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妄自菲薄。”雪妃却说:“你这个人啊,就是这样。一会儿自负,一会儿自卑,从来不会客观的评价自己。”
“是吗?你老说我是妄自菲薄。可我总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应了那句老话:百无一用是书生。”回想起自己情绪低落时给自己的评价,我无法不自甘“菲薄”,何况此时我的心境,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和不可揣测的未来而一直沉沉如坠着。
“你是不自信的,cathy也是这么评价你的。她说你的性格很典型,你不相信自己有能力,而不是真的没有能力。你不相信努力会得到回报,所以干脆不去努力。她说回头再好好的研究你的情况。”雪妃的话句句扣入我心,我真的很奇怪她们怎么能把我看得这么透,难道我是一个透明人不成?
“什么?研究?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怪物吗?”我故作气愤,实际上却因为听到她们背后对自己的评价而暗自窃喜。
“嘿嘿,我用词有误。你别介意,不是怪物,我们是都觉得你是一个有趣的人。cathy是觉得你是一个挺典型的人,值得探索一下。”尽管小心的挑选这说辞,我仍然觉得她在用词不当。不过对她说的内容却分外感兴趣,我还担心以后跟她们再没什么缘分了。
“这么说你们明年还打算好好地研究一下我的构造咯?不知是只是心理上的呢,还是包括身体上的?”我便借着她的错词接梯下楼,低声笑语道。
“去,想什么呢。”雪妃是聪明的,立即明白了我的话中别意,立时佯怒道,却是笑靥如花,满面粉羞。
如此甚久,又走了两个人,新来了三个,不过因为先来后到的规矩,随后一个就轮到我们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亮迟迟不出来,路灯昏黄,愈加显得寒风袭人,我们俩早已从外面移到沙发上坐着。
十几分钟后,剩下的这个女生剪好了头发,看着她原本长长的披肩秀发最长处依然是那么的长及腰际,只是被剪得薄了些以及额前耳际被修剪的整齐了一些,我仍然看不出她这五块钱花的必要性。
“你们俩谁先来?”老板娘理发师对我们发问。
“我先来吧。我比较快一些。”雪妃抢先一步,去洗完了头。
“剪成什么样子?”按部就班的问。
“发型不要变,还留老样子就好了,削薄一些,不碍事儿就行!”雪妃说得很干脆。
“刘海要吗?长度变吗?”
“刘海齐眉就行,长度不变。”
不到20分钟,雪妃理发完毕,虽然在我看来她的头发跟没理过并没有什么差别,只能在心底默默感叹:“这五块钱挣得真简单。难怪发达经济体第三产业都要占据经济构成的绝大部分呢。”
轮到我剪发时,老板娘的问话全被雪妃自作主张的替我回答了:“他的发型要跟我的剪成一样。呵呵,不好意思。要你费心了。”
“没事儿!”老板娘倒乐了:“剪成你那样的再怎么也没有剪成男式的费事儿。”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发红,又不好说什么,心里说:“难不成雪妃想要她给我剪个女式的发型吗?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决定留长发,还分什么男式女式。算了,随她们整去吧。不管了。”
我的理发大业足足用了雪妃的二倍时间才完成。毕竟原本一团乱草一样且不合规则的发式,不是那么容易就循规蹈矩的。
令我暗暗称奇的是,这次的理发过程不再像历史上任何一次剃头那样令人难以忍受,看着自己耳边脑后的头发被一点点的“削”去,原本会觉得自己面目渐感峥嵘可憎,而现在却只觉得在适宜的刘海和耳际的头发映衬下显出几分少有的清秀雅致。等到头发被吹干梳好后,我竟只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起呆来:“这个人是我吗?我怎么可能变这么漂亮?不对。漂亮只应用来形容女子才对,应该是我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好看?”
说起来真奇怪,同样一个人,只是因为发型的改变,给人的感觉竟如此的不同。
“发什么呆呢?该走了?”雪妃扯了扯我的胳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更加的满脸热涨,临走时不忘扫了一眼镜子里自己侧面的模样,现在自己的发型竟然真的跟雪妃的一模一样了。不禁觉得有种特别一样的感觉。一闪而逝。
“我这可怎么出去见人啊。”嘴里不说,心里却叹道。
从此以后,我再不敢长久面对别人的目光了,不管对方是不是青春美丽的少女有可能会是表演着一见钟情,而我都只会担心这些盯着我看的目光只是因为我特殊的发型。
“他们这么盯着我看,是不是心里一直在想: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常这么猜测许多无故投来的目光。
但是第一次被人误称做大姐,在火车站还是第一次。
还好当时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没人有空理会我的尴尬,倒是我自己为此心情澎湃了许久。
登上火车,摆放好行李坐下,对着夜色里朦胧的列车玻璃窗,我又一次目瞪口呆。许是十分朦胧的缘故,窗子反应的头像,虽然明明知道是自己,可却又无法说服自己:“这明明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子嘛!”
那种奇异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但很快这感觉又消失无踪,因为眼见逐渐车厢内聚满了人,身边和对面人们怪异的目光,使