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面坐上了三个女孩,其中有一位是我老乡,三个人小声笑语,全不管前面老师在讲课。
我又主动大胆的去看她,这是一种欣赏,但简直是卑劣的行径。
她似乎也知道了我得不轨之心,但是我们的目光没有相遇过。
我看出她一直在做英语,而我一直拿着一张报纸佯装看报纸。
就这样沉默着,第一节课下课时,身后的三个女孩抢先到老师那儿登了记,然后走人。
讲台前围了一群学生,那老师只顾登记,也不知道谁走了。
她也上前面去登记,走路一冲冲的,显出一副胸无城府的小女孩模样,这时候岛主也跑到前面去,跟她正好碰个照面。
岛主似乎对她笑了笑,岛主这个风liu的家伙。
登完记,岛主跑过来告诉我“人是娇美如花,你可要抓住机会啊”,然后就一溜烟走了。
那女孩仍然继续低头学习,心无旁物的样子,“一个只知道学习英语的女孩,我会喜欢上吗?”忽然间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我讨厌英语。
但无法摆脱那一股绵缠的情思,仍然是多看她一眼,就多爱她一分。
这个时候,痴仔和阎亮在后面开始起哄。他们大喊着“情圣!情圣!”闹的全教室乱糟糟的,奕晴向我看,眼神里带着疑惑,或者还有一丝愠怒。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回头叫他们闭嘴,却不料这几个家伙哈哈大笑,气氛一时间更加尴尬。幸亏那老师说了句“别吵了,开始上课了”。
我感觉要大难临头了。
那几个家伙这样大肆声张显然会使她觉得是受了戏弄,不尊重是爱情的大敌。
第二节课完后,又有人走了,走前去跟打了老师打招呼,或者是后面有别的课,不得不走吧。
痴仔又开始在后面一声声叫“情圣”,声音越来越大,我本来不想理他,因为我知道这家伙要说什么。但是他偏不死心,继续一声声的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我只得不耐烦的转过头去,我获得了这样一句临别赠言:“情圣,慢慢欣赏吧!”
这句话会有什么影响,这个白痴想到了吗?
女孩的感觉会怎样?原来,她仅仅一直是个被欣赏者,和玩物何异?
“妈的,真多嘴!”我心底暗骂,但是为时已晚。
奕,悻悻的走了,并且没有跟老师请假。
回宿舍后,我跟痴仔闹翻了。
“你真多嘴!”当晚回到宿舍我就抱怨他。
“我是在帮呢,你自己又不敢表白。”痴仔一脸无辜的笑,甚至还想邀功请赏。
“你说那种话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你真糊涂啊,亏你还自称情圣,”痴仔的话里充满了揶揄,“对待女生就要大胆的去追,你还想那么多,真是幼稚!”
“我幼稚,但是我懂得尊重人!你这人就俩字:浅薄!以后我的事不要你参乎!”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痴仔怒道,显然被说到了痛处。
“算了算了,别说那么多了。”傻子打圆场道。
“何必呢?为了个女人弄得兄弟不合。”岛主一把拉住痴仔向外走。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话你没听说过吗?”傻子留下来安慰气鼓鼓的情圣。“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尊重的,连这都不懂!”
“不用说了,这些狗屁道理我比你懂得多多了!”
“你看问题太理想化了,还是现实一点吧,少受点苦恼的折磨。”傻子总感觉是个世外高人。
不快的情绪缠搅着我,极端的自卑和自负轮番泛滥,颓废显山露水,不停的有要命的心理暗示在思绪里徘徊。比如:“我很蠢”、“人家不会看上你”、“我可真够笨的”、“我想见你”、“我很想你、想你、想你……”。我觉得自己病入膏肓,在图书馆翻心理学书,想看看我是什么病。
在新闻联播上看到一则新闻说是一个吸毒者从五楼跳下居然安然无事,我想试试自己是否也有那样的特异功能。
失落的情怀无以扭转,就让心情无限制的坏下去。
想想到底在生谁的气呢?自己的?痴仔的?还是谁的?
“我知道你高贵,好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太在乎?”
我觉得应该主动打电话给她道歉,但想想又没什么错,为什么要道歉?要说有错也是有几个狐朋狗友的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