阳城中。
陈九公如何安顿这一家三口暂且不提,单说那鲁国都城北门之外一草庐之中,年仅十岁的孔丘放下手中竹简眉头紧皱。
掐指连连演算天机却一无所获,但冥冥之中,孔丘能够感觉到自己气运竟然有一丝溢出。虽然不多,但却引起了孔丘的jing惕。
是有人算计自己!
不但知道有人算计自己,孔丘还知道这人是谁。自己转世之事,只有太清圣人和那天碰见的陈九公知道,太清圣人不会害自己,应该就只有那位紫微帝君了。
想起陈九公,先不说他是如何算计自己的。孔丘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会自己要在人间广传法义,甚至在前去丘山堵自己。虽然当年陈九公没伤到孔丘分毫,但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今ri气运流失,是什么原因都不知道,孔丘也有些害怕了。什么事可一,就可二,此次流失的气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