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公走出洪荒,来在亘古恒寰的时间不长,但他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可真是没少折腾。斩二食、败放岙、降空桑,转战八方。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陈九公也到过不少地方,虽不敢说将整个亘古恒寰都走一遍,但也相差无几了。
要知道,以陈九公的道行,哪怕是百万里之外有天地灵气,也逃不过他的察觉。所以,陈九公能够肯定,在此之前,亘古恒寰之混沌,其中绝无一丝天地灵气。
那么,此时这天地灵气从何而来?
必是有人在开天辟地!
陈九公沿着传过来的丝丝天地灵气飞过去,一路所过遇千万混沌魔神。此刻,这些混沌魔神就像受惊的小兽,争相逃窜,仿佛陈九公要去之处是绝险之敌,有去无回!
呼……
狂暴的风水地火迎面涌来,陈九公大袖一挥,一片紫光如幕扬起,那涌来的风水地火瞬间泯灭。
确实有人在开辟亘古恒寰,一瞬间陈九公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长相平凡的女人,她样貌虽普通,却是亘古恒寰之绝世强者。
陈九公翻手,一道紫光自掌心射出,化作混元剑!混元剑上紫光闪闪,所过之处那狂暴的风水地火也分在两边,陈九公随混元剑前行,只觉的越向前行,天地之灵气就越浓郁。
此时此刻,陈九公仿佛明白了盘亘那几句话的意思,微微一笑,将混元剑招在手中,大声道:“盘寰,天地不是这么开的!”
远在三十万里之外,盘寰手持盘寰刀,不住挥刀破混沌。只见那混沌分开,风水地火争相涌出,儋耳左手持太易鞭不断扫荡,太易鞭放出万丈金光,金光扫过,风水地火渐渐平稳。
风水地火平息,混沌分清浊,可那清浊之气不定,向四外扩散。儋耳虽连连催动太易鞭,但是太易鞭能平风水地火,却稳不住清浊之气。
清浊者,天地之本源也,清浊之气溢散,天地怎可成型?
盘寰神通盖亚亘古,可也没有收拢天地之气的法门,眼看开辟之空间越来越大,但也仅是空间而已,内无一丝生机,岂可称天号地?
“不成了!”突然,盘寰冷哼一声,撤刀收手而立。
见盘寰不再开辟亘古,儋耳飞身来在他近前,向盘寰道:“莫急,莫恼!”
盘寰一向都听儋耳的话,可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当即没好气的回应道:“天地不成,玄黄不立,吾如何不急?”
儋耳轻叹一声,知盘寰此时心情不好,刚要开口劝她几句,耳边就传来了陈九公的声音。
“盘古传人……”听见陈九公声音,盘寰眼中寰之焰猛跳两下,对儋耳道:“盘古传人,定晓得开天之法门!走,随吾会他一会。”
“且慢!”见盘寰急切,儋耳连忙伸手把她拉住。
“嗯?”盘寰回头就见儋耳冲自己摇头。
儋耳道:“盘古之传人,岂是善善之辈,万不可被他占了先机!”
“一切都由汝做主!”转瞬之间,盘寰就将主导权交给了儋耳。
儋耳颔首,微微一笑,翻手将太易鞭收起,与盘寰并肩而立。
不多时,御空而来的陈九公出现在盘寰、儋耳视线之内。
“二位,别来无恙!”陈九公将身降下,向盘寰、儋耳抱拳道。
盘寰也不说什么,只有儋耳向陈九公点头微笑致意。
盘寰、儋耳都不言不语,陈九公扫视四周,小声嘀咕道:“嗯,这里倒是不小,倒也配得上二位的身份!”
陈九公此言一出,那盘寰顿时面色一沉,她开辟亘古,是要效法盘古开天辟地,而不是开辟所居之空间。
儋耳上前一步,对陈九公道:“久时吾与盘古大兄行走亘古,相伴无数岁月,只是无缘,未能见大兄开辟洪荒之壮举,一直深以为憾。今与小友重逢于此,儋耳想听小友为吾讲述大兄所开洪荒之形成。”
陈九公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阁下与盘古私交甚笃,这点要求并不为过,且听九公为阁下细细道来。”
“小友高义!”听陈九公此言,儋耳眼中精光一闪,面露喜色,大声称赞陈九公。
“哪里,哪里。”陈九公微微一笑,开口为盘寰、儋耳讲说:“昔日于亘古恒寰,盘古有无上神通,以力开辟混沌。盘古斧一出,清者为天,浊者为地,阴阳相隔,鸿蒙初判,成洪荒三十三天,地界四洲四海。时有窫窳贼子,犯吾洪荒;有大盗鸿钧者,乱……”
“小友,且住!”儋耳越听越举得不对劲,连忙出言打断陈九公的滔滔不绝。他和盘寰欲知者,无非盘古开天之过程,如何定分清浊,如何判鸿蒙,成洪荒世界。什么三十三天,什么四洲四海跟他们毫无关系,之后洪荒万族更替,鸿钧阴谋之类的,儋耳就更不想听了。
“哼!”就在这个时候,盘寰冷哼一声,粉面上尽是不悦之色,对陈九公道:“盘古传人,汝欲如何,方能予吾辟玄黄之妙法?”
“辟玄黄?”盘寰此言一出,陈九公心头一颤。冥冥中悟得一丝玄机,天色为玄,地色为黄,玄黄也可以说就是天地,辟玄黄则和盘古开天是一样的!
“不错!正是玄黄!”盘寰冲着陈九公朗声道:“盘古所开为洪荒,吾盘寰所开,即为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